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的林焱踉踉跄跄跳入噬龙狱,把身体沉浸到兽血池之中。滚滚的妖兽精血开始往他的身体内部涌动。他那一身坚硬的骨骼,在与垅影师太交手的过程中,几乎全部粉碎。手臂上也出现了偌大的血槽,想要完全痊愈,恐怕要在兽血池之中待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林焱精神有些迷糊,低着头看着底下泛着红光的鲜血,嘴巴呢喃道。“放心吧素秋,不管你的天赋有多高,去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来找你的!无论是青龙院、泰坦院还是别的什么地方,等我!”
说着,翻滚不断传来阵阵妖兽哀怨怒鸣的血水不断被林焱所吸收。跌落下来的修为也逐渐恢复过来。在血池中一泡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他身上的上就已经完全康复。唰!林焱从兽血池站起来,看着已经恢复元丹境一重的身体有些兴奋,说道。“自从上次吞噬了五滴神兽精血之中,感觉我的天赋得到了质的提升!或许没有素秋紫极灵体的八星天赋,但是估计已经突破到七星了吧!啊啊啊啊!呆太长时间了,干脆出去活动一下吧,反正距离进入泰坦院还有两个月!”
按照掌门高玉的说法,林焱和天玑三个人,离成为真正的泰坦院预备弟子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伸了个懒腰,离开噬龙狱,却发现自己的房间中漂浮着许多的传音令!他捏碎了其中一个,里面传来竹香的声音,无非是安慰自己不用担心之类的。其余的几个传音令内容也差不多,唯独楚峰的有些特别。他捏碎楚峰的传音令,里面传来急促的声音。“林焱,歇够了就来血鸦岭厮杀敌人吧,如今血鸦岭爆发了动乱,烈阳国派遣了十万士兵大肆侵犯月明国的领土,我在这里等着你啊,快点来!”
声音结束,林焱眉头一皱。“血鸦岭?烈阳国侵犯?等等!血鸦岭?岂不是欧阳家所在的地方?刚好可以寻找关于《指天剑诀》的秘密!”
他心里一喜,浑身元力包裹冲天而起,飞到外务堂了解情况并接受了任务。随后化作一道遁光朝着血鸦岭飞冲过去!血鸦岭在月明国的东北部,与烈阳国相接,是两国经常发生冲突的地方。由于山高皇帝远,并且资源贫瘠,驻守在那里的大家族只有欧阳家一个,因此五灵宗并不怎么管。这么多年,逐渐被魔焰宗的人渗透,就连土地都鲸吞蚕食。在民间不知不觉多了一种血鸦岭变成烈阳国领土的声音。恢复到元丹境的林焱飞速很快,狂风在两颊呼啸而过。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已经来到血鸦岭一座名为金边城的城池上空。“放开阵法,我是五灵宗弟子林焱!”
他取出令牌明示。底下的士官一听到五灵宗的名号,连忙松开一个缺口让他进去。等进去之后,一位似乎是军官的人走上来带着林焱前往五灵宗弟子特定的阵营中。刚走进去,就听到一阵十分嘈杂的声音,好像在商量退敌之策。“不行,这里防御严密,走这条路绝不可以!”
“笑话,你一个区区的筑元境七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
“就是,连元丹境都没到,滚一边去,真正派得上用场的,只有元丹境的强者!”
林焱寻声看去,在阵营当中一群人围着地图正商量着对策。其中大概十多个元丹境的弟子,身穿四大修炼院的服饰,其余筑元境的就没有说话的份,只能站在一旁。“现在贸然进攻,我们只剩下三万大军,敌人十万,已经连续攻破好几座城池,如果我们直接迎战,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把拦在城门外的人搞定再说吧!”
他们一个个滔滔不绝地讨论着。忽然在筑元境的人群之中,林焱一眼认出来楚峰的身影。“楚峰!”
“林焱!你来啦,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楚峰兴奋地走上去迎接。“现在是什么情况?”
“唉,情况并不好,我军被烈阳国的十万军队大破,十三万的军队只剩下三万,现在士气大跌,情况不明啊!”
忽然一个元丹境一重,看样子是白狼院的弟子毫不留情的怒骂道。“还不是你们这些又没有实力又没有气魄的弟子办事不力,白白损失了这么多士兵!”
楚峰当即就不乐意了,满脸憋得通红回道。“我们办事不力?我们在万军丛中与敌人交手的时候你们在干什么?花天酒地?还是说抱着青楼的姑娘卿卿我我?”
“你!”
对方好像一下子被说中要害,有些语塞,忽然注意到楚峰身边的林焱,轻蔑地讽刺道。“哟,这还找来一个元丹境一重的帮手,别以为有帮手了不起!才区区一重,打得过谁?魔焰宗的人?我看你们二人刚到战场就要送人头!”
“等等!林焱?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人影从人群中站出来,赫然是吕疯子!筑元境九重的吕疯子看到林焱瞪目欲裂,特别是观察到他已经突破到元丹境,下巴几乎要砸碎地面。“哦?吕师弟,你认识他?”
那白狼院骂楚峰的瘦脸男子问。“方圆师兄,这个林焱,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在宗门大比上将我……将我打败的人……想不到区区几个月时间不见,竟然突破了……”“原来就是你!不过才刚突破能干什么?乖乖地按照我们的吩咐行事就可以了!”
这时候,有一个白狼院弟子起哄道。“不如让他去对付欧阳寅吧!”
“哈哈哈哈!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么!”
“也是,废物的朋友就是废物,能干什么?”
这时候林焱嘴角上扬,竖起中指面对瘦脸男子,轻蔑一笑道。“不知道被废物打败的人,是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对方当即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才是废物!难道不知道我在宗门大比上把吕疯和白狼院的人如何蹂躏么?现在竟然好意思嘲讽我们?”
说着,吕疯子的头颅低垂,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