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歌只伸手将那几张纸拿过来,指尖抵住,展开。她余光瞥到殷时卿略显紧张的眸,冷笑着。“不是你准备让渊儿拿给我的吗?”
只草草扫了几眼,秦璃歌忽然将纸张扔在地上,面露愠怒。“殷时卿!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人,简直不敢相信,到现在,他竟然还能拿出这种东西!她气笑了,一步步走过去,逼近他。“殷时卿,我这么长时间,耗费大量的心力,整颗心都扑在你身上,难道救的是一条狗吗!”
“狗还知道感恩,你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她阴恻恻的盯着殷时卿。“既然如此,剩下的七八天,我们互不干涉。等这一个月彻底过去,我们两人,互不干涉,彻底划清界限!”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只留下殷时卿还粘在原地。男人望着她的背影,恍惚许久,随后垂下眼帘。秦璃歌回到房间,脸色难看到极点。向柔有些担心的跟进来。“主子,那纸上写了什么?”
秦璃歌见她进来,猛起身:“殷时卿说,我们袖明阁参与了给他下毒!”
向柔微怔,脸色也变了。她怒气冲冲:“安王到会不会说话?难道您这些日子的努力,全都喂了狗了?!”
“为了救他,又是心头血又是割腕,难道他瞎了吗?!”
秦璃歌脸色也不算太好看,气的胸腔上下起伏。“岂止是瞎了,我看他分明就没长脑子!”
她冷笑着。“反正毒已经解了,这几日我们就在安王府李收拾好东西,等时间一过,我们就走。”
向柔咬着牙:“不然我们现在就回袖明阁。”
秦璃歌虽然愤怒,但理智还是在的。“这些日子,盯着安王府方向的人太多。”
“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让人留下把柄。”
向柔气的够呛,却也只能坐下来。忍!秦璃歌忽然清了清嗓子,想起什么:“你现在悄悄的,去通知苏冥夭过来。就说我这会儿有时间看着他吃药。”
向柔愣了许久,连忙点头窜出去。这才是他们家主子嘛!殷时卿不行,咱就换另外一个。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凭什么非要被殷时卿气死?苏冥夭来的时候,十分隐秘,甚至连安王府内的侍卫都没惊动。秦璃歌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把药丸递过去。见人已经吃下,她才开口。“你体内这毒比较奇特,非常像蛊虫。但我把脉的时候反复确认过了,只是像,但并不是。”
她嗓音透出几分凉薄。“药吞下去之后很快就会起效,我也摸不透到底会有什么副作用。”
说罢,她就开始伸手给苏冥夭把脉。男人脉象不算乱,甚至在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几乎无异。在她犹豫着伸手,摁住他脖颈后侧时,苏冥夭忽然闷哼一声,紧接着脸色微变,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婉月……别。”
他声音微微有些哑,妖冶的眸宛若揉碎的星光。“你说你愿意试着帮我,对吗?”
秦璃歌点头,一张纸就递过来。“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