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卿的脸色阴沉到极点。枫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来。但心底却在感慨——乖乖,自家主子居然没得手?秦婉月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他们家主子吃瘪,而且还活的好好的?殷时卿扫了他一眼:“秦婉月的事……本王自己心里有数。”
枫申不吭声了。他悄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总觉得他好像真的陷进去了。他咳嗽一声。“主子,属下以为……您还是该给自己留些余地。”
见殷时卿冷冷看过来,他连忙抱拳。“毕竟小郡主喜欢秦二小姐,再加上咱们现在的确也没有她太多证据,您就这么贸然不留退路……”后面的他没说。但枫申是真的很想说——小心你的娘子和别人跑了。但他不敢,因为殷时卿有可能会打人。秦璃歌那边,一切如旧。渊儿和她凑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毒药,然后神秘兮兮的开口。“娘亲,昨天芝芝告诉我,她偷听到安王晚上喊你名字来着。”
秦璃歌研磨药材的手,狠狠地顿了一下。渊儿拉着她的手。“芝芝还说,每次花重错发作的时候,他好像都特别难受,以前是跳进湖里,后来湖里不管用了,就只能抱着冰块。”
“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
秦璃歌咬着牙:“芝芝知道花重错是什么吗?”
渊儿摇头。她松了一口气,随后轻哼一声:“他喊他的,我玩我的,这有什么冲突吗?”
渊儿笑嘻嘻的蹭了蹭她的脖颈,这才乖巧的开口。“娘亲,过两日就是秦老爷的生辰,听闻他想在生辰的时候,扶那个元氏当正妻。”
秦璃歌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什么?”
渊儿正襟危坐,小脸紧绷:“我听到的,他们在隔壁院子里商量来着,还说什么,要把秦若初立为嫡女,这样就能和京城里好些公子门当户对了。”
秦璃歌眼眸轻轻眯起来。嫡女?秦若初?呵……死去的秦璃歌同意了吗?渊儿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我今日清晨还听到元氏和秦若初商量,要算计娘亲你呢。”
他噘着嘴,声音浅浅的。“娘亲……你都被元氏害死一次了,这次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还是有些害怕的。秦璃歌的黑眸映出凉薄。她手轻轻落在渊儿的发顶:“自然不会。”
她声音轻飘飘的。“既然她们非要闹事,那我也不会再客气。”
“袖明阁这么久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
渊儿见她这么说,终于放心下来,亲了亲她的侧脸,欢欢喜喜的走了。秦璃歌这才将做好的几个小罐收起来,唤来向柔。“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秦家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
向柔愣了一下:“属下进来就是要说这件事。”
她压低声音,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这次准备给秦若初洗白,把秦婉月从前和秦许画的那些事情全都抖出来……”她攥了攥手。“他们准备将您的名声彻底抹黑,以此为契机,说秦家不能没有当家主母,再扶正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