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整块的银子,瞪大了眼睛其他小孩子都好奇地看着唧唧喳喳的,有几个反应快的围着伯中,可惜伯中荷包里的银子都给了,琛子赶紧拿出自己的。可因为他们出手阔绰很快就被四周的乞丐盯上围着街道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全是人,琛子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想拽着伯中脱身都不行,四周路过的人惊讶又嘲讽,仿佛看到两个怪物。伯中又不敢用力大多数是孩子,若是挣脱势必会有人受伤,正在这时,人群外一声狠烈的鞭子声,那些乞丐好像听到了多么可怕的声音四散开了,伯中这才看到人群外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此人是楚风身边的亲随。后者下马作揖,“主子。”
伯中想开口感激,可又看到瑟瑟发抖的孩子,感激之情也变了味,“楚风在附近?”
说出这话的时候伯中有些不是滋味,好不容易瞒着楚风出来一次,又被他的亲随看见了,不如早早悄悄溜走倒好,这一次恐怕又要跟着了,却不想那亲随却笑笑,“楚大人去了江大人府里,并不在此处。”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说楚风去江鱼那,最后不在此处是什么意思。伯中自然是听出话里的不同,上下打量起这个亲随,自从认识楚风,这个亲随他就见过,不过这是楚风最得利的暗卫,就算楚风对伯中肝脑涂地,可楚风的人也只听楚风的话,这个人会敬着他,但伯中知道他下的命令绝没有楚风好用,所以伯中这些年并未多接触这个人,细想了想竟然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你是?”
“小的是楚大人身边的陆远。”
伯中笑起来了,这个陆远,专门听楚风命令做金家暗地里的刺杀。“我知道了。你没跟着他,去执行任务了?”
陆远没回答反而问到,“金大人这是要回府吗?楚大人之前已经把那里封了,您去了现在里面也没什么东西,看看夜景还行。”
如果之前还没意思明确,此时这人说的就值得探究了。伯中微微皱眉,半晌点着他,和他打着招呼就牵着马走了,只走出去很远,伯中问琛子,“四周有楚风的暗卫跟着吗?”
琛子细细的观察摇头,伯中也没感觉到后面有人跟着,却是对刚才陆远的态度很疑惑,陆远的意思是不会把自己的行踪告诉楚风,这怎么可能?“你了解陆远吗?”
说到底,这个琛子以前也是在楚风手下做事的,后来跟了伯中。琛子想了想,“他是在东阳学忍者出身的,楚大人少年时偶救过他就在楚大人身边作了暗卫,对了听说他好像有个弟弟。以前一起执行过任务,但他对楚大人是及其忠心的,”“这么确定?”
“他替楚大人挡过刀,过命的交情。”
伯中点头。此事就更加奇怪了,不过再奇怪现在也没法追根求底,他也不感兴趣,没人跟着到轻松,吃了碗馄饨,也不知去哪,倒真的又走到了自己的府邸,门上贴着封条,伯中自嘲的笑笑,知道是不再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重犯的旧府,到和当初的任家有异曲同工之妙,刚想扒开封条,就听到远处有吵闹声。琛子过去看了回来,“是礼部一个大人,在给李府送东西,好像和李家的家丁产生什么误会了。”
“李府?”
伯中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宅子后面那条街是李元池家。想起楚风说李家上交了势力,现在结冰自封,他深深叹了口气,本来之前因为李元池的出卖一直想找他谈谈,可随着战事的突如其来,他一直也没那个时间心情,此时大步走过去。琛子取在后面拉他,“金大人现在不宜露面。”
伯中也迟疑半分,可已经走到路口,此时看着前面,礼部的人竟拉着队伍,说是探病,明指提皇上叫人来的,小皇上知道什么李家,想必此是楚风的作为,伯中倒觉得楚风这是做的有些绝,李家自知事情败露,上交了所有权利是已经举白旗了,为就是保命。其实按伯中想法,既然李家已经这般,他保李家家族也未尝不可,可楚风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一向觉得斩草要除根,可惜李家现在抓不住半点错来,若是一般人家他大可以按个名头,可是李家不行,这也是李家为何上交了权力也能在这干挺的原因。此时李家家丁府兵站成一排没有丝毫让人进的意思,后者自然是要用抗旨的名头了,但对方那架势就是油盐不进,一直说李元池有传染病重,若见了,大内侍卫带了病进宫就是大不敬要诛九族的。可那礼部官员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瞪,冷笑着,“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难道李家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