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视我自己也正视你,可又觉得荒唐可笑,那之后我有意躲过你几天,你还问我为什么,记得吗?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有些东西就那么在心里扎了根,都说梦是反映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司庭,即便你现在再对我无情,我也想让你知道我那天究竟梦了什么。”
司庭在深夜中嘴唇抖了一下,微皱眉,看不到彼此的脸却能想到他的神色。司庭想张口阻拦,可嗓子发堵,五感在黑夜中越发明感。“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你我被千婉扔扔进浴桶,然后。”
“然后?”
“然后我就。”
话还没说完,司庭耳朵一动,一把捂住他的嘴,“嘘。”
伯中不知如何了,只感觉到他的手扶在自己脸庞,身体一僵,就看司庭贴过来,几乎将他搂在怀里,伯中身上汗毛竖起一般,就听司庭在他耳边小声的,“有东西。”
屋子里静的出奇,伯中这才听到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也许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的一种细细碎碎的声音,就像是什么在磨蹭着老旧的墙皮,声音极微弱,若不是太静,真的听不到,他瞪大眼睛想问这是什么。司庭就一把将他拎起来动作极快。快到伯中都没反应几乎被他拽着,就钻到了床榻下面,地上是经年尘土的味道,他俩这样一蹭掀起灰尘呛得人想咳嗽,却被司庭捂住嘴,咳不出来,只觉得眼睛发酸。就听四面八方那细细碎碎的声音节奏更快了,最后声音都聚集在他们头顶的床板上,像是什么东西一下上来,之后伯中就感觉到空气中棉絮的味道,心里一抖,虽看不见这黑夜里发生了什么,可这么明显碎布料和棉絮的味道,这是有东西将被子撕碎了,他很难想像刚才若是睡着了,现在是不是在睡梦中就被人解决了。然而这时候就听门外一声口哨,那细细碎碎的的声音就朝着门口而去。良久屋里安静下来,吱嘎一声门开了,有光亮照进来,因为长时间在黑暗里伯中眯起眼睛,可司庭已经嗖得一下从床底窜了出去。伯中没看清,就见他朝门口黑影过去,他也爬出来,赶紧摸火折子把屋里点亮,这一亮不要紧,倒吸一口冷气,只见床上一片乱七八糟,地上有长长印记不知是什么东西,而那边司庭已经和什么人在走廊里打了起来。伯中赶紧拿剑冲出去,外面四五个黑衣人正围着司庭,伯中加入进来,很快那些人就败下阵来,也是惊恐的想要跑,伯中回剑直接将一个绊了个跟头。剩下的被司庭解决,最后扣住两个活得,撤下面罩,竟然是碧色眼眸的外邦人。“你们什么人?”
司庭眯起眼睛。而伯中想着他们都这样,其他人是不是遭殃了。说着转身去隔壁房间,一推开门里面就是血腥味,心中一抖只见地上那三个大汉已经死了两个,还有个被和那对夫妻以及老板老板娘都被堵着嘴绑在房间里。看到来人呜呜的,伯中一把将那个大汉嘴里的抹布拿下,后者直接就哭出来了,破口大骂,“他娘的,老子还没淘到宝,没在沙漠里汗死,到被沙匪劫了。”
“沙匪?”
剩下几个人也呜呜的,伯中刚要解开绳索,却被老板娘一下撞过来,她头上受了伤,伯中赶紧将其扶起,要给她解开时却一愣,正巧门外传来声音,“收拾干净了。”
伯中赶紧跑过去,在亮的地方把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给了迎面过来皱眉刚要解开其他人绳索的司庭眨了一下眼睛,口型对他说了什么,后者一愣,快速的看了几人一眼,冲伯中轻轻摇头。没急着解绳子,直接将剩下的人嘴里的布拿下,那个老板最先哭出来,“妈呀,我这小本生意哪经得起这个,老婆老婆。”
他积极的去看头破血流的哑巴老板娘,然后看着他俩,“把我们解开啊?”
伯中和司庭却是没动,眯起眼盯着几人。良久,门口一声呜咽,是小莲蓬。之前一直被放在马车上,也是不想惊吓到其他人也是为了警醒。此时这小狼循着血味过来,只见司庭把小家伙抱起来,拉起嘴角对着屋里的人,“在座的戏演的不错啊,尤其是这位老板。”
手上一松,小莲蓬虽小但这段时间牙长得不错,一声嚎叫,震得那老板腿一抖,狼扑到他面门,那老板也不装了,一下暴起,绳子根本没把他困住,他抽出匕首就朝着狼刺过去,不过哪是狼的对手,小莲蓬在他头顶上一越后腿踢了他的背,回头就朝他肩膀咬下去,后者啊啊啊的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