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原来邀请函还可以这么隆重。是啊,这邀请函是陆先生自己亲手做的。融合了顾泽骞所有的画制作成德一张邀请函。所有的元素融在一起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浑然天成的感觉。陆先生做完这张邀请函,也觉得匪夷所思。顾泽骞实在是太神奇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对待的贵客,今天竟然被针对了。陆先生目瞪口呆,震惊的看着唐寂,呆呆的说,“这邀请函……”唐寂还觉得他是不是看不清楚,直接毫不在意的把邀请函扔给了他,陆先生慌乱的接住,一双眼睛是怎么样也不愿意从唐寂脸上挪开。“陆先生记性真是不好,这邀请函难道不是你托叶鸿哲递到我手上的吗?”
陆先生的嗓子就跟被别人掐住了一样,面对唐寂的质问,他说不出一句话。众人听了这句话已经开始想入非非,唐寂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邀请函给她还得托人?她身份有那么尊贵吗?装神弄鬼的。给了他们一点反应时间,他们终于反应过来,唐寂说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诉他们,她就是顾泽骞吗?等他们察觉出来这个意思之后,立马有人不信,提出反驳。“你开什么玩笑,你该不会说顾泽骞是你吧?”
“就是,这怎么可能啊?顾泽骞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人好吧?”
“呵,没想到邀请函是真的,人却是假的。”
何梦琪已经逐渐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场说话的这群人,他们的小脑是不是都有点问题?他们觉得唐寂的邀请函是假的,现在人家拿出来了,他们说人是假的,觉得她的这份邀请函来路不明。可是唐寂都清楚的说出来了邀请函的来历,他们还是不信。还有,这个自称顾泽骞的死忠粉陆先生,一幅傻逼模样,自己的偶像都站在他的面前,所有的事实,都已经摆在那里,没有一点可以质疑的余地。都这样了,他还跟个傻逼一样站在那里没有动作。何梦琪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挫败感。因为她发现,人跟人之间原来是不能交流的。说真的,如果不是他看在场的这些人身份比较珍贵,跟何家还有合作,她早就让人打一顿了,怎么会跟他们说这么多。这不自找不快吗。比起何梦琪的沉不住气,唐寂好像颇有耐心,她最后给了陆先生一次机会,“看陆先生的样子是不信了。”
陆先生也左右为难。毕竟网上一点关于顾泽骞的消息都没有,他没有办法推断到底唐寂是不是顾泽骞。段咏没想到唐寂的这份请柬竟然真的是真的,不行,她必须是个假的!不然她不就被针对了吗?!“如果想要证明你是顾泽骞,当然可以,方法有很多种,网上不是有那种画家当场作画的吗?我觉得唐小姐也可以试试。在场的都非常喜欢顾泽骞,对他的画风也尤为熟悉,尽管顾泽骞画风突变,从一些绘画习惯上,我们也能看出来。所以,唐小姐,你画吗?”
何梦琪真是服了,刚刚唐寂都说了,这个邀请函是陆先生托叶鸿哲放在手上的,一个非常好解决的问题段咏就要弄成当场羞辱唐寂。一个画家并不是可以随时随地能画出来东西的。每个画家的习惯也不一样,如果顾泽骞就是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画呢?所以段咏说的话,并不尊重人。何梦琪想了一下就开怼,“你可真能放屁啊,你是个什么东西啊就让唐寂给你画画?你的地位什么时候那么高了,还有你说你是顾泽骞的粉丝?喜欢他的画?对她的绘画习惯非常了解?我呸,说这种话你也不嫌脸臊得慌?别人或许真的以为你是在出谋划策,可我对你熟悉的很,你不过是找了个法子针对唐寂,你的敌意都快写脸上了,真觉得没人能看出来?”
段咏无辜的很,“梦琪,你要是这么想我的话,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呀,毕竟疑虑那么多总是要处理的。”
何梦琪开口,“把叶鸿哲叫过来,让陆先生当面问一下过程。这个过程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这是她最后的让步,她绝对不可能让唐寂在这么多人面前画画,他们把唐寂当什么?说到这里,陆先生也觉得可行,整个过程叶鸿哲跟他的聊天记录还在。他对自己的保镖说,“去把叶鸿哲先生请过来。”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段咏听了立马反驳,“不行!”
众人看过去,疑惑的看着她,仿佛用眼神在问为什么不行。一时间被这么多人看着,段咏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紧张,尽管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没去参加何家音乐会的可能不清楚,当时唐寂去的时候同样没有邀请函。她是跟着别人进去的,大家猜一下,她是跟着谁进去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段咏说话还拐弯抹角的,不少人都没了耐心。段咏曾经的小姐妹首当其冲。“你自己看看,现在这个时候适不适合你停顿,你想说就说,不能说就不说,故作什么高深。”
“就是,有病。”
被怼的段咏脸色难看,突然就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致。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催促着,“你别放屁放一半啊?说啊?”
段咏在这么多人的催促下开口,“是叶鸿哲。”
何梦琪就跟看猴子一样,“所以?”
段咏:“所以唐寂跟叶鸿哲认识,那叶鸿哲肯定帮她兜着啊。要我说,这份邀请函很可能没有到顾泽骞手上,就被叶鸿哲拿来给唐寂了。”
这倒是一个新思路。人群中开始讨论。“那怎么办啊?难道这件事就这样了?”
“不是吧,我千里迢迢过来不是为了参加谜团的,这件事情没有结果,我就一直睡不着。”
陆先生沉思,过了一会儿说,“把叶鸿哲请过来吧,我了解他的为人。”
一直不说话的唐寂突然开口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