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小枫先让丫鬟回去，自己走到夜九戈身边。夜九戈屏退了旁的下人，和往常那样，将女孩拉到怀里，圈着她。“这次在岐城不知道会待多久，我想接你一起过去。”

按照计划，大军在岐城休养生息，至少得在岐城待半年。如果战事发展不如预期，待几年也是有可能的。夜九戈不想跟赵小枫分开太久。他收紧胳膊，亲昵地摩挲着女孩的侧脸：“和我一起过去，嗯？”

赵小枫沉默了。她先前也是想同他说这件事情的。半晌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应，夜九戈扳过她的小脸，问：“是不是舍不得这里？”

“嗯。”

赵小枫实诚地点头。“你若是舍不得邓婉婉慕容蕊她们，把她们一并带去岐城便好。你若还有想带的人和东西，都可以通通带走。”

赵小枫摇头：“带不了。”

“有什么带不了的？你尽管提，我来解决。”

赵小枫认真地望着男人的双眸：“我舍不得的不是某些人，也不是某些东西，而是这一整座城。”

闻言，夜九戈瞬间阴鸷了脸，他用力掐住她的下颚。“舍不得整座城？你才搬来齐淮城多久，就舍不得？”

“当初搬离小坪村，怎么不见你说这种话？”

“你是不想和我待在一起了？还是喜欢上别的男人了？”

“赵小枫，我告诉过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永远别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话落，凶狠的吻随之而来。赵小枫早习惯了男人对自己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虽然唇畔很痛，但是她也忍着不躲开，只是揪着他的衣襟，任由他发泄心里的怒火和不安。不知道过了多久，唇畔都麻了，男人终于收了些力道。赵小枫顺势抚着夜九戈的背脊，给他顺毛：“我对你的心意，我可不信你不知晓。”

发泄了一通，夜九戈虽然还红着眼，但至少恢复了理智。他抵着她的额，嗓音深沉：“那为何不愿与我去岐城？”

“我带你出门看看吧，你就能知道了。”

夜九戈不知道赵小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她出门了。两人提着灯笼走在街道上。赵小枫带着他去了很多很多地方，近乎逛遍了全城。“你要带我去哪里？”

夜九戈疑惑。赵小枫边走边问：“你觉得城内情况和你离开前比如何？”

“如常，一切平稳。”

赵小枫点点头，最终带着他来到城墙下。“看到那些守城的女子了吗？”

夜九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穿着铠甲的女子，手持长枪，一个个腰背挺直的值守着。坚毅笔挺的身影，远远看去，和正规兵士无二。“齐淮城里，但凡能有力气上阵杀敌的男子都参军跟着你的大军走了，他们都有一颗封妻荫子称王拜相的事业心。”

“身为主战力主劳力的他们走后，整座城便只留下一群老弱妇孺，变得空虚和羸弱。”

“表面上看，守护齐淮城安全的是你留下来的那一千精英私兵。实际上，真正守住这座城的，是那些女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