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要了你的脑袋。”
萧青寇心底发憷,却还是不卑不亢的道,“这东西看似简单,却暗藏玄机,尤其是竹管的布置,有半点错处便会发水,非得奴才自己传授才成啊!王爷可别觉得简单就去模仿抄袭,将来会出事的!”
从没有人敢如此的在摄政王面前放肆,果然摄政王眼底寒意更盛,“好,将来本王定然会回禀皇上,给你请功。”
萧青寇一夜未睡,只合了一会的眼睛又被踹醒了,她也没有继续再睡,只看着时辰快到了,便去看连周了。她去的时候连周还未起身,只是脸红的跟烧熟了的虾子似的,萧青寇伸手要去探他的额头,却不料被他一把给拍开了。萧青寇一怔,“你是不是病了?”
连周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谁病了,就是被子太厚,给热到了而已,你别乱猜了。”
萧青寇见他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不由得哑然失笑,“我让厨房给你熬一点绿豆汤解解暑。”
一旁的成儒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萧青寇说,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离开了。萧青寇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却因为太累了,而无暇顾及。而此时却见彭鲁走了进来,见了他们主仆二人都在,眼底满是不屑,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还跟二大爷似的翘起了腿。萧青寇忍了他太久了,只冷声道,“你还不过来侍奉少爷起床。”
“少爷,我昨日跟您说的事情您现在就去办罢。”
彭鲁一副得意的样子,“奴才已经将卖身的五百两银子给您带来了,还有奴才母亲的,还请公子爷即刻写信给长公主,将奴才的卖身契给要来。”
连周的脸气的更红了,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咳咳咳,你竟然敢如此的跟我说话,当真是反了你了!”
萧青寇忙走过去拍了拍连周的后背,然后冷笑着道,“听闻你帮那些公子们叠被子赚了不少的银子,现在有钱赎身了!”
彭鲁见自己的事情被戳破了,毕竟自己当初是占了萧青寇的功劳,但却依旧梗着脖子道,“与你们无关,如今我自己给自己脱奴籍,没有不放人的道理。”
连周气的要从床上蹦起来踹他,却不料被萧青寇一把给扯住。“你还帮他做什么,打死了了事!”
萧青寇却对连周道,“人家已经攀附上贵人了,咱们是留不住了,公子这就将他的卖身契从京中要来,还他自由身罢!”
连周向来很听萧青寇的话,只一边生着气,一边乖乖的坐下了。彭鲁未曾想到这件事就这样痛快的解决了,眼中的得意之色更多了,这才满脸得意的走了。等他一走,连周便气的满头的大汗,“你怎么还帮他,瞧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萧青寇忍不住的揉了揉他的脑袋,“欲要使其灭亡,必先让他疯狂,收拾着他的日子以后有呢!”
连周昨日受了风寒,却是高烧不退,为了不让萧青寇担忧,他竟连药也不吃,甚至还几次用冷水洗脸,好让自己脸上的热散去。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日偏巧摄政王找来的教习学子们武术的人来了,果然是一个身高八尺,黑的跟包公,脸上留着长须,看起来很不好招惹的大汉子。此人正是谢道诀身边的得力干将,乃是北府军中的一个将军吴德,却是人如其名,“无德。”
他最是厌恶这些富家子弟,只一走马上任便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便要他们每人扛着一袋石头站着。萧青寇还记得连周的脸色不好,果然在厨房里熬了一大碗绿头汤,然后去后山的空地上想要给连周送过去。等她过去的时候,却见连周正站在大太阳底下。连周那瘦弱单薄的身子一直在摇摇晃晃,连身上的麻袋也几次三番的险些掉下去。萧青寇忙走了过去,伸手想要探连周的额头,却不料被他躲过去了。连周有些别扭的道,“我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别动!”
萧青寇的语气有些不大好,还是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果然滚烫的有些吓人,而连周的嘴唇也已经白的起了皮,隐隐的露出血迹来。“你怎么病的这么厉害?”
萧青寇心下一惊,却一转头,却见竟只有他自己在这里,其余的公子哥们都在树荫底下歇息,手里举着西瓜,啃得甚是欢快。而其中一个三十岁的男子正被围在中间,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正在酣睡。萧青寇几步走了过去,跨过众人,直接走到那吴将军身边去,冷声道,“还请大人告知,为何只有我家的公子在那里站着,你们却在这里逍遥自在,这是什么道理。”
吴将军慢慢的睁开眼睛,见不过是一个小厮,眼底露出不屑的神色,只冷哼道,“本将军的手底下可容不得这样没出息的东西,他连个麻袋都搬不好,本将军这样的处置也是轻的了。”
这吴将军在军中呆惯了,一说话便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周遭的人都吓得不轻,而萧青寇却没有半点的畏惧之色。“我家少爷病了,让我带他去看大夫。”
吴将军却是满脸的鄙夷,只冷笑道,“你们这套把戏本将军早就看腻了,不过是细想偷懒而已,什么病了,看是少爷病,受不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