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的场景又浮在眼前。“怎么的,我现在要第一次当英雄,激动得不行,我得把我的剑拿着。这事你知我知。咱俩蒙个面,不能叫人知道。”
伯中呲着牙。“用不用这样。”
“这样更神秘,就当做被江湖上的人劫了呗,赖不到咱们身上,咱俩也想个名头吧。”
司庭翻着白眼,“你自己想吧。”
说着翻身下去,任伯中急了,“哎哎哎,你别走啊,说说咱们组合的名字啊。”
最后名字没想好呢,行动就先上了。司庭穿着黑衣,任伯中着白衣服,蒙面,其实也不是劫新娘这种戏码,会闹得满城风雨。不过是把府里一个想嫁豪门当前妾的丫头买通了,替换了新娘子。过程毫无刺激可言,俩人白白浪费了一身行头,最后,给了那姑娘一笔银子,一辆马车,叫她赶紧走,回到家乡也最好隐姓埋名带着家人逃吧。那姑娘捧着银子跪地磕了头。看着走远,两人不约而同怅然若失,闹了一晚上,天一亮就去酒楼喝酒,一直喝到李元池和焦明远来了,也不知道这俩人喝的是为了啥,索性一起喝,只不过喝到下午的时候,崔阑派人快马加鞭来报信,似乎是找了好久,翻遍了他们几家,最后才找到他们几个人在酒楼,那报信的连滚带爬浑身大汗的跌进包厢,“世子,不好了,有人说王府通敌,也就半个时辰,大理寺就要拿人问话了。”
“什么?”
任伯中一愣。焦明远抓住那人,“谁让你来,崔阑?”
“是,他说皇上也拦不下来,现在刑部,可是那边的人。”
李元池看向焦明远,后者赶紧举起手来,“这我可不知道,我爹现在就是个修档案的闲置,还是托了明玉的关系,崔阑还能来报信,想着陛下也知道这事肯定是误会,王爷怎么可能通敌。赶紧回去啊。”
司庭抓着发愣的任伯中就往回跑,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王府外全是官兵。里面传出任夫人的声音,“你们放开,要造反是吗?你是哪里的人,刑部?谁的命令,我不信,我现在就要进宫见皇后娘娘。”
“王妃还是不要激动的好,咱们这是正经问话,请王爷喝喝茶,当然有皇上的手谕,咱们都是替皇上办事的,兹事体大,夫人可不要混搅蛮缠了,王爷,您该知道这罪名到底意味着什么,论法,可比我早动手了。这是给足您面子了。”
任天意脸色难看,“去就去,我倒要看看,凭你们空口白牙,还能冤枉本王,通敌?通得哪门子敌,我祖辈当年支身前往北疆,这异姓王是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到我这辈虽然没什么功绩,可我任天意问心无愧,就算是皇上也要夸我一句忠君。”
来的人是新上任的大理寺监,萧远。寒门子弟出身,还是受任伯竹提携的,当初这么重要的位置,不想让汝南王府的人占了先机,才选这个人,却没想到,他才上任几天,便查了好几个老臣的家,为官多年,有几个手上干净?这些证据确凿,是有备而来,而且都是激起民愤的案子,就算是皇上有心也留不住。任伯竹为此还在皇上面前负荆请罪,皇上不怨他自己人看走眼,只怨对手太狡猾,谁能想到背景如此干净,会投靠汝南王一列。也不知道这汝南王用什么收买人心。任天意的府兵和对方对峙着,几乎拔剑相向。却是杯水车薪,如果他们今日动手,对方便坐实了任天意要反叛的罪名,可是反叛,通敌,任天意觉得可笑至极,随着他们出来,任夫人死拉着不让,任天意叫管家拦住夫人,临行,伯中跑回来,“父亲。”
任天意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上了马车。他还要追,被司庭拉着,“得赶紧进宫了解怎么回事。”
“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