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在看到她的时候,并不算特别惊讶。甚至,她开始殷殷期待,这场才刚刚开始的好戏。只是心里稍微有点遗憾。本想着自己亲自手撕秦若初,现在看来,都要让别人代劳了。她小幅度往后退了一步,以免撕起来的时候误伤她。秦若初冷不丁看到薛玉凝,脸色微变。“平宁郡主?”
她像是完全不能接受似的:“平宁郡主,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拼了命的给她使眼色。她们两个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啊!薛玉凝却像是压根看不到似的,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小瓷瓶拿过来。“安王殿下请看,这东西,原本是我买来,准备送给您的。”
“这瓶底还有我亲手刻下的字迹。”
殷时卿反转瓶身,才看到底下有浅浅的“安”。薛玉凝又道。“只是,我才刚雕刻好,药瓶就不翼而飞了。”
“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最终也就作罢,可谁能想到,这东西竟然能出现在秦若初的手里!”
这些话一出,现场所有人的心境,就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乖乖,所以这东西,是偷来的?那秦若初说的那些话……秦璃歌有些意外——薛玉凝这是真的抛弃秦若初了?这字字句句,都把她往死里整,半点都不留退路。这么看起来……秦璃歌眼底透出几分凉薄。薛玉凝却朝着她笑起来。“乐悠郡主,真是抱歉。是我没看好自己的东西,才为你引来今日这一身骂名。”
她满脸的懊恼。“这两日我就已经开始怀疑秦若初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差点让她得逞。”
说着,她提起裙摆,缓缓走到秦璃歌面前,朝着她行礼。“本郡主向你赔罪。”
秦璃歌顿觉有趣。果然,薛玉凝不是秦若初这个蠢货。她懂得张弛有度,进退得体。一旦发现殷时卿开始怀疑她,她能屈能伸,甚至能给她低头。的确不简单。秦若初却没看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愤怒。她尖叫着拽住她的手臂。“平宁郡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们两个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吗!你不是说,只要我乖乖听你的,你就能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秦若初眼睁睁看着殷时卿对她所有的耐心,全部消磨殆尽,再也不顾上什么形象。再不抓紧时间,把薛玉凝重新和她绑在一起,她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她死死地拽着薛玉凝的手臂。“我姐姐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该不会用安王殿下来交换的吧?”
说着,她又急急忙忙看了一眼殷时卿,满脸的焦灼。“姐姐和安王殿下两个人,现在情投意合,怎么可能真的分开呢。”
“平宁郡主,你糊涂啊!”
她故意提起两人之间的关系,好激怒薛玉凝。毕竟她最是善妒!可……“秦若初,到现在你还不醒悟吗!”
“从小到大,你陷害秦璃歌和秦婉月的次数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