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地面慢慢的恢复正常,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知过了过久,凤九心在一阵燥热之中慢慢的苏醒,待她醒来,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了,她正躺在一处断崖边上,这一处断崖很是“巧妙”。前,无路可进。后,无路可退。而在她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岩浆池,炽热到几乎可以将人融化的气息从岩浆池里徐徐升起,而不远处,在岩浆池上还用铁链悬浮捆绑着十几个人,他们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全身的皮肤已经完全发黑。凤九心正欲使用精神力,突然想到之前九黎的话,便将还未施展的精神力收回。啧,她如今前后都没路,周围是陡峭的崖壁,也没有接力点,抬头一看,她距离地面上也有几百米高,另外几个人也寻不到,不知道他们如今是否安全。可别是都掉下去了。“小丫头。”
她正紧锁着眉,之前那老者的灵魂被蓝狐送了出来。望见他,凤九心多少有了一点底气,“这里,前辈应该很熟悉吧?”
“嗯。”
老者点点头,“这里是烈狱层,当年在炼器师内最厉害的十多名炼器师就是被囚禁于此。”
凤九心虽然是来救人的,但她眼下更担心的还是九黎他们的安危,“与我一同来的人如今都不在这里?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老者笑眯眯的回答道:“小丫头你放心吧,火山林的传送机制有两个,生门与死门,只要有一人入了死门,其余的人会自动入生门,也就是安全的地方,现在身处危机的只有你一人而已,你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多担心自己,这烈狱层,是当年苏落亲手设置的。”
苏落设置的?凤九心大概明白了什么,这怕不是苏落故意为之,要的就是她离不开这里,如此一想,她眼眸微眯。不得不说,凤九心还真是猜了个正着。与此同时的冥间。女侍匆匆来报:“尊主,有人擅闯了火山林。”
苏落殷红的唇微挑:“不必担心,本尊知道是谁?”
“可是火山林是上界主子封禁沧玄大陆炼器师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闯入者给……”话未完,苏落一个冷冽的眼神过来:“究竟我是尊主,还是你是尊主啊?”
女侍神情慌乱,赶忙跪在了地上:“尊主,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奴婢跟随尊主这么多年,最清楚尊主的心思。”
“最清楚我的心思?比我还清楚么?”
苏落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一个纵身来到女侍的跟前,伸出白皙的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我与宿恒做了赌注,我不会再出手对付这个凤九心。”
女侍:“……”苏落用力松开她的下巴:“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很久之前我就在火山林设置好了禁制,本以为是用不上,不过她如今既然进入了火林山,那必然触发了禁制,人如今应该是在烈狱层。”
女侍跪在地上,眼神带着敬畏:“还是尊主想的更周到一些,是奴婢鲁莽了,只不过……”顿了顿,女侍低声道:“如果烈狱层困不住她呢?”
“呵!”
苏落冷笑了一声。女侍以为苏落生气了,赶紧低头噤声。苏落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尊主位,优雅的坐了下去:“我本也就不指望烈狱层可以困住她,兰月洲才是我送给她和宿恒的一份大礼!跟宿恒的赌,我必赢!”
“尊主所言极是!”
……“前辈可有办法离开这里?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里有路能行。”
她若是一直呆在这里,估计待到死,都出不去。老者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苦笑着叹了口气:“办法有是有,但很危险,也不知你是否能做到。”
“前辈但说无妨,我尽力而为!”
“苏落设立的死门,也并非是绝对性的死门,在你的对立面,有一个机关,如果可以触碰到那个机关的话,就会触发从而接出一条畅通的路过来,不过从你这里到对面,将近三百米,怕是有些困难。”
而三百米之下,便是岩浆,如果中途突然下坠,那基本上没救了。这一行很危险,虽然不是绝对的死门,但与绝对,只有分毫之差,而且对面,没有任何的着力点,一旦跳跃过去,即便能到对岸,并触发了机关,她也会下坠,除非……凤九心凝视着对面,或许,她可以赌一把,但她只有一次赌的机会!意念一动,凤九心将灵境化为长鞭,这次的长鞭比她以往用的要长很大一截,也是灵境长度的极限了。“老前辈先留在这里吧,把你收回灵境,我怕自己如果失败了,反而会牵连老前辈。”
老者点点头,道了一句:“多加小心吧,我相信神尊的眼光,你既然能被他看上,必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凤九心应了声,心脏砰砰直跳,这是她有史以来最没有把握的事情,深吸一口气,肺腔里瞬间充满热气,几乎要将她烧化。她紧握着手中的鞭子,眼神中写满了坚定,与苏落的争斗,她不想输,也不能输!她是要为宿恒打破禁制的人,她是要和宿恒光明正大站在一起的人。曾经触摸不到的那个人,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并肩而行,不论如何,她都要成功!后退几步,凤九心紧紧握着手中的鞭子猛然一个前冲,配合上风灵影,她的身子瞬间轻盈了不少,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到了对面的位置,但她完全不敢松口气。挥动手中的鞭子,抽在墙上的圆盘上,那个应该就是机关。刚做完这些,她的身子便开始快速的下坠。难道没效果?凤九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个呼吸过去,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心紧揪着,那老者漂浮着的灵魂也有些神情凝重,难道不行?距离凤九心落入熔浆,只有一丈的距离,炽热的熔浆已经开始灼烧她后背的衣服。后背的皮肤也被灼烧的生疼。她从未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过。难道,她赌错了?她的一切就要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