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申狠狠地哆嗦,随后重新跪在地上。“属下定当全力追查,慎重行事。”
殷时卿这才笑着:“很好,去吧。”
见人离开,他才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眼底的凉薄近乎要凝结成冰。又一次……又一次发现了可疑的证据。殷时卿忽然想起,当初薛玉凝要找秦婉月合作的时候,秦婉月就一眼看出她的血有毒,然后还旁敲侧击提醒了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已经预示着什么了?殷时卿强行让自己不去想这些。只要想到一点,往日所有的蛛丝马迹,就会全部被捕捉。可他不想这样。只要一日没拿到确凿的证据,他就不应该用质疑的心态去面对秦婉月。秦璃歌刚睡醒的时候,还微微有些发蒙。她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才在向柔的示意下,让他们离开。向柔给她带了不少吃食,随后关紧门窗。“主子,属下查到一件……离奇的事情。”
秦璃歌边吃边点头。向柔小心翼翼的看向她,这才开口。“安王殿下有可能……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被薛玉凝控制了。”
秦璃歌猛地抬头。手里的汤匙被重重放下,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知道?”
向柔惴惴不安,声音都小了许多。“袖明阁的人最近在给安王研制解药,也在研究薛玉凝的血。他们发现……”她看着秦璃歌,吞了吞口水。“发现殷时卿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喝过薛玉凝的血。”
“而且根据另一边的追查,殷时卿有可能是想要从您手里,将解药骗出来。”
秦璃歌想不通似的,微微皱眉。“骗出来?”
像这种专门研制出来的解药,应该并不能解其他的毒。向柔却开口:“袖明阁那边的人推测,这药应该是骗来给别人的。有可能在殷时卿的理解里,这解药既然能解毒,自然也能帮薛玉凝从药人,变成正常人。”
她说的更小心了。生怕自家主子一个接受不了,就……秦璃歌脑子里飞快转着。这几日殷时卿毒发,并不像是伪装的。脉象也好,反应也好,都能对应的上。除非他们早早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是模拟过各种情况,否则该如何解释,殷时卿表现的天衣无缝?向柔一声不吭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哆哆嗦嗦的递过去。“主子,您看这个……”秦璃歌蹙着眉,只扫了几眼,脸色就彻底变了。方才所有的坚持,在这张纸面前,仿佛都变成了笑话。她将纸紧紧捏在怀里。“确定不是别人模仿了笔迹?”
向柔抿着唇:“主子,上面有殷时卿自己的印章。”
“说句难听的,如果是薛玉凝偷了殷时卿的印章,那也只能说明,两个人的关系,压根就不像是殷时卿给你说的那样平淡。”
秦璃歌缓慢的将信收好,闭了闭眼睛。“还差八天,等这八天一过,你们就放开手脚去查。”
她只觉得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你放心,我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他。”
还没走到门口的殷时卿,狠狠地顿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