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了。”

二太太心中呼的一沉，他这话什么意思，知道了他的身份？脸色变了几变，她再次看向马掌柜。马掌柜虽然不及程寿康那般精明，但自然也明白二太太担心什么。他抿了抿唇，深深叹了口气：“他都知道了，是王信说的。”

“王信！”

二太太死死咬住红唇：“可恶！”

见二太太动了怒，程寿康呵呵笑着：“两位，坐吧。”

说罢他翘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悠闲的用左手抚弄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现在我们来谈谈第二个选择，既然刚刚二太太已经否定了秘籍之事，那就不要怪我了。”

二太太胸中怒火正盛，看着身侧这个胆小的男人又无可奈何，只能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一些。她定了定神，走到程寿康对面坐了下来，然后示意马掌柜也坐下。“二太太这样才对，心平气和我们解决问题。”

程寿康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想怎么样？”

二太太声音冰冷，怒目瞪着程寿康，要说之前她还对程寿康能保持基本的礼仪，可当她听到马掌柜身份已经被他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无法从内心彻底平静的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阴险的人了。“我想怎么样？”

此时的程寿康已经完全露出了一副丑恶的嘴脸，他不怀好意的看着二太太和马掌柜。原本京城三大扇坊之一的掌柜如今却活得像个无赖，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直接了当的说：“二太太你觉得这个秘密与大太太的秘密相比，哪个更有价值？”

“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没等二太太开口，马掌柜先忍不住了，他说着就要起身，看架势似乎是要跟程寿康对峙。眼见他如此冲动，二太太扭头横了他一眼：“听程老爷把话说完。”

马掌柜张了张嘴，却没再说话，只是拳头紧紧攥着，指节已经微微发白了。“还是二太太沉得住气。”

程寿康满意的点头：“我觉得如果用这个秘密来换穆家的财产一点也不过分吧。”

他扬着眉，挑衅的看着对面一脸怒气的两人。“什么？”

马掌柜再次拍案而起，指着程寿康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程寿康却看都不看他，似乎知道他根本就说的不算。“二太太，你觉得怎么样？你想想是钱财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前途和名声重要。”

听到这话，二太太黛眉骤然蹙起，放在膝上的手指也不禁死死攥起。马掌柜刚刚还指着程寿康一脸愠怒，此刻听到这话，立刻一屁股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你说你要穆家所有的财产？”

屋内气氛一片死寂，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二太太才微微动了动唇问道。二太太此时已经完全崩溃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隐瞒了多年的秘密竟然就这样被人知道了，而且还用此来做他儿子前途的要挟工具。当年她就是为了穆楚宁的前途才委屈求全，也是为了这个儿子她宁可杀人。可如今，眼前这个人将她多年的心血多年苦心隐藏的秘密就这样摆在了她面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向程寿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