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如夫人就是无子嗣的面相！“知道了，下去吧。”

周氏挥手，打发走了禀报的下人，赵小枫也垂眸放下茶盏。“让赵姑娘见笑了，”周氏似苦恼地摇摇头，“这养孩子实在不是件容易的活儿，好不容易等他们长大，以为能清闲了，却还得时刻盯着他们的课业。”

“我家这三个皮小子，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不是偷奸耍滑的应付课业，就是少做漏做，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被学堂先生一顿告状。”

周氏抱怨般的口吻里，却又透着一股骄傲，“好在这几个皮猴子还算有点小聪明，虽然时常应付课业，但好歹功课没落，成绩也不错，否则我更要头疼了。”

赵小枫静静地听着，待她停口的时候才说：“三位小公子虽然调皮，但是聪慧，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周夫人是有福气的人。”

“这算什么福气啊。”

周氏摆手道，神情却很是愉悦。“周夫人的福气可不止于此……”“哦？怎么说？”

周氏被赵小枫的话勾起了好奇心。赵小枫顺势道：“我听人说女子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有些妇人九死一生生下孩子，身子骨却大不如前；有些妇人更是把命丢在这道鬼门关上，连带着孩子也未能幸免。”

“但是周夫人不仅顺利诞下三位小公子，且他们都健康聪慧；更难能可贵的是，夫人您也很健康，且保养得比同龄的夫人还显年轻。将来一定会有更大的福气的！”

听到这番话，周氏心底十分高兴，嘴角的笑容也更大了：“赵姑娘可真会说话，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看她心情颇好，赵小枫趁机开口：“周夫人，我有件事想请教您，也许会有些唐突……”“赵姑娘不必拘束，尽管说。”

周氏愉悦地道。赵小枫神神秘秘地凑近了周氏，悄声问：“周夫人能否告诉我，生了孩子之后，是不是真的会漏溲？”

“漏溲？”

周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赵小枫又压低了声音：“就是漏尿，小便失禁。”

看到周氏眼底的错愕，赵小枫连忙解释：“对不起周夫人，无意冒犯。我只是听村子里的一个邻居姐姐跟我这般说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在吓唬我。”

说着，她脸上似浮起一层羞赧的绯红，“我也及笄了，迟早要谈婚论嫁的。要是生孩子真的这么恐怖，我可不敢生……”赵小枫一边说，一边细细观察如夫人的神情，因此也清晰看到了对方眼底的震惊。但周氏很快就掩饰好了情绪，神色如常地道：“赵姑娘不必太担心，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我就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虽然周氏眼底的震惊一闪而逝，但还是被赵小枫捕捉到了。她心下有了底，面上佯装松了口气的模样：“这就好这就好，我还以为每个人生完孩子都会……希望我也能和周夫人一样，以后生了孩子依然能保持健康，以及这么好的身材和容貌。”

周氏煞有介事地道：“看赵姑娘脸色红润，想来身体也一定很健康。只要你注重保养，一定没问题的。”

“多谢周夫人指点。”

试探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赵小枫便不再提这一茬，转移了话题，“周夫人说这几日都很忙，是在帮着郡守大人招待瑞王吗？”

“差不多。”

周氏顺势回答，神思却在回想着有关产妇漏尿的问题。赵小枫继续旁敲侧击地打听：“瑞王他会经常来越城郡吗？”

“不会，他一般在自己的封地居多。”

周氏道，“所以这难得来一趟，可把我家大人忙坏了，连带着我也遭累。”

赵小枫轻轻抿了口茶：“也不知道瑞王这次来越城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氏回过神来，听出她的目的，笑着道：“我对瑞王的事情知之甚少，赵姑娘与其向我打听，不如去问问九公子，他一定知晓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