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沐之秋就给莫问去打电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莫问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他很少会这样玩儿失踪。潜意识告诉她,莫问那边出事了。她急忙打车去了莫问住的地方,可是,却是人去楼空。酒店的客服说,他早在昨天晚上,就退了房。沐之秋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有一天联系不到莫问。这个像哥哥一样温暖的男孩子,为什么好端端的,消失不见?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一连过去三天,莫问的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就连叶深的电话,都打不通了。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他们两个不会这样像是商量好一样玩儿失踪。终于,在第四天凌晨四点,沐之秋接到了莫问的电话。她迷迷糊糊地被惊醒,看到来电显示,真个人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喂,莫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莫问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的疲倦。沐之秋也没有追问,直接报了地址。将近半个小时之后,莫问过来了。不同于以往去哪儿都无限风光的莫问,他今天只开了一辆破旧的桑塔纳。而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几个跟班,也都没跟过来。沐之秋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上了车之后她才开口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莫问嗯了一声:“我还好,但是叶深不好,很不好。”
沐之秋只觉得心尖颤了颤:“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接你过去看他对不对,但是,只有你能救他了。”
莫问的话,让她更加的紧张了。“所以你这几天都和叶深在一起是吗?”
“对,秋,过去之后,你什么都不要问,就像从前一样,和他说说话就好,知道吗?”
沐之秋点了点头:“好。”
车子越走越远,走的路也是越走越偏僻,没多久便进了山,曲曲折折的小路,颠簸异常。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前面好像是一个小农场,里面三三两两的三层小屋,村口写着沐之秋看不懂的标牌。下了车,跟在莫问的身后,经过农场门口的时候,竟然有几个保镖对她进行了搜身。这是沐之秋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紧张的氛围。“别害怕,叶深就在里面养伤。”
养伤。他怎么会受伤的?可是,就像刚开始莫问吩咐的一样,她不敢多问。总觉得一颗心被彻底提了起来。叶深到底怎么了?或者说,莫问消失的这几天,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遭遇。为什么好端端的,叶深会受伤?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在莫问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后,进了一个被油漆刷成蓝白色的屋子。大厅很大,中间空荡荡的,只有一架钢琴。沐之秋走了过去,却不见叶深的身影。而莫问让她在这等一下,便上了二楼。沐之秋下意识的走到了钢琴的附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曾经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一时半会儿,却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来过。她坐到了钢琴钱,打开了钢琴,刚刚想试一试钢琴,却听到二楼的方向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不要碰那架钢琴,深哥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
沐之秋转头看向来人。是一个年级在二十多岁的女人,她很漂亮,随着她的走进,她的脸越来越清晰。弯弯的眉毛,柔媚诱人,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妩媚荡漾,原本西方立体的面孔,却又有一头东方人特有的黑发,混血儿,这是沐之秋见到她第一时间有的反应。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下楼之后,自顾自的将托盘放在了附近的桌子上,继而继续说道:“沐小姐,你可能没有见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爱丽丝,是叶深的义妹,莫问他们都喊我二姐。”
没过多久,她冲了咖啡过来:“过来坐,我们聊聊?”
沐之秋走了过去,坐在了爱丽丝的对面。这个女孩子,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高贵。她将其中的一杯咖啡推到沐之秋的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沐之秋拿起勺子,浅浅的尝了尝,味道有些苦。她并不喜欢喝原味咖啡,所以,也就没有再动那杯咖啡。“不好意思,我冲咖啡总喜欢按照自己的胃口来调,我喜欢和苦咖啡,它就像人生一样,先苦后甜,要糖吗?我去拿。”
“无所谓,加不加糖都没关系,我并不是很喜欢喝咖啡。”
“我差点忘了,叶深说过,你小时候就不喜欢喝咖啡。”
叶深竟然会对她说这个,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叶深在哪?”
“他还在休息,不好意思,现在还不能带你去见他。”
“我很意外,他居然会跟你们提我。”
爱丽丝笑了笑:“他是一个冷漠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冷血的人,我也很意外,他会这样的在意你,一开始我以为,他喜欢你,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他对你的宠爱,像是哥哥对妹妹的保护,毕竟爱一个人,是自私的,想要拥有她的,不是吗?”
她举手投足,都带着大家风范。沐之秋这些年都在学这种上位名媛的气度,可是,她也只是能装装样子。而这个爱丽丝,却是从身体散发出来的高贵。“你认识我?”
沐之秋问。爱丽丝笑了笑,她笑的很优雅,也很好看:“我们兄弟几个,没有不认识你的。”
“兄弟几个?”
“难道叶深没有告诉过你嘛?我们兄弟结义七人,他是我们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