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棵树创意园位于酒仙桥，曾经是个厂区，有许多仓库。　　废弃后，不少摄影机构在厂房和仓库的基础上改造布景或工作室，风格各异艺术气息十足。　　周边有河流、树林和郊野公园，景色宜人可用作自然景观外景地，拍摄取景。　　王寻和杨小蜜新专辑许多MTV的景就在此拍摄。　　六月天，早晨7点，天光大亮，太阳早已高高挂在天空。　　王寻陪杨小蜜出完晨功，坐在桌前吃早饭。　　干爸杨晓林翻看着报纸随口说道：“儿砸，一周之内有消息，我叫徒弟们盯着呢。”

王寻嘴里咬着包子，语音含糊地说道：“干爸，我叫丹超哥找了个狗仔，他们消息灵通，到时候互通有无啊。”

干爸杨晓林点了点头。　　寻妈李红怒目圆睁，忽然插嘴道：“儿子，你是你放心，多少钱也不能受着气！这事交给你妈我给办了，你想去央视还是燕京台？《小崔说事》还是《杨兰访谈录》？”

王寻的包子差点落在桌上，着实有点目瞪口呆，磕巴地说道：“不是这俩节目都可以上了？”

干妈杨春玲在旁边呵呵直笑，开口补充说道：“这俩节目的总制作人都是跟你妈是朋友，广告部咱们寻蜜集团绝对是大客户，所以。。。”

语气中的凡尔赛气息，简直让王寻觉得自己穿越最大的外挂好像是老妈。　　他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急，一会去找宁昊对接MTV，等专辑上线再上节目吧。”

寻妈李红忽然眼前一亮，笑着说道：“衣服是不是得穿寻蜜的？　　妈这里有几件不太畅销的款式，你和蜜蜜给宣传下吧。”

王寻无奈摇了摇头说道：“拿着吧，不好看就算了！”

寻妈李红笑呵呵地继续说道：“你穿不一定好看，但是蜜蜜穿肯定好看！天生的美人！”

言罢，所有大人都开始打趣杨小蜜的颜值。　　王寻内心吐槽：“我尼玛，到底谁是亲的？胳膊肘太往外了！”

欢笑之中，杨小蜜得意地笑着，捂着嘴偷偷对王寻说：“你算拣着宝了，要知道珍惜！”

王寻唯命是从地乖巧点着头。　　早饭过后，秦师傅开车载着王寻，杨小蜜和夸张的50套滞销款式夏装来到九棵树创意园。　　昨晚和宁昊约定是在仓库改造的摄影棚内拍摄。　　内部隔成许多空间，大小不一。　　有大型布景舞台，背景墙，也有单独的小房间。　　演员化妆休息、工作人员办公歇脚、存放服装设备，都用得着。　　王寻和杨小蜜进来的时候，剧组还在忙碌，在一间开放式的休息区，里面还有许多工作人员。　　王寻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道：“老宁呢，怎么没见人？”

工作人员指了指里面，王寻谢过后。　　他拉着杨小蜜就往里冲，秦师傅和小李保证50份衣服紧随其后。　　偶然间发现一位熟人，不是别人正是猥琐的肖阳，气质还是那么出众。　　肖阳发现王寻后，本来蹲在地上布线的他，猛然起身带着笑脸说道：“寻子，有时间没见了吧，来叫哥哥看看你是不是又变帅了？”

王寻松开杨小蜜的手，大笑着向前拥抱肖阳，自己去捧出来的角，怎么说都有恩情呢。　　他开口说道：“阳哥，自从《我的野蛮女友》以后，也没见你接什么角色啊？　　肖阳笑容慢慢消失，叹了口气说道：“寻子啊，哥这两年有点苦啊！　　当初一戏成名，这不合计念书攒点学费吗？　　瞎接了俩角色，结果电影全被毕了！　　一部也没上映，走海外也没得奖，俩孙子导演到处败坏我名声，说我演技不好才没拿奖的。我演技不好他找我干什么啊？”

杨小蜜适当时候出来活跃下这悲伤的气氛，笑着打趣道：“哎呀，阳哥，你这就是背锅了。多大点事看开点，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加油哦！”

肖阳听闻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得了，蜜蜜你嘴甜，借你吉言。”

王寻连忙疑问道：“对了，忘了问你怎么在这呢？”

肖阳苦笑着说道：“没人找拍戏，前进哥那部要帅哥。　　我这形象不合适，还好当时听了他的劝，现在在电影学院就读美术系影视广告导演专业。　　昊哥这有活，这不是来实践了吗？”

王寻和杨小蜜齐齐点了点头。　　忽然这时传来一阵豪迈的笑声，三人闻着声音寻去，只见宁昊带这个又婴儿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如同悍匪般闪亮登场。　　王寻目光一转，嚯，宁昊又胖了，脑袋又大了。　　有点远瞧瘦头陀，近看大番薯的架势了。　　宁昊上来一把搂住王寻，笑哈哈地说道：“我昨天接到你电话，这可是连夜就给你组的局，哥哥讲究吧！”

王寻被搂着哈着腰，无奈地说道：“那是必须的，昊哥威武！”

宁昊笑容淡去，严肃地说道：“寻子，但是你不讲究啊！有难处为啥不叫我？看不起我？”

昊哥不愧是小时候在奉天长大的，这东北话贼地道。　　王寻一头雾水，连忙问道：“你给我整蒙了，我没遇到困难啊！”

宁昊沉声道：“那报纸上怎么回事？我可跟你讲，我跟唐朝他们有点关系，可以帮忙说和下。”

王寻摇头苦笑说道：“昊哥，这事吧！　　是张亚东那孙子搞的，他非跟我谈音乐艺术。　　摇滚和流行都是80年代才进内地的音乐形式而已。　　我属于躺着挨枪子儿，倒大霉了！　　额，不对啊？　　我就知道郑军，怎么还有唐朝的事？”

宁昊掏出别在裤腰上的报纸给王寻读道：“王寻那孩子应该多听听摇滚，我觉得摇滚是有精神的，独立的精神，抗拒建制，自由，爱，勇往直前！”

王寻一看气笑了，面色变冷地说道：“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药磕多了？　　连断句都没整明白？　　这特么是摇滚精神？　　这特么是做人本该如此的东西也能往摇滚扯上了？　　那我不听摇滚，我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宁昊眼前一亮，嘎嘎笑着说道：“要不怎么说你有才华呢？　　我都想跟张亚东掰扯掰扯了，怎么欺负孩子？　　可惜啊，哥搭不上话。”

王寻白了宁昊一眼，吐槽道：“昊哥，我从我妈身体里出来的年龄已经16岁了。　　从我爸身体里出来的年龄已经17了。　　别老把我当孩子，古时候我这年龄都当爹了！”

宁昊嘿嘿笑着说道：“我第一次听说这么解释周岁和虚岁的。”

一群老男人开始一阵嘿嘿贱笑。　　杨小蜜觉得不对，环顾四周，看着这群人那猥琐的笑容才算听懂了，“啪”一掌拍在王寻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羞涩地说道：“闹闹，你别在我面前开黄腔啊！小心我给你告诉干爸干妈。。。”

王寻连忙捂嘴她的嘴，惊慌地说道：“可别，千万别！我可啥都没说啊！你要是告状我也不承认！”

他忽然感觉手心湿润润的，赶紧移开，一看杨小蜜伸着小香舌做着鬼脸。　　有种你私底下啊，别大庭广众的，容易社死的，姐姐！　　杨小蜜看到自己的恶作剧得逞，开怀地笑着，笑声直接融入整个片场。　　王寻黑着脸对宁昊说道：“昊哥，别瞎耽误工夫，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

宁昊收住笑声，喊着：“赶紧抓紧布置现场，走进屋里，谈论一下脚本。”

常规来讲MTV拍摄顺序，录音棚录好歌，然后根据故事板制定分镜，选择场景，拍摄期间每个场景最好从头唱到尾，方便后期剪辑挑选。　　拍摄时音乐也要同步播放，否则很有可能节奏不对。　　当然，也有空镜，但一般来说空镜不会超过二十秒。　　四人一起说笑着走进演员化妆间随便找了个圆桌坐下，王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歌词对唱的《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竹竿胡同的日子》，《想把我唱给你听》。　　杨小蜜单曲《小幸运》，《时间煮雨》，《明天，你好》，《我们都是好孩子》，《童话镇》。　　还有自己的单曲《起风了》，《春风十里》，《倔强》，《New Boy》，《生如夏花》。　　这年头拍内地歌手拍MTV，也没有啥创意，道具也特简单。　　刚刚起步嘛，不过你想想香江流行音乐圈，MTV刚刚流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风景配上歌词，即便到了90年代，花样也不多！　　尬唱的典范就是张卫建有一首《高高在上》，就那个“我是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指定取西经特派试着，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啊，帅到掉渣！”

还是跟刘得华合唱，MTV内容，两个人从头到尾都在厂房里尬唱，镜头直接怼着他们的大脸特写。　　但是湾湾导演们玩得就比较花了，他们擅长把MTV拍成小品故事，而且画面精致，有浓重的文艺气息。　　文艺典范就是，《叶惠美》里的《以父之名》，MV导演邝盛，他擅长胶片质感的画面，复古细腻，画面完美，直接把《以父之名》拍成了电影画质。　　当然王寻现在没么多要求，16岁还没长开呢，限制也多比如不让拍吻戏，大不了成年以后再补一版。　　递给宁昊让他慢慢看着，杨小蜜则在一旁说道：“昊哥，我要游乐场，旋转木马，摩天轮。　　我还要图书馆，楼梯，走廊，绿草地。”

宁昊点了点头，指着三首对唱说道：“这三首可以在录音棚拍摄，你们俩就当录音唱，插入一些对应歌词的素材就好。”

他又挠了挠头说道：“其他的，先放一放，咱们讨论下，蜜蜜说游乐场没问题，今天肯定不行，得预约啊！”

杨小蜜失望地说道：“不能今天啊，白兴奋了。”

王寻摇了摇头，转头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时间煮雨》还得找几个女演员陪你演姐妹情呢，《童话镇》可以不用真人，动画展示就行。其他得实拍。”

肖阳眼前一亮，说道：“寻子，那个动画我擅长，这个交给我了！”

王寻点了点头，说道：“阳哥，按照歌词就行，别画太丑，也别太像，我怕迪斯尼找我要版权。”

肖阳一愣，下意识询问道：“不是怎么还扯出版权了？”

王寻叹了口气说道：“歌词全是国外童话故事形象，你照着人家画，不怕被告啊！给咱们留点口碑吧，省得老外没事来找茬。”

宁昊听闻忽然笑着说道：“你呀你呀，就算不一样，人家也骂你！”

杨小蜜嘿嘿笑着说道：“对呀，你又管不了人家的嘴，做好自己得了！”

王寻叹了口气说道：“蜜蜜说得对，那咱们拍着？”

宁昊起身拍了拍裤子笑道：“你们先坐会，我去画下几个分镜。　　你和蜜蜜自己选衣服吧，别太艳丽，素一点！”

王寻挥了挥手送别宁昊，掏出手机叫秦师傅把衣服送进来，放下电话对杨小蜜说：“白色T恤配合牛仔裤怎么样？”

杨小蜜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太素了，一会我自己搭吧。”

王寻只好同意，但是发型这事必须说一下，开口说道：“蜜蜜，你头发要不马尾辫？不要齐刘海啊，太土，不大气。”

杨小蜜白了他一眼，手指轻点自己的脸颊自信地说道：“姐这张脸适应所有发型。”

一旁正在喝水的肖阳差点噎死，咳咳缓过气，谄媚地笑着说道：“那个蜜蜜最美！”

这彩虹屁，要不是没看到你那快噎死的动作，真就完美了！　　杨小蜜回应肖阳的是一个阳光般的微笑。　　王寻眼角一抽。　　还真的是只听好话不听坏话啊！　　半个小时后，杨小蜜自己从50套服装里，最后选定的竟然还是试镜那天穿的白T恤，下身蓝色牛仔裤，搭配篮球鞋。　　这套组合让她尴尬地冲王寻笑了笑，解释道：“怪不得卖不出去，实在是驾驭不了！”

王寻听完捂着肚子，开始哈哈狂笑，直到宁昊从一旁出来打断了这个场面。　　宁昊挥了挥手拽了一句英文：“LET`S GO!”　　四人来到场地中间，宁昊开始吩咐道：“先拍这个《明天，你好》，寻子你在一边弹钢琴。　　蜜蜜对口型随意做动作，我两台摄像机给你们俩抓拍特写。　　灯光呢？一会灯光从蜜蜜头往下打，蜜蜜记住不要看镜头。　　道具，一会鼓风机吹窗帘，蜜蜜把头发散下来，不用马尾辫。”

王寻真想吐槽：“昊哥，前世看你电影也没发现你会拍女人啊，早知道找前进哥了！”

片场规矩就是要听导演的，不然名声臭了以后不好接戏，除非你是姜文，陈大姨父这种级别的演员。　　MTV导演也是导演，所以还是老老实实遵守规则，不能因为自己是甲方爸爸就蛮横。　　秦师傅把新刻出的CD递给录音师，叫他现场放音。　　5分钟后，音乐停止。　　王寻跑到监视器前，看着杨小蜜的特写，眉头紧皱，小声在宁昊耳边说道：“昊哥，过分了啊！这摄像水平有点糙啊！”

宁昊满是尴尬地说道：“我一师弟，我这不是盯着监控器嘛，第一次没啥经验。”

王寻继续小声说道：“镜头太晃了，基本功不稳。　　上斯坦尼吧，这都抖得我眼晕，还有他这光圈有问题啊！连变化都没有，镜头感简直。。。”

宁昊抬头看着王寻，目光带着欢喜，语气轻松地询问道：“知己啊，寻子可以啊！”

王寻耸了耸肩说道：“平时没少看摄影方面的书籍，毕竟不想被你们这群人忽悠！”

宁昊轻轻踢了王寻一脚，笑骂道：“给我们留口饭吃，你个大资本家！　　行了，我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这遍是试拍。”

王寻回到原位置，继续第二遍拍摄。　　5分钟后，王寻眉头紧皱地看着监视器，忽然想到是因为什么了，小声在宁昊耳边嘀咕了一阵。　　宁昊想了想，拍了拍王寻的肩膀，走到拍杨小蜜特写的摄像师小郝身边说道：“师弟啊，这是来砸我场子的，上课没好好听课吧。歇会，我教教你！”

摄像师小郝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师哥，演员底子不行，不是我技术不行！”

杨小蜜一听炸毛了，啥玩意？我底子不行？　　王寻忽然听到有人质疑他的审美，实在是忍不了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都不顾了！　　他腾地一冲到摄像师小郝面前，脑门顶牛地说道：“你丫刚才说什么呢？你们老师没教你怎么讲礼貌吗？　　我特么是客户，我出的钱，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衣食父母的？”

宁昊一见不好赶紧把摄像师小郝拉开，怼着小郝就一顿喷：“艹，给你留着脸呢还，更难听的话想听吗？　　你丫要不是老师求我给你个机会，你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哄弄谁呢？　　你丫给我滚蛋！”

小郝怒发冲冠，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脸不忿地说道：“就是演员底子不好，不就一个破MTV嘛，老子还不干了！”

言罢，他从脖子拽下工作牌，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宁昊被气得满脸通红，掏出手机打给他北电摄影系的恩师，一通抱怨。　　此时全组一片寂静，针落地可闻的那种。　　他挂了电话，转头对王寻拍着胸脯说道：“抱歉了寻子，我亲自给蜜蜜拍，放心咱吃饭的本事肯定没丢！”

王寻无奈地点了头，走到摸头紧缩的杨小蜜身边抱着她深情地说道：“别听他瞎说，你就是最好看的！你说吧，你是相信那个神经病还是相信我？”

杨小蜜强颜欢笑地说道：“当然是信你啊！我其实也没有多生气，早习惯了！”

王寻灵机一动，在杨小蜜耳边说道：“我跟昊哥说，咱们晚上去游乐场拍，这样包场，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好不好？”

杨小蜜终于喜笑颜开，乐呵呵地点着头。　　王寻揉了揉她的秀发，鼓励道：“加油！昊哥亲自掌镜，肯定能把你拍得更美的！”

杨小蜜笑着说道：“嗯，昊哥能把离姐都拍得上镜了，我相信他！”

言罢，俩人分开，各自准备。　　又5分钟后，王寻跟宁昊赛跑般跑到监视器前，一起盯着杨小蜜的特写，明显比刚才好太多，但是还不够惊艳，王寻忽然想到了是为什么。　　他举起右手食指，开口说道：“用滤镜，给杨小蜜打柔光，这样拍出来的效果，让蜜蜜浑身笼罩着一层朦胧仙气，从暗到明，随着歌词渐变着拍！”

宁昊狐疑地看着王寻询问道：“解释解释什么叫笼罩着一层朦胧仙气。”

王寻一拍脑门，妈呀，这年代基本上都是写实风，还没有后来那样。　　疯狂上滤镜打柔光属于青春偶像剧惯用的伎俩后世甚至被于妈搬到了武侠片和历史剧当中。　　他挠了挠太阳穴说道：“像《流星花园》那种，打出来的光比较柔和，显得青春。”

宁昊恍然大悟，连忙转身去找镜头去了。　　等他回来，先尝试了一下镜头，又拍摄了一遍。　　他说道：“这遍过了！　　寻子，你说得对。　　镜头干净，光线透彻，人物清新。”

王寻笑了笑，没说话，说多错多，别老干扰专业人做专业的事。　　杨小蜜跑到监视器前，凑到宁昊身边看着镜头回放，笑着说道：“谁敢说我底子不好，我埋了他我！”

还挥舞了两下小粉拳，那么样可爱极了！　　剧组所有人都被杨小蜜的动作逗乐了，总算一扫阴霾变得欢快起来了。　　愉悦的心情带来的是高效的工作效率，杨小蜜也不用换个衣服，但是辛苦的是一帮道具和美术，需要经常换景。　　比如拍《小幸运》的画面，教室里挂满了千纸鹤和风铃，风吹窗纱晃不停，杨小蜜在教室里低头徘徊，时而伸手拨弄千纸鹤和风铃。　　画面流转杨小蜜手持一朵野花，嗅着露出甜美的微笑。　　她走在草地，又或者躺在草坪上。　　比如《我们都是好孩子》就是初高中毕业季，不需要故事，拍了很多校园素材，杨小蜜穿着白T恤在转场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可以了！　　《起风了》，《生如夏花》是王寻自己坐在教室里，自弹自唱。　　《New Boy》玩了个花活，四个王寻，自己组成了一个乐队，鼓手、贝斯、键盘、主唱背着吉他，这玩意看着很高端，其实全靠后期合成。　　《倔强》是王寻在窗边望看杨小蜜磕磕绊绊地骑自行车经过，然后他拿电吉他开始耍酷，另外加入一些校园素材。　　一天拍摄完成，就剩《时间煮雨》，需要下雨和另一个小女生的配合，宁昊的剧情竟然是一对跳舞的小女孩分别的故事，他准备去京舞找个姑娘来拍摄协助杨小蜜拍摄。　　《春风十里》外景比较多，准备第二天出去采风，还需要不拍一些坐地铁和坐公交的镜头。　　晚上回到家，俩人都累瘫了，游乐场计划改天吧。　　晚饭后，连动都不想动。　　杨小蜜和王寻躺在沙发上，正聊着一天的趣事。　　忽然接到丹超哥电话：“老弟，搞定一份！你瞧好吧，老韩手里本来就有一些料，明天《燕京日报》你记得看，嘿嘿，他们这群人不死也得扒成皮。”

王寻还没说话呢，电话就挂了，留下王寻和杨小蜜俩人面面相觑。　　翌日，清晨，史家胡同口。　　王寻和杨小蜜浑身汗水地从什刹海公园跑完步回来，站在报摊前。　　王寻盯着《燕京日报》上面写着：“为何嗑药行为在摇滚乐坛屡禁不止？——95年唐朝乐队张炬嗑药车祸死亡，今日“冷血动物”乐队主唱谢天笑又因嗑药被警方抓获。”

杨小蜜笑着对王寻说道：“这是开始了？”

王寻摇了摇头，感叹道：“牵牛就牵鼻环，打蛇就要打七寸。　　子弹啊，还得再让他飞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