只是等殷时卿刚到秦家,就见院子灯火通明。而秦许画,正朝着“秦婉月”怒吼:“这就是你说的不惦记?!”
“秦婉月,你怎么这么恶心!”
殷时卿眉心紧蹙:“这是怎么了?”
秦许画正在气头上,见他来了,直接将手里的东西提起来。“看见了么?我才回来一天,秦婉月竟然就偷偷将我的里衣偷了!”
殷时卿脑子里“嗡”的一声。秦若初在旁边死死地拽着秦许画。“三哥哥,有可能是误会!”
“姐姐都说了对你没有其他心思,你应该相信她一次。”
殷时卿看着被秦许画死死攥在手里的纯白里衣,再看看满脸焦灼,死死护着“秦婉月”的秦若初,甚至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秦璃歌现在只想杀人。她正准备睡觉呢,外面就吵吵嚷嚷,说是三少爷丢了一件里衣。然后……找着找着就找到她这里来了,说在她院子里找到了。她就这么被一大家子人吵醒,被迫接受下人的鄙夷,还要被秦许画这个没脑子的狗男人给训斥。她眯着眼。“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院子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去偷你东西?”
秦许画哪里听得进去?他只觉得恶心!一想到自己贴身穿着的衣物,被眼前这女人拿走,甚至有可能还做了某些事情,忽然就捂着胸口干呕起来。秦若初连忙把人扶住:“三哥哥,说不准是有人陷害姐姐呢?”
秦许画狠狠抹了一把嘴角。“陷害?你别替她说话!”
秦若初咬着唇,有些抱歉的朝着殷时卿笑笑:“安王殿下,让您见笑了。天色不早,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这是……我们的家事,也可能只是误会。”
殷时卿看着一旁毫无悔意的秦璃歌,又看看这乱糟糟的一院子人,顿觉恼怒。“秦三公子才刚回来,就能闹出这等下作的事。若是这次放任,说不准下次,就是用更下作的手段了!”
他冷笑着走到秦璃歌面前。“秦婉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袖中的匕首蠢蠢欲动,他眼底满是凉薄,戾气几乎将他吞没。他不能接受,自己从前差点就动了……秦璃歌眼底淬满冰冷。“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总该相信证据吧?”
她手伸出来,猛地指着秦若初。“不如你们派人搜一下,三哥哥这中衣上不小心扯掉的系带,是不是在妹妹的衣袖里?”
秦许画这才发现,自己的中衣早就不算完整。腰间系带被暴力扯开,破了个洞。看样子,像是被勾住了似的。秦璃歌冷笑着,一把拽住秦若初的手。“妹妹,你抖什么?”
“都是一家人,我给你搜搜身,你应该不嫌弃吧?”
秦许画和殷时卿两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秦若初脸色微微有些白,死死地咬紧牙关,随后心一横似的。“是,系带是在我这里!”
她气恼的推开秦璃歌,从袖中掏出两根系带,狠狠扔在地上。“姐姐,我本想替你遮掩。既然你铁了心要把这件事扣在我头上,那就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