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我？”

姜觅怔了怔，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我吗？”

“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行止收回目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没有。”

默了默，她摇了摇头，眸光坦然地看着他。顾行止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任由顾延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呢？想找办法压制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是他主动开的口，她没什么好怕的。“你可以出去了。”

顾行止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她二话没说推门而出，发现陈启守在门口，似是早就知道了顾行止的意图一般，“跟我来吧，要当顾总的助理，要学的很多。”

“顾总的助理？她？”

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其他人也忍不住都朝她看了过来。“人家可不一样，人家是顾家未来的儿媳妇，算是顾家人，顾家人内部消化，你们还有意见不成？”

“嘁，有意见又怎么样，资本家的社会。”

陈启将这些议论通通听在耳朵里，却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一直板着脸，示意姜觅跟他过去。“这是顾总今天的日程，上午有一个部门会议，下午三点有个合作商过来洽谈，晚上的晚饭要出去跟合作伙伴应酬，你今天就跟着我学好了。”

陈启说着，将一堆资料递给了她，“专业的东西顾总自己会看着办，你在一边听候差遣就是。”

姜觅抱着重重的一叠资料，点了点头，就跟着他回到了顾行止的办公室。“顾总，这些是昨天遗留的待批文件，您先过目，一会儿我让姜秘书发下去。”

顾行止正沉迷工作，只是抬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她把东西放下。整整一个上午，她都没回过工位，只是一直在顾行止的办公室门口等着，顺便接受其他同事的目光洗礼。“顾总每天早上和下午上班的时候都要一杯咖啡，现磨无糖，中午没事的时候他会在办公室加班，尽量不要打扰。”

临近午饭的时候，陈启在一旁教导道。“知道了。”

顾行止的习惯，她清楚得很，只不过现在都提了不止一个档次，以前都靠廉价的速溶咖啡撑着，熬夜打工。“今天事情比较多，吃过午饭之后，要准备下午的会议资料，给你半小时吃饭休息，然后到我办公室找我。”

陈启一天到晚是真的忙到飞起，到了饭点也没时间吃饭，对姜觅还算是比较耐心，把工作都揽了下来，示意她先去吃饭。她刚来顾氏，什么都不熟悉，员工食堂这个点人员爆满，她什么都没吃上，跑到楼下买了些汉堡和冰咖啡上来。顾行止也没从办公室出来过，她没去打扰，只是把多买的一份午餐送给了陈启。陈启依旧板着个脸，将吃的放到了一边，只冷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短暂的休息之后，顾行止处理完了上午的工作，丢给她一堆要打印的东西，又回了办公室。“哟，这是谁啊，这么眼熟？”

姜觅正在打印机前等着打印，一道熟悉的女声悠悠然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