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想到还要挺上一阵就要命,自己就不该出来闲逛,不过自己要是没来,是不是小皇帝托他的事永远都是无头公案了。看到他的样子伯中回过神,“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北疆那边的老虎把你咬伤了?”
伯中伸手却不敢碰他,,司庭没管他独自整理衣服,刚才伯中和他打斗扯下来他半边衣服。看他不理,伯中不甘心,东北虎咬了竟然还能行走,难道是骗他的,怎么会?“你这个样子,往哪里走。”
“用不着你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我和你前后脚我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在这?”
“要你管。”
司庭想赶紧离开这个罗里吧嗦的家伙,可刚走两步,浑身无力一晃,伯中一把接住了,“你受伤了还如此倔强。”
不由分说的把他背起来。“你干嘛?”
司庭竟有一丝紧张。“带你回家。”
“回什么家,你给我放下,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现在受伤,林章那不会叫你回去,你一个人在外也不会照顾自己,就当利用我,去我那养好伤再走。”
“金伯中你太多事了吧。”
伯中却拉嘴角“这么久了你还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司庭赌气的翻了个白眼,“金公子你把我放下来。”
后者反而往上托了托,料准了他现在受伤没法挣扎,背的很紧,任司庭挣扎了两下,他就故意要把他甩下来一样,后者只能本能抱紧他的脖子,又气急败坏的挣扎,循环两次自己都觉得无趣了,伯中笑着,“最好听话。”
“你这是趁人之危。”
“我就趁人之危了,你骂我吧,四处说我是小人吧,没关系。”
司庭没想到这人没脸没皮。“我还有事呢,给我放下。”
“身体大过天。”
不由分说背着他走出巷子,吹了口哨叫暗卫来处理尸体,就算被烧了也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另外叫人把那已经晕过去的小乞丐带回去。而伯中直接带司庭回了私人府邸。已叫人悄悄清了郎中。下人看他背了个人回来,吓了一跳,腹诽自家主子带回府的不是狼就是男人,还真是口味重,要接过去,伯中却避开亲自背那虚弱之人进了自己房间,又叫人安排参汤沐浴衣服等。司庭脸色煞白,靠在床榻上看他指挥人进来忙活,一瞬恍惚。竟也没开口阻止。直到香汤沐浴布置在房间里,伯中伸手来解他的衣服,后者抬手,“我还没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伯中一愣,放下手,“你被野兽咬伤不好好处理会发炎的,我这府里各种金疮药都有,你清洗伤口上药吧,我都叫人送来了。”
说着也不走,只盯着他。司庭冷眼,“金公子是要看着我沐浴?”
伯中脸一红,支吾着站起来,在地上手足无措的转了两圈,大步出去,关上门,听到里面细细碎碎脱衣服还有水声,他想看究竟伤的如何,可手放在门上又收了回来,就像那门烫手似的。最后竟心神不宁的在门边坐下来,头靠在门上似乎里面的水声让人安心似的。一边的下人都看傻了,自家爷何时这幅伏低做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