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第一个先打死你!”
听到她如此的话,连周那双眼眸中终于从新发出璀璨的光泽。他站起来,一把扑到了萧青寇的怀里,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等待人安慰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会信我!”
萧青寇也“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傻子,你当真好本事啊!连那糟老头子都敢下手打!”
连周从萧青寇的怀里出来,怂巴巴的道,“咱们逃跑吧,你不是有出麓山书院的令牌吗?咱们天涯海角,四海为家!”
“谁跟你四海为家啊!”
萧青寇佯装往他的肩膀上一拍,他一闪躲,却牵扯了后背的伤口,疼的猛地吸了一口凉气。萧青寇脸色一变,忙将他扯过他来查看,将那单薄的亵衣拉下,却见他如雪的肌肤上红肿一片,几乎能清楚的看见板子的印痕。萧青寇早就听闻连周挨了一板子,没想到行刑的人竟下了死手,顿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走,咱们去找他们算账去!”
连周也没有了之前打人的霸气了,“不行,这真不行,他们会打死我的!”
萧青寇冷笑,“你一点错也没有,受委屈的也是你,打了他们也是活该,咱们还得找他们算账去呢,别怂!”
“可……”连周依旧满脸的犹豫。“稳住,我们能赢!”
连周诧异的看着萧青寇,瞧着她那股气势,不知道的还以她要杀上京中擒皇上呢!这顿时给连周无尽的勇气,“走,算账去!”
院长的书房内,却是人人自危,连侍奉的书童们也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院长躺在一张竹榻上,头上包着白绸,一层一层的,竟半点头发丝也看不见了。一旁歪坐在椅子上的曲阎也没好受多少,虽然屁股下面垫着软软的垫子,但还是不时的疼的吸着凉气,坐立不得。院长用枯瘦的手拍着桌子,痛心疾首道,“老夫教了这么多年的书,竟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学生,连老夫也敢打!”
曲阎也恨得牙根子痒痒,“早就知道他无法无天,以前王爷在的时候他尚且不敢如此,看来是根本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啊!”
谢复之人皆垂首站在一旁,见他们两个人的惨状,想要也不敢,只一个个的头低的一个比一个低,因为强忍着笑,一个个的身子不可控制的颤抖着。最得意的要数林世子了,心道:“这混球今日犯下了这样的大错,谁也救不了他了!”
院长是越想越气,怒道,“还没有将人找到吗?你们这些没有的用东西!”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房门“碰”的一声被人踹来,然后却见萧青寇一马当先的进来了。她的唇角噙着冷冽的笑容,好似送阴司地狱里爬上来的玉罗刹。院长和曲阎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待看向萧青寇身后的连周的时候,眼中几乎滚出火球来。“你这孽障竟然还敢回来。”
院长伸手指着连周,“快,快来人,将他拿下。”
几个小厮对连周之前的所作所为还记忆犹新,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竟谁也不敢上前去。“还等什么?”
曲阎大怒。几个小厮这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连周的动向,只想着趁机扑上去抓人。萧青寇眉眼含笑,声音极冷,“我看你们谁敢?”
好嘛,这主仆两个一个比一个豪横,一个比一个不好惹,几个小厮愣是没敢上前一步。萧青寇这才收起冷冽的眉,转而笑道:“院长,我家公子受了委屈,受了奇耻大辱,您得为他做主啊!”
曲阎第一个先跳起来的,大怒道,“你放屁,他有什么委屈?”
将众人打成这些鸟样,还过来颠倒黑白,也只有他们主仆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此时外面一阵兵甲相碰的声音,旋即一个一身铠甲的人踱步走了进来,腰间配剑,虎背熊腰,脸冒黑气的人走了进来。“听说有人反了,本将军上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