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是。”
他还是第一次被谢道诀称赞不错,顿时眼底放光,一扫之前眼底的颓气,“是。”
等谢复走后,却见一直候在门外的侍卫进来,手里拿着两片金叶子,有些犹豫的道:“王爷,这是青九之前送来的,说是给曲大人的工钱和治伤的钱。”
谢道诀觉得曲阎不在自己身边了,自己反倒清净的不少,几乎堂而皇之的将两片金叶子拿了过来,还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让他好生的养腿,本王这里不用他侍奉了。”
侍卫领命才下去,却见吴德脸色凝重的进来,待请完安便沉声道:“王爷,那吴子实一直不肯交代蜀州郡主的去向,所有的刑罚都用上了,他倒像是生了铁骨似的。”
谢道诀满脸懒散的把玩着手里的金叶子,“那就接着打,留着一条性命就成!”
吴德脸色一正,便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谢道诀在身后叫住了他。“明日那些学子们射箭比赛,夺得榜首的赏赐本王的灵宝神弓。”
他唇角微微的勾起,“本王杀了叔父的人他定然会勃然大怒,定然会在祖母面前说三道四,将灵宝神弓给阿复,也能堵住他们的嘴。”
吴德知道所有的学子里面射弓最好的便是谢复了,连向来出类拔萃的秦公子也比他差一些。“是。”
“还有夺得最后一名的……”他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但眼底皆是嘲弄,“就罚他去掏青九屋子旁的粪坑。”
吴德自然心领神会,“连周娇生惯养,如此惩罚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第二日早早的萧青寇便来找连周了,他刚从床榻上爬起来,头发蓬松凌乱,一双眼睛的愤懑还未消除。萧青寇走过去揉着他的脑袋道:“你这傻子还没消气啊,你能怎办啊,难道还能跟谢公子拼命去啊!”
连周正穿着袜子,气的一脚踢开,“我就是看不惯。”
“那就忍着!”
萧青寇将袜子捡起来扔在他的脑袋上,“快起来,这几日你的箭练的如何了?”
连周将袜子从自己的脑袋上拽下来,脸上越发的无精打采,“这几日我就背着沙袋到处跑了,根本没有机会练,况且我前些时日还病着……”萧青寇听着他的一堆借口,有些丧气的道:“就是说你连弓都没碰一下呗!”
连周却是一副心大的样子,“没事,反正我还有机会跟成兄争一争倒数第一。”
成儒正在叠着被子,只听闻这话,手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正叠着的豆腐块也好似被人咬了一口似的。萧青寇心细如尘,察觉到了他脸上的窘迫,只瞪了一眼连周,“闭嘴。”
连周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放心,成兄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自然不会让他丢脸的,这最后一名定然是我的,就是摄政王的惩罚,我也领了。”
萧青寇冲着他的后脑勺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怒道,“你给我闭嘴!等将来你哭的时候,可别找我来帮你。”
她忽的想到谢道诀去自己的屋子里找自己的时候,闻着不远处茅房里传来的“芳香”气味,那凝眉的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的道,“说不定会让你掏粪坑,你可不会帮你的啊!”
连周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几乎是哆哆嗦嗦的道:“不行,就是死,我也不能是最后一名,成兄你也要努力啊!”
成儒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了,微微的笑了笑,“好。”
萧青寇的目光却落在了成儒的身上,却见他依旧穿着麓山书院的校服,那宽大的衣服袖子显得有些累赘。那些骑射的服装都是窄袖的,腰间又有宽大的腰带,这骑马十分的方便,但各家的公子们都是自己家里备下了,皆是花样繁琐,镶金带银,可唯独成儒竟连一件骑服都拿不出来。萧青寇只打开连周的箱柜,从里面挑拣了一身骑服出来,走到成儒的面前道:“成公子这身衣服今儿不行,我家公子爷天生就是倒数第一的命,你要是穿这身衣服,简直就是在抢他的位置,您就穿这一身。”
成儒低头去看,却见是一身淡青色的窄身衣衫,锦缎的衣衫上绣几多腊梅,看着成色便知不是寻常之物。他忙摆手道:“不,我不能穿,这太珍贵了。”
萧青寇却塞进了他的怀里,只笑着道:“无妨,您是我家少爷唯一的朋友,你不穿他的穿谁的,您可别见外!”
连周还在床榻上插科打诨,只也笑着道:“是啊,我从不许旁人穿我的衣裳的,便是我不要了,也会让人裁碎了,可成兄不同,你就放心的穿罢。”
萧青寇正在心中赞许那孩子会说话了的时候,却听连周继续道:“这见衣服以后成兄就留着吧,这可是我娘命京中最好的绣娘做的,你是买不起的。”
连周说这话的时候是没有恶意的,只是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但却不知自己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戳在旁人的心上,而他却浑然不知。成儒正将骑服往自己的身上穿,想试一试大小,忽的手指僵住了,穿到一半的衣衫竟不知是该穿还是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