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对上那双狠厉的眸,笑的有些漫不经心。“你们一个两个早就认定我有错,我就算辩解又有什么意义?”
她心凉透了。替原主的百依百顺感到不值,更替秦婉月的逆来顺受感到悲愤!这么多盆脏水,从小到大,全都泼到她身上。没有人理会她苍白的解释,更没有人相信她是无辜。她眼底闪动着灼灼怒火。“既然如此,你们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殷时卿刚要动手,却冷不丁对上这双眸。他的心,忽然狠狠抽了一下,钝钝的疼起来。眼前的“秦婉月”笑着,却笑的漠然。“就算我今日侥幸躲过去,那还有明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
“殷时卿,你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么?这正好是个机会。”
她甚至往殷时卿的匕首上又撞了一下。“反正我只是个下作卑贱的人,杀了我,你应该很高兴吧?”
殷时卿嗅到了浓郁的血腥气。他看着秦璃歌流血的脖颈,像是被灼伤似的,猛地松手。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血色。秦许画却回错了意。“安王殿下,这种事我来就好,别脏了你的手。”
长鞭高高举起,重重朝着秦璃歌甩过来。眼看这张小脸就要被抽得皮开肉绽,秦若初兴奋起来。可……殷时卿竟直接伸手,攥住了长鞭。秦若初脸色一僵:“安王殿下?”
秦许画也满脸不可置信:“安王,你真的要护着她?”
殷时卿的眼眸轻轻眯起来。“本王和秦婉月打过很多次交道,倘若她真的对你感兴趣,绝不会马上就被你抓住把柄。”
毕竟,从前这女人,就是一点点让他放松警惕,引他进入陷阱。偷中衣这等做法……秦许画皱着眉:“但证据确凿……”秦璃歌冷笑出声。“秦许画,你的证据确凿,就是在我后院找到中衣吗?”
“后院很好进,直接顺手扔进来都可以,你觉得这证据真的确凿了?”
秦许画脸色变了又变,竟有些迟疑起来——难道他真的是太冲动,所以误会了?秦若初见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掌控范围,气的快把一口牙咬碎,却还是装作温柔。“是呀三哥哥,姐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她都说自己没做过了,我相信她。”
一句话,却点醒了秦许画。他也曾经相信了秦婉月无数次,相信她真的没有半点歪心思。可当那些证据一点点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只想吐!他眼底又重新聚集出几分厌恶。“秦婉月,这次算你走运!”
“再有下次,你就等死吧!”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离开。秦若初虽然也想留下来,可担心殷时卿看出端倪,也只能慌慌张张的追着秦许画离开。院子重新恢复了安静,秦璃歌的头微微有些晕。脖颈的血还在流。她扯了扯唇角,忽然拾起匕首,递给殷时卿。“你今日不是来杀我的吗?”
她一步步靠近,匕首对准了她的心口。“殷时卿,就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殷时卿的眸子剧烈收缩!秦璃歌却扯着唇角,攥着他的手,用力刺穿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