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寇气的直磨牙,自己的好心都当成了驴肝肺了,连周竟败背着自己做这样的勾当。连周也感觉到萧青寇那双火辣辣的眸子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便紧张的问道,“师娘为何一直看我?”
萧青寇皮笑肉不笑的道:“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一直在找你的那个叫青九的小厮,怎么今日不见呢?”
连周没想到会突然提及萧青寇,因为心里发虚,只赶紧道:“他有事情去忙了!今日不曾跟过来的!”
“那她知道你过来吗?”
萧青寇那双凤眸一直看着连周,那叫一个气势逼人。连周知道临奚先生在这里自己扯不得谎,却不知要怎么回答,又生怕临奚先生回去告他的状。月宝箐见连周被问的支支吾吾的,顿时笑的娇媚,“姑娘说笑了,主子做事情哪里有跟奴才说的道理。”
好啊,自己撞上来了。她和连周说话,哪里轮得到她在一旁插嘴的份?萧青寇肉笑皮不笑的看着她,启唇问道:“我认识你,你是花魁对吧,果然生的好看。”
月宝箐也笑着,酸溜溜的道:“姑娘也生的好看,我瞧着也是喜欢,若是姑娘来了我们青楼,只怕这花魁的位置妃姑娘莫属了。”
对于女人恩针锋相对,互相较劲的样子,两个男人只一个劲儿的喝茶,连周是一盏皆一盏的喝。临奚先生知道萧青寇那张嘴从来就没有输过,便依旧风轻云淡的喝着自己的茶水。“可谁让我命好,不会流落到烟花之地呢?”
萧青寇笑着道,这回合杀下来,自己是小胜一筹。果然月宝箐吃了亏,顿时眼圈泛红,喃喃道:“是啊,谁让我命不好,得此因果。”
果然她一这样,连周就坐不住了,对萧青寇道:“富贵荣华皆是天定,师娘不过是命好些而已,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这男人真是的,女子一哭就受不了,演戏的痕迹这么明显,连周这蠢货竟然还上当!她真是拿着当丫鬟的银子,操着当亲娘的命啊,他的话音刚落,果然临奚先生不悦的目光扫来,连周乖乖的低下了头。萧青寇满脸感激的看了一眼临奚先生,临奚先生可不会与人拌嘴,连周那嘴跟自己都练出来了,能说到天上去,她可不能保证自己能从两个人的嘴下讨到什么便宜。萧青寇继续发难,“不知月姑娘怎么勾搭上连周的?”
听到“勾搭”两个字,月宝箐脸色一变,旋即道,“是连公子邀我出来游玩的,何谈勾搭二字。我虽出身风尘,亦是珍重自爱,从未做过如此下贱之事!”
萧青寇直奔着主题,“听闻姑娘一心仰慕摄政王,这份情谊可谓是感天动地,不知是真是假?您这个正主就来跟我们说说!”
连周果然脸色苍白起来,然后的偷着瞪了一眼萧青寇。“摄政王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是摘不得的!”
她忽的眼中流下泪珠来,一副失恋少女的样子,果然这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他只能遥遥的望着而已!”
连周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好似随时都能上来,一拳头揍过来。所以她就有理由吊着连周这个二愣子?萧青寇继续道,“那你可喜欢连周?可愿意嫁给他?”
这话一出,连临奚先生手里的茶碗都端不稳了,更何况是另外两个人,媒婆说媒都没她这么直奔主题,开门见山的。下一句她再问出两人婚后生几个孩子,众人也都不会再震惊了。连周羞红了脸颊,赶紧道,“我自然是愿意娶她的,只要她答应!”
萧青寇差点没昏过去,幸亏临奚先生一把扶住她,还十分体贴的给她抚背顺着气。萧青寇见连周竟然陷的这样的深,可若是这个女人心术正也就算了,但她还记得她曾经在自己露出的狰狞样子,便实在不忍连周这一生都毁在她的手里。萧青寇看着月宝箐,“你瞧,他愿意娶你了,只要你答应,连公子定然会写信会京城,娶你进门,你可愿意?”
月宝箐也没想到连周一个长公主嫡子会要娶她这个青楼女子,诧异之余,却赶紧道,“婚嫁乃是大事,得细细的考虑。”
萧青寇冷笑,“细细的考虑,姑娘这一辈子也不会找到比连周更好的了,摄政王除非是疯了,才会娶你,只怕你连进谢家当妾的资格都没有,你别忘了,摄政王上次娶的女人,乃是蜀州郡主,藩王的嫡女!”
她说这话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心窒息似的疼了一下。而临奚先生的白皙如玉的手指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半盏茶水晃荡出来,滚落到他的指缝里。他的眼中皆是复杂神色,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尾巴也染上了一层寒色。果然字字诛心,月宝箐果然脸色顿变。萧青寇冷冷的看着她,“看你是伤心成这样,看来你一心想要嫁的是摄政王,你即是如此,何必招惹连周!”
“够了!”
连周再也坐不住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萧青寇,“喜不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到你管,我宁愿守着她一辈子,也是我自己的事情。”
连周总是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子有熟悉之感,让自己又爱又恨的!月宝箐顿时露出感动的神色来,眸中满是水雾,“连公子待妾身真好,妾身无以为报,这位姑娘如此不喜欢妾身,不过是嫌弃妾身出身卑微,配不上公子!”
果然连周信了她的鬼话,看萧青寇的眼神也越发的厌恶起来。萧青寇还从未见过如此绿茶的女人,只恨得咬牙切齿。急火攻心的她正想着喝一杯茶水,却见自己刚点的那一壶碧螺春竟被人喝光了,就是连周左一杯右一杯的喝了这么贵的碧螺春。小厮此时走了上来,笑眯眯的道:“几位客官可要添些茶水?”
连周知道自己喝的最多,然后十分豪爽的拿了一个金叶子出来,“再来两两壶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