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拳后,假装摔倒,等他继续来攻时,在地上抓了一把细土撒向他的眼睛。“啊……贱人,贱人……”横肉壮汉眼睛吃痛,暴怒出声。趁你病,要你命,苏小七捡了块石头想把他砸晕脱身。突然福至心灵地往后一看,只见两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前面的强壮,走在后面的纤瘦。苏小七眼珠一转,顺势躺倒在地,捂着脸哭出声来:“救命啊,救命……”沈昀本来走在后面,一听她呼救,快走几步上前扶起她。苏小七见他关注点在两个倒在地上的壮汉身上,怕他看出问题来,心道不妙。心一横双手搂住沈昀的脖颈往他怀里凑,小声地哭诉她被两个贼人欺负,差点受伤时。结果他们为了争夺从她身上抢走的包袱,反而狗咬狗各自受了伤。沈昀看了一眼被苏小七按在怀里的大包袱,眉心微皱。他难道看花眼了,明明这里先前没有东西。当然也不一定,毕竟离得远,看错也是有的。他扶起苏小七朝身旁高壮的男子道:“齐兄,抱歉,这是内子,她受了惊吓,今日恐怕没有办法与齐兄论道写字了。”
苏小七悄悄抬眸看向被称作齐兄的男子。他五官生得好看而且立体,尤其一双眼睛深邃,鼻子高挺,体魄强健,有些像北边的关外人。他身着玄色织锦圆领长袍,衣袖边的福纹如行云流水,绣功一流,想必出身富贵之家。她不由得好奇他的身份。“沈兄客气,这等宵小胆大妄为,光天化日竟敢恃强行凶,凌辱弱质女流,着实可恶。沈兄你先送嫂夫人回家,我有一好友与这县令老爷有些交情,就此将他们送官法办。”
齐姓男子热情地道。沈昀不愿与官府扯上关系,便由得他去了。等把人押走,他才问苏小七有没有受伤。当然他最想问的是她有没有抓到药。苏小七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摔了一跤,擦伤了手掌。接着急沈昀所急,从怀里拿出药包,表示她顺利完成任务。沈昀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直觉告诉他,事情定不是她说的那样。但苏小七嘴严不说,心里也没嘀咕这事,他没有办法探知,遂试探道:“这两人是这条街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如何盯上了你?”
苏小七鲁鲁嘴,把装衣衫的大包袱递给他,说还不是这些东西刺红了他们的眼。沈昀还想再问,可苏小七有的是本事打岔。一会儿拉着他去买白糖,一会儿又去买青团、买粟子糕,还买了大肉包子。直到两人手里都塞不下了,只能去城门口花四文钱搭驴车回家。上了驴车,苏小七看到很多人围在城墙边,好像在看什么热门。她立马竖起耳朵,听到有那识字的秀才在照榜宣读。大概的意思是,灾荒之年,县城里出了拍花子的,专门拍年轻女孩儿。苏小七心里“咯噔”一跳,一个信息突然闪现了过去,她想抓一时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