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报官了。有始有终才是正道。苏小七眨了眨眼睛,沈昀这番话看似跟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联,但她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说定边侯是站在太子那边的。而他的政治立场却是端王那边。所以他肯定想要利用这件事情做点什么。不过欧阳保保那么可恶,苏小七一点儿也不觉得沈昀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就算是用她做筏子,她也无所谓。遂点头道:“那不如先歇息,明早便去。”
“不必,娘子先歇息,我此刻便去一趟顺天府。”
沈昀主意已定,苏小七并不阻拦他。沈昀在苏小七额上印下一吻,又让她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转身离开。此时灯火彻底亮着的烟雨楼暖阁里响起一阵哀嚎声:“世子爷,不好了,不好了。”
“福贵,你他娘的姐姐被人强了,你咒爷做甚,爷现在好的很。”
欧阳保保正在梅开二度,享受着芳姑的加钟服务。正待拿出爷们的威风来征服一下芳姑,却被自家小厮给打扰了,生生就没管住,不听话的洒了。气得欧阳保保连衣衫都没有穿,跳起来对准了福贵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啪啪啪……”打得他顿时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啊……啊……”福贵痛得大哭,可想到以前那些不听话被杖打致死的小厮,不敢有埋怨,一头趴在地上,不停地在地毯上磕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欧阳保保恨恨地看着他,大骂:“你他娘的当然该死。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得老子不举!”
他要是不举,不就跟宁王世子一样了吗,真是怎么弄死福贵都不够。最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连着踹了十几脚,欧阳保保才总算是泄了怒火,又在芳姑的劝说下安坐下来听福贵禀报。“世子爷先前不是派他去状元府做事吗,这么着急过来,想必是事情办好了,不如听上一听,也好让世子爷的心情缓一缓。”
芳姑先前大抵是沉迷在情·郁之中并没有听到福贵那跟死了老娘一样的声音。这一说却是让欧阳保保顿时来了兴致,他用脚尖勾起福贵的下巴,凑上前问道:“事儿办得怎么样。”
福贵一听这话,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僵直僵直地趴着,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欧阳保保耐不住,又踹他一脚。“说,你他娘的真墨迹。”
“爷,爷,爷,那些爷都伤了,还死了,死了三个。”
“什么!”
欧阳保保这回是真的怒了。一把将身旁的高几推翻。上面的青花瓷茶盏被砸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