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镜拍拍她的肩坐下道:“我知道你是心疼姐姐了,不过这事你还真误会了。黎家的核心产业啊我是一点都没接触的,但也得养活自己不是。平常啊我是从来没管过这家酒店和庄园的,但今天这么多随便跺跺脚就能让南城和平京震上一震的大人物光临,我还不得赶紧爬起来洗把脸赶紧过来看看,都是生意啊言言。”
黎镜说这么多都是她不爱听的,尤其是腻腻歪歪喊她言言,像个变态一样。“柏占渊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你带出来,家里迟早得知道,到时候免不了又是腥风血雨的,早做准备吧。”
黎镜笑完,起身提醒她,“不过姐姐我尽我所能保护你的。”
黎言其实心里被她说得发慌,但面上装得不在乎,“我……我需要做什么准备,也不要你保护什么。”
“你呀,迟早会成为黎家和柏占渊两辆大车之间的一只小蚂蚁,哪头都挡不住。”
黎言脸上愈发挂不住,赶紧把话题往黎镜身上找,“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还说我,我看你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玩弄人家明宋感情,现在人家家长找上门来了吧,我看他大哥不是好惹的。”
明宴看起来比柏占渊还凶,柏占渊好歹还会给个笑脸,明宴人家是装都懒得装。两姐妹正说着,明宋这就跟上来了。“黎镜!”
黎言耸了耸肩,“看吧,这就来了吧。”
说着,她赶紧溜了。黎镜捂着额头转过身就要走,明宋上去就揽住她的腰朝怀里塞,黎镜柳眉倒竖,开口完全听不出一点旧情人的情分。“小少爷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的想霸王硬上弓啊?你家家长还在里边坐着呢。”
明宋心里窝着火,“你说分手就分手啊,知道我是少爷就行,敢随随便便跟我分手饶不了你!”
黎镜躲着他的胸膛,可是他的手臂却越收越紧,这便真的有些生气:“放手,再不放我可要喊人了!”
明宋有恃无恐,“你喊啊,我喜欢听你喊,我也想看看你喊了谁又敢过来看。”
他的口气自大狂妄,但丝毫不像是吹牛,明镜回忆起宴会厅里他哥稳坐上座的样子,忽然对这兄弟俩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这下愈发不想再招惹两人。她用力掰着他的手指,“懂不懂规矩,分手了还死缠烂打,你就这么缺女人啊非得吃回头草?而且姐姐我早就有其他男人了,孩子都怀上了!”
“你说什么?”
明宋如遭雷击,讷讷地松开手看向她的小腹。黎镜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就要走,明宋却红着眼睛将她摁在墙上,低头就是一阵强吻。“黎镜,把孩子打了!”
明宋眉宇间的戾气和独占欲让黎镜暗暗吃惊。“你说打就打,你谁啊?”
黎镜的脸色一瞬冷了下来。两人拉扯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明宴何时出现在了一边静静的看着两人,他不动声色,脸色阴沉像聚着一场猛烈的暴风雨。明宋看明宴出现,愈发想把黎镜拉走,但为了拜托他,方才还在装跟明宴初次见面的她张口喊起来:“明先生!明先生”明宴似乎已经看不下去,上前一把甩开黎镜,抬手就给了明宋一个耳刮子,怒道:“别忘了你在这儿丢的是谁的人!”
明宋被打懵了。黎镜被吓了一跳,也无意在一旁观看兄长教训弟弟,刚要走却被明宴用同样的粗鲁直接拽走。“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我有话跟这个女人说!”
明宴丢下这句话后,不由分说就把黎镜拽走了。啪一声,关门落锁,明宴鹰隼般的眸子射出让她无处可逃的光。黎镜松了口气,理了理头发客气问道,“明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你怀了明宋的孩子?”
明宴冷冷地看着她这张魅惑男人的脸。黎镜抿唇一笑,“哦,您误会了,我只是为了劝说明宋少爷不要再留恋于我,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我跟他说的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黎镜话音落下,明宴明显沉默了一瞬,眸色晦暗不明:“你的男人很多?”
黎镜娇俏一笑,“这……也不多,也就是您弟弟跟您……”跟谁?黎镜顿了一下,别开头补充道:“跟一些您不认识的人而已。对,我早就跟明宋说分手了,可不是我缠着他噢,我建议您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另外好好给他重塑一下感情观,他还年轻嘛。”
明宴听完,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他忽然抬步靠近,“你跟他上过几次床?”
黎镜脸上笑容一滞,“您……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明宴来到她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颌懒懒问道,“我问你,跟他做了几次?”
黎镜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要死,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狼狗的哥哥怎么可能是是什么温顺的畜生。黎镜试图别开眼睛微笑,却被他强硬地撤回来,直直锁住她的眼睛,“说。”
两人的距离够近,也够暧昧,连呼吸也都喷了他脸上,可黎镜愣是没从这里面感受到任何的暧昧和旖旎。他的眼神和肢体动作都透着一股危险。可躲也不是她的风格。黎镜索性放松自己,藤蔓般的双手缠上他的腰部,顺着背一路向上,语调暧昧:“也不多,也就比跟明先生您多个一百次而已。”
明宴手上猛地用了力掐住她的脖子,黎镜猝不及防感受到了濒死的窒息。明宴会在这里杀了她吗?她愣愣望着他,忽然想起那次在床上激动时也这样掐过她,只不过那时他的眼里完全是沉沦和放纵,不像此刻的冷酷阴郁。不知过了多久,明宴终于松开她。黎镜慢慢滑落到地上,长发凌乱。“别再玩欲擒故纵的手段,否则,你会知道这世上有的是不伤人性命却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黎镜咳了咳,笑得妖冶,“您如果真要这么对我,那我也就只好让明宋记我一辈了。”
拿捏她,没这么容易。“想跟我谈条件?”
明宴揉了揉太阳穴。黎镜起身,拍拍裙子道,“没兴趣谈,我是在提醒您别太自以为是了,或许您跟您弟弟是很尊贵,不过在我这里,也就是两个被我睡过的男人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黎镜的话成功激怒了明宴,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气过,甚至后悔自己刚才怎么没有真的就掐死她。开门前,黎镜轻飘飘抛下一句:“跟您弟弟不一样,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说完就优雅地替他关上门离开了。狗男人。她摸了摸脖子上的指印,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