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的时候倒是挺好欺负……“看够没有？”

赫连冢刻意把穿好衣服的动作放慢了一些，看着女孩爆红的脸，觉得非常满意。“没……不……我……我……”秦玉骨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上半身几乎是露出来……之前是因为救援必要，现在她自己都找不到好的理由解释！但他却是一脸的无所谓，死气的反噬减缓之后，赫连冢之前夺取的生气也开始回馈自身，不小片刻，伤势就全部愈合。“你先说我先说？”

现在小丫头被他吻得懵懵懂懂的，样子倒是看起来可爱了许多，赫连冢也是心情大好，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究竟谁先开口。“我！我先说！”

女孩死死瞪着赫连冢，都不敢让他主动做任何事，生怕他又冲上来……“我……我刚才身体发高烧，然后有人带我去墓地，我弟弟和其他孩子被人贩困在那里……”哪怕刚才还被赫连冢狠狠地占了便宜，秦玉骨还是条理清晰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明了一遍，这期间，赫连冢把秦江淮抱回来，又塞到她怀里。抱着秦江淮已经快彻底冷下去的身体，她的神色还是难免暗淡。尽管如今她的异能被赫连冢用所谓的“渡气”疗法给医好了，可心里的难受却难以平复。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也要走了。现在人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她就算是华佗转世，也救不活他。“你想让他活下去？”

赫连冢也笑不出来了，女孩抱着秦江淮，那孤独落寞的表情，比刚才他胸口被贯穿都要难受。“嗯，我是想让他活的，原本。”

她现在理智了很多，也知道这个愿望是奢求罢了。但赫连冢却想了想，伸手召唤出灰色气息，萦绕在秦玉骨周身，而他的眼睛也附着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隐约还能看到一缕尚未彻底消散的生气，应该还没彻底死去。一般毒素在身体里逗留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死了。可眼前这个小子的生命力倒是可怕，是因为秦玉骨还留在这个世间吗？赫连冢并不是很明白这样的执念，但也为男孩的顽固感到惊讶。他心念微动，缓缓将洞箫中储存的全部生气剥离出来，然后注入男孩的身体。生气并不能修复他已经损伤的眼睛，但是让秦江淮的身体更加强健还是能做到的。同时将死气和毒素一起抽离身体，之后他除了双目暂时无法痊愈，其他方面和正常人也不会有任何差别。秦玉骨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她注视着秦江淮逐渐变得红润的脸，却没有察觉到赫连冢的脸色瞬间惨白。秦江淮近乎是个死人，想把他救回来，光是他多年储存的生气都不够，赫连冢甚至抽离了一部分自己的生气注入。夺取生机是何等容易的事情，可想把生机挽回，需要付出的代价确实千倍万倍。约莫持续了十分钟，本来已经心跳停止的秦江淮就这样醒了过来，他咳嗽两声，吐出大量的污血。女孩激动万分地抱住秦江淮，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和兴奋。“江淮！太好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她终归还是能再见到他，终归还是没有失去重要的人，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男人的名字！赫连冢现在也没打算在这里告诉她真名和身份，皇帝驾崩，之后的事情还很难预料，丫头的异能已经开始觉醒，他得保护好她。至于秦玉骨对他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赫连冢甚至没有多想。“你……你的名…名…”秦玉骨此刻完全陷入了劣势，之前占了理，她还能心安理得地面对男人的一切反应。可现在他不仅救了她，还挽回了秦江淮的性命，以二抵一，现在是她欠了他的人情。“你开始也没告诉我，那我这次也不说。”

赫连冢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再把弟弟摁在怀里不说话的倔强女孩，她的眸子已经恢复成清亮的银灰色，是他中意的颜色。立场完全反转，即便他很有可能一个月之内再也无法动用能力，近乎是赔本的买卖，心情却比赚了百万黄金都要愉悦。“不一样！”

秦玉骨据理力争，“我那是特殊情况！你被人追杀，万一被抓了把我转身卖了我不完蛋了？！”

她一副要跟他争辩到底的样子，像极了炸毛的猫儿，可说出来的粗鄙话语，怎么也无法让一般人把女孩和奶猫联系起来。偏偏在赫连冢眼里就是觉得像，还是只对他一个人炸毛的奶猫！他很中意秦玉骨，第一次见面他似乎就被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给迷住了，之后还因为这种诡异的心思苦恼了很久很久。但是这份烦恼，都随着在听到那两个死士的汇报之后被抛诸脑后，他冒着被那群人发现还在这里逗留的风险，第一时间赶到秦玉骨身边，制止了她的暴走。反正这丫头狡诈老成得很！机智如他，是绝对无法把她简单地当成一个十四岁的小妮子对待的……而且十四岁…寻常的女子，也是该来葵水的年纪…一边想着，他又有些不满地狠狠地瞪着秦玉骨干瘦的身体。赫连赎那小子，自作主张地带走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两名死士不清楚霍隐和南赎的身份，可不代表身为皇室成员的赫连冢不知道。霍隐？祭祀神官倒是不错，但可不仅仅是神官那么简单！帝国的第九皇子，谁也不知道其母妃是谁，可关于他的传闻，在皇子之间，近乎是各有各的版本。不过内容都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说他出生时分明是寒冬腊月，却在这位皇子呱呱落地之后天降吉相。百鸟来朝，飞雪迎春，天光降下的神韵让帝国神庙一整年都被庇佑在宁静的福光之中。他是不信这些的，异能的存在在这个世界虽不是遍地走，但也是常识范围内可以接受的事情。但是所谓能够改变人命运甚至扭曲因果的异能，赫连冢不相信真的有，更加不相信有能够改变天象一类的能力。至于神明…要是真的有神明，世上那么多不幸的人，为何神明从来不庇佑他们，反而去照顾那些神庙里锦衣玉食的神侍？南赎的身份则很隐秘，他知道得也不多，但是可以确认一点，他也是皇子之一，按照目前的情报和两名死士汇报的外貌来说，他应该是先皇和一名封歧女奴生下的儿子，也就是最为神秘的八皇子，其他的赫连冢也不清楚，似乎是被刻意隐藏，也像是这个皇子之前生活得太过平平无名，所以并没有情报记载。两名皇子都和秦玉骨有了牵连，算上自己，再加上她自身也持有这么恐怖的异能，赫连冢断定只要她出现在那些朝中贼子的视野中，就势必会成为各家争夺的焦点。这种情况，他是无论如何也要避免的！“嗯，你很聪明，不错。”

赫连冢一副哄小孩的语气，脸上的笑意却迷得秦玉骨脸颊发红。怎么回事？！这男人是不是换了人格？！上次明明那么好欺负！现在竟然反过来教训她？！对秦玉骨而言，赫连冢只要这样看着她，她的心律就快超过阈值了！！这不是报复是什么？！好小气！这么记仇的？！“我不是小孩子！”

秦江淮被秦玉骨这样的反应吓到，窝在她怀里一句话都不敢说，姐姐还从来没对他这么生气过。“是吗？我认识的大姑娘可不会像你这样随便耍小性子~”赫连冢骨子里那股腹黑的个性此刻被秦玉骨的失态彻底激发出来，而且他发现只要自己笑着注视她的脸，秦玉骨就会下意识地方寸大乱。就是说嘛！之前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终归还是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他稍微这么一引诱，就上钩了！不过这对赫连冢来说也是相当新奇的体验，他并未这样对待过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人，他也不屑于用皮囊这样肤浅的筹码去换取心悦女子的欢心。只不过小丫头一开始对他的皮囊没反应，现在倒是一副五迷三道的表情，倒是让他放心了许多。至少当时他身份不明，又被人追杀，她心思玲珑，要是真的居心不良，也不会因小失大去水塘里把溺水的自己捞起来……她图什么？赫连冢摸清了秦玉骨的性格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她当初的心思。一个对身边人生死如此上心，同时又见过无数人死去的人，其实早就对这些看淡了，也就不再需要什么明确的理由。赫连冢虽然以行商运筹在帝国发展了足以纵横的地下势力，却也明白，很多时候一些事情是无法简单地用利益衡量的。比如说她会义无反顾地救他，比如说他对初次谋面的古怪丫头有心思，再比如现在他还在回味刚才的吻…秦玉骨见男人还在盯着自己的脸看，赶紧胡乱把脸上皱巴巴的泪痕擦干，瞬间白净的小脸就变成了花猫。“我才没有任性！刚才……刚才也不是因为你过来就吓哭了！”

“……”赫连冢只是笑着没有说话，他默默看着秦玉骨的脸从炸红变成铁青，最后变成怒不可遏，也无法让自己忍住不笑。这是都气傻了？不打自招啊？“你笑我！你还笑我！明明都是你的错！！”

秦玉骨实在是忍不住，起身把秦江淮放在地上，冲上去就要揍人。赫连冢也是修习过武道的，而且天分和努力都不错，哪怕女孩前世学过格斗技巧，实战经验也不差，也拿他毫无办法。“你想打我让你打，别气坏了身子…”赫连冢一边躲闪一边笑眯眯地看着秦玉骨，动作和眼神里的宠溺和特殊都昭然若揭。“我气死了也跟你没关系！变…登徒子！！”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用那个时代的词语骂他，反正这个词语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可是我明明记得是丫头你先把我从水里捞上来，衣服扯掉大半，还用这里…”他突然出手，轻轻地握住秦玉骨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摁住她如同随风细柳的腰，蜻蜓点水般吻在她的嘴唇上。趁着女孩整个傻掉的间隙，又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抵着我的嘴，给我很久……”秦玉骨都快气炸了，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可刚好蹲在一边的秦江淮就能听见。人工呼吸能被这个男人说成这么诡异的场面也是疯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的好吗？！刚救起来的高冷人设和反差萌到底去哪里了？！活生生一个腹黑鬼畜幼女控吧？！赫连冢任由秦玉骨在怀里挣扎，感觉怀里的人儿是这般鲜活，还能对他打骂，他都觉得比过去一无所有的岁月充实太多。看来就算是自以为天下和命运都紧握在手中的人，也有感情超出理智之外的时候啊……秦玉骨在赫连冢怀里闹腾了半天，可她的拳头要么打空了，要么就是赫连冢故意把要害露出来让她下重手。结果她又不可能真的下重手，就只能任由他赖皮地抱着，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动。“无赖！我以后不理你了！”

抱着秦玉骨转了好久的男人也明白这丫头吃软不吃硬，趁着她乱了方寸，乘胜追击才是上策。不然等她想出整蛊点子，自己这脸面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拉下去。“真不想理我？”

赫连冢似乎信以为真一般，愈发凑近了，眉目间尽是认真，好一副不得到秦玉骨的确认就誓不罢休的架势。“起开！别靠这么近！！”

女孩一个劲地摁住他的胸口，身体后仰，可赫连冢的衣服之前就被她弄得破破烂烂，现在猛地一扯，上半身的里衣算是彻底扯坏了，露出大片坚实的胸膛。她的手就顺着惯性贴了上去——………赫连冢愣了一下，他第一次被异性这样对待，虽知道自己不排斥这丫头的接近，不过没想到她直接接触身体他也丝毫不会恶心……平日但凡有女子近身十步以内，他都会觉得不适！要不是他平日里也不近男人的身，恐怕手下那群爱传八卦的家伙还不知道该怎么想呢！男人还在思考小妮子对他的重要性，秦玉骨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扯坏的！这人非要抱着她不放！正当防卫现在搞得她才是登徒子一样！欺人太甚！不可饶恕！！“啪——！！”

一记嘹亮的耳光扇在赫连冢的脸上，秦玉骨近乎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而赫连冢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扇得十分茫然，含着愠怒的眼眸对上她眼泪汪汪的委屈面容，又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放开！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秦玉骨是真的被惹毛了，她就是直来直去的人，结果这个男人偏偏也直来直去地对她，她怎么做，他也怎么做，就是不让女孩称心如意！“你别扰我！我自己也能解决的问题，我自己能解决……”说完秦玉骨就开始哭，还哭得极其伤心豪迈，活脱脱像个两岁的婴儿。秦江淮也被吓了一大跳，刚才还想着非礼勿视眼观鼻鼻观心，听到秦玉骨的哭声就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往她身边跑。“姐姐你怎么了？别哭别哭……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你了……”赫连冢也不敢继续抱着秦玉骨，任由她跑到男孩身边，比男孩还高出不少的女孩哭得面红耳赤，躲在弟弟身后不肯被赫连冢看见。“哇啊啊啊啊啊！他恩将仇报！我明明冒着生命危险下水把他捞起来！怎么说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太过分了！”

人情是人情，可赫连冢一副要把她彻底拿捏在手里的态度让她又惊又怕，她又不是他的女奴，干嘛想亲就亲想抱就抱的？！赫连冢听到秦玉骨的说辞，正想解释，秦江淮就抱住女孩对他喊道——“这位公子！我姐姐还未及笄，严格算和我只差了三岁不到，您要是想了些不干不净的主意，我奉劝您不要再多想，官府里可是明文规定了的！您也是体面人，看上我姐姐这样小的女孩，不觉得颜面无光吗！？”

秦江淮说话也是毫不客气，虽然是在维护秦玉骨，分寸也把握得很是到位，可听着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赫连冢干咳一声，秦江淮的意思明显是把他定义成了有什么特殊嗜好的纨绔子弟，若是一般的小子这般对他言出不逊，他倒也不屑于解释。可毕竟是这丫头看重的人，以后肯定是要多见面多走动的，现在把关系闹僵了以后秦玉骨多半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要是女孩知道赫连冢此刻的想法，多半会浑身发毛。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他甚至都想到怎么和她的家人相处了！买卖做得真长远！这不就是把自己丢水里钓鱼吗？！偏偏她还善心大发地上钩了！“这位小兄弟，其实我和你姐姐早就见过面的……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要你报恩！我要你理我远点！”

没等赫连冢把话说完，秦玉骨就眼眶发红地反驳着，堵得他也不知道怎么接下文。秦江淮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可终归对面的男人把姐姐惹哭了，哪怕他知道是赫连冢救了自己，但归根结底还是占了秦玉骨的光。他也不相信，如果不是为了秦玉骨，赫连冢会好心地用异能把马上要去投胎的自己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平时里心思活络的秦江淮，从此以后这辈子就认准了一个死道理。天大地大，姐姐最大！“听到没！我姐姐要你离她远点！你要是识相的就快走！”

他把秦玉骨护在身后，一副赫连冢只要敢再靠近一步他就和对方鱼死网破的架势，看起来又认真又滑稽。“……好……我不扰你便是，你别哭……”秦玉骨还在哭，一双眼睛都哭成了核桃，赫连冢看得心疼不已，反而现在最不清楚情况还最认真的变成了看不见的男孩。“那你送我去县城！我饿了！”

哭出脾气的秦玉骨倒也真的像个十三岁的女孩，可她也是真的饿极了，要是再不吃东西，真的会饿死也说不定！赫连冢也不知说什么好，秦江淮也饿得要命，南赎那边的情况也应该不会太坏，毕竟秦玉骨临走前用异能把墓穴的全部机关和牢笼全部拆除了。被毁坏得那么彻底，想掩藏也掩藏不住，迟早会作为证据被用来对付县令和府衙的人。现在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残留的骨刺那么巨大，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就算是秦江淮也知道姐姐的能力现在肯定不是说出去的时机，他们几个又是没什么能力的，万一被哪几个觊觎异能的势力盯上，下场肯定比死还难受。秦江淮自然是希望墓穴的残骸能作为证据，可他也不希望那些证据同时向很多人公开了秦玉骨持有异能的事实。如果因为帮助别人而害了他最喜欢的姐姐，他宁可去想别的办法！赫连冢似乎也看出了男孩的顾虑，现在秦玉骨情绪失控，倒也没想到这一层。“我先去消除丫头制造的骨架，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很快有人接你们过去。”

虽然很不愿意和秦玉骨现在分开，但是那些骨架想要不留痕迹的快速消失，也只能仰仗他的异能。他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又怎么会被别的势力发现她的机会？男孩点点头，然后护着秦玉骨在路边休息，赫连冢也遵守刚才的诺言，迅速消失在秦玉骨的视野中。等到赫连冢消失，女孩立刻停止了哭泣，甚至连抽噎都不再有一下，哭肿了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姐姐？你……你舒服一点了吗？”

感觉到身边的女孩一点儿哭声都没有，都是戛然而止，秦江淮也不知作何反应，以前秦玉骨即便懦弱，也从来不像刚才一样哭得失控，所以他现如今也不清楚女孩究竟是开心还是伤心。“我们快点开溜！”

秦玉骨拽着他的手臂就小道走，她才不管赫连冢的事情，反正现在人都跑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秦江淮也被姐姐前后如此迅速的变化惊到，有些迟疑。“那个大哥哥…其实也不是想害你……”尽管两人的相处模式让秦江淮不是很理解，但是赫连冢并不想加害秦玉骨，这一点他还是能感觉到的。而和姐姐相处这么久，秦江淮也能感觉出来，其实姐姐虽然很少对人表露善意，但是只要别人不想害她，她是不会太过计较的。再者……刚才赫连冢说什么……用嘴……很久……男孩的耳根子都红了一截，农村的孩子结婚的都很早，这种事情，城里的富家子弟或许晚些清楚，可像他这样身份的，终归还是明白一些。姐姐也有快十四岁了，放在秦家村，这个年纪嫁人生儿育女的都有一大把，要不是看着刚才赫连冢让姐姐伤心，而且她也很是不情愿，秦江淮也不会说谎。哪怕看不见，秦江淮也能从赫连冢的气势上感受到，这个和姐姐有些说不清楚的年轻男人，来历定然不简单。这样的人身居高位，要遵循的桎梏势必要比他们这些草民来得多。秦江淮一个人蹲在旁边听两人打闹了那么久，心里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姐姐没什么特殊的身份，就算是有了异能这层加持，可那个大哥哥的异能也不弱，甚至给了秦江淮一种即便是在顶级的异能者之中，赫连冢的实力也绝对能名列前茅的感觉。生死人肉白骨，说得轻松，可异能人士也是凡人，怎么可能做得到神仙才能办到的事情？但是赫连冢就真的做到了，还做得比神仙都神奇！当时秦江淮是真的只靠一根筋的信念吊着气，他甚至觉得大罗神仙显灵都已经是无力回天！可赫连冢还是把他救活了！而且秦江淮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体魄都比过去好了很多，这绝对不是什么偶然，而是那个大哥哥的异能所致！秦玉骨权当没听到男孩刚才为赫连冢开脱的话，拽着弟弟的手臂扯了半天，可他还是原地不动。“你怎么回事？不听我的话了？！”

秦玉骨第一次对秦江淮动怒，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那个煞风景的男人！她是活见鬼了吧！救了那么个大克星！可别再见到他了！再来一次她真得疯掉！“我真的觉得他人不坏的……”男孩的声音在秦玉骨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危险气息的情况下终于还是停止了。“秦江淮！我是你姐还是他是你哥？！”

“你是我姐他不是……”“废话！他是男的！”

“对！他不是我哥！”

“……你个木头脑袋！平时写字念书不是很聪明吗？！看不出他别有所图啊！”

“那也比害你好！大哥哥他肯定喜欢你！”

“你才喜欢他！”

“我说姐姐被他喜欢！没说姐姐喜欢他！”

“白痴！我不要再理你了！！”

“姐姐？姐姐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