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投胎,所以她必得好好替杜依依把把关才是。杜依依到底是豁达的,随口提了一句亲事,便不再说了,反倒是又笑盈盈地凑到苏小七耳边道:“小七姐姐可不晓得,这两天京城别提有多热闹了。”
苏小七想了想福至心灵:“是不是永安侯府跟宁王府闹起来了。”
杜依依嘟囔着:“对,这宁王府统共就得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结果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苏小七心里“咚”的一跳,不由得看向床边站着的张雨。以为沈昀把她受伤的原因告诉杜依依了,他们可是约好了的,谁也不说。张雨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用口型道:“摔跤。”
苏小七心头一松。她受伤这事,她跟沈昀一致认为不宜宣扬,只以她在院子里散步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破了皮为由在家里休养。免得把事情闹大了,等到他们对付宁王世子的时候多有不便。她尤其不想让杜依依和玉国公府的人知道,就怕他们太过关心她而因此担心。再加上杜依依又是这般控制不住的性子,要是让她知道了是宁王世子伤的她,估计以后看到他就要甩脸子了。得知是虚惊一场,苏小七立马接话:“哦,是有什么事发生?”
杜依依并没有察觉苏小七的心思,笑着道:“先是长公主指责宁王府的琼花郡主背着人欺负惠安郡主,原本人证物证都没有,惠安郡主只会哭,什么都不敢说。前天长公主却却突然找到了人证,正是永安侯府的人。他们家声称有人亲眼看到了琼花郡主殴打虐待惠安郡主。皇后娘娘一听,哪里还能忍,立刻就让人传了琼花郡主进宫。琼花郡主故伎重施,只是不承认,还妄想拿捏惠安郡主为她说谎。不过这次惠安郡主却没如她的愿。把她干的那些好事,一五一十的交待了。琼花郡主一听惠安郡主这边说了,立刻就大哭着甩锅。说这一切都是她的表妹刘某某做的,她也是被逼的。”
“她胡说。”
苏小七还记得第一次跟杜依依看到的那一幕。杜依依一拍大腿,赞同道:“可不是嘛,她们姐妹俩,她可是带头的。她那表妹不过是个棒槌,傻得指打打哪。”
两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慈安宫现场的那些当权者却不是这么想的,亦或者她毕竟是宁王府的郡主,处理得狠了,有伤宁王府的面子。但处理区区一个小官的嫡出幼女,却是小事一桩,不值当一提。于是有人和稀泥,直接把这事栽赃到了刘家小姐头上。责令刘家将她送到城郊的庄子里关着。而首恶琼花郡主依旧住在宁王府里,做着她金尊玉贵的郡主。说不定哪一天还会再为恶京城。“真是的,要是我去……”杜依依不甘心地咬牙。她要跟他们进宫去了,她一定把琼花郡主给告倒。“看来宁王府很受宠,轻易是动摇不了他们的地位了。”
苏小七说完看杜依依还是不服气劝道:“其实也不用担心,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放过了宁王府,有一个人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杜依依展颜笑道:“说得也是,宁王府再受宠也是臣子,哪有自家人来得亲近。”
苏小七听这话越说越没有把门了,不由心惊,这里可不是现代,什么言论自由都是传说。要是妄议今上,被人告发上去依《大梁律》那就是大不敬之罪,轻则流放,重则抄家杀头。杜依依吐了吐舌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太过了,但她根本不怕,嘟囔一声:“就咱们在的时候说。”
苏小七笑道:“在我这儿说倒是无事,我只怕你以后说顺了嘴,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说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不想说那一句,但话赶话的就会说出来,一不小心就是会犯了忌讳。杜依依看苏小七一脸正色,连忙说她以后再不随便说了,就算要说也会深思熟虑。苏小七知她有分寸也没有一直抓着不放。两个人又聊了一通,杜依依一再确认苏小七的伤没什么问题,浴佛节那天会去,才放心地提出告辞。苏小七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特地起身送她。上了马车,杜依依突然掀开车帘来了一句:“这两天外祖母老是问起你。说你怎么不去看她了。你又不让我告诉她老人家你受伤的事,你如今好了,可得记着去。”
苏小七点头,这几天她没去看老太君,她那边确实很挂记她,差林嬷嬷送了好些东西来给她。只她不愿意让她担心,一直瞒着那边没说。原本还想找借口养伤,现在好了,伤口好了,是该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长公主那边这两天也有派人过来看她,她得亲自去答谢,顺便问问惠安郡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