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务就是治宝哥儿的伤。第二要务就是安抚住惠安郡主。免得她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留下心理阴影。把人带回长公主做的正院里,徐嬷嬷已经准备好了苏小七开口吩咐的东西。苏小七先替宝哥儿处理伤口。还给他们做好吃的冰镇冰粉。正好有皇宫里分出来的西瓜,放到冰粉里,味道别提有多好吃了。宝哥儿是有了吃的,啥都能忘的人。吃过后,伤口上的药起作用了,他不疼了,便开始犯困要睡觉。苏小七看他除了额头的青包外,并没有其他的外伤,精神头也很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便放下心来,心道应该只是皮外伤,没有造成脑震荡什么的。让徐嬷嬷带着下去睡了。这个时候外面情况不明,苏小七也不敢让他离远了,就睡在长公主屋子旁边的西厢房。她与惠安郡主在外面院子里纳凉守着他。同时苏小七也不忘安抚惠安郡主。恶意的打人是打人,像她刚才那样就是自卫。如果没有她如同及时雨一般的一巴掌。宝哥儿现在恐怕就危险了。“你在保护你在乎的亲人,你做到了作为一个长姐应该做到的事情。”
惠安郡主其实就是做了一个普通的姐姐都会做的事情。她之所以想不通,有心结,实在是因为跟她一直以来养成的怯懦胆小的性子有关。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长公主回来了。苏小七注意到她的精神很不好,眼眶红肿,竟是哭过一般。苏小七心中讶异,还没来得及说话,惠安郡主就一脸不安地悄悄地抓住了她的衣袖。长公主的模样吓住了她。她毕竟没怎么经过事,对于这些事情,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因为她的母亲长公主从来都不会让她参与这些。就像这次也一样,长公主照例是挥挥衣袖让她离开。却被苏小七拦下了。“殿下,您刚刚说过郡主是长公主府的郡主,若是发生在这长公主府里,她都应该知道。”
惠安郡主的年纪虽然不算大,但在这普遍早熟的大梁人而言,再过一两年就要说亲嫁人了。一旦嫁到夫家,就是泼出去的水,便会失了娘家的庇佑。长公主倒是起好心,不想让惠安郡主参与这些腌臜事里来,永葆她的天真单纯。可到了夫家,谁又能够一心一意为她着想,护着她呢?与其以后面对,不如现在就面对。至少这会儿出了什么问题,她们俩个人在这里,还能安抚一番。长公主想想叹息一声:“是啊,我的惠安长大了,是母亲疏忽了。”
儿女都长大了,所以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就自然而然地淡了。只是他们的关系淡就淡了,他何至于对她所生的孩子下手,难道他们不是姓刘的吗?身体里流的不是他的血吗……长公主的手指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已经嵌过了手掌心的肉里,心中的愤怒无法抵制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