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于渊给白浅伊打完电话,又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催促,五分钟后,医生匆忙赶来。量完体温大夫摇头道:“退烧药没管用,必须打针才能压制下去了。”
路希言听见大哭:“我不要打针!不要!”
她是真的怕打针,怕的要死的那一类。如果不是为了达到目的,她才不会对自己用这种狠招!她的抗拒自然是无效的。在路于渊的安排下,大夫已开始配药,准备给她打针。路希言抱着膝盖哭的稀里哗啦。“呜呜,不要,我不要打针。”
一边哭泣,一边剧烈的咳嗽起来。路于渊看的眉头皱起,靠近她道,“希言要听话,打了针好得快,就不会难受了。”
“你走开!呜呜,你是坏爸比,你要给我娶我不爱的后妈,我讨厌你!”
借着自己生病,路希言撒娇的大招运用的更加炉火纯青。路于渊眉头紧皱,看来他昨天对她的惩罚太过火。他一边自责,一边无措,只期望白浅伊能快些过来。大夫也收起针头,暂时等待时机。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快去开门!”
路于渊马上对佣人道。陈妈答应着,快速走向门口。随着门被打开,白浅伊精致的小脸出现在门外,她的眼神中透着焦灼。“希言怎么样了?”
一进门她就询问路希言的情况。陈妈撤开身子指着身后:“路小姐正在房间哭呢,谁也不要,只指名要你,你快去看看吧!”
“好!”
白浅伊套了个鞋套,大步流星走进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哭得刘备似的路希言,大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她心狠狠地揪了起来。路希言看到她也没了命似的哭喊一声:“妈咪!呜呜……”那模样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白浅伊不由对路于渊升起一丝不满。她目光斜过去,盯了他一眼。那一眼,让商场叱咤风云的路于渊竟有点无奈,转过头闷不做声,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希言,我来了。”
白浅伊上前抱住路希言,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告诉妈咪你怎么了?”
“妈咪,我不想打针,我好怕怕。”
路希言缩在她怀里发抖。这模样让她想起两岁以前的白若渝。他也特别惧怕打针,每次她都要花很长的时间跟他做沟通。不过随着长大,他渐渐变的不那么惧怕了,还变的很勇敢。她像过去安慰白若渝那样,轻声安慰路希言。“希言不怕,有妈咪在呢。”
“其实打针并不疼,是你的心理作用比较大,当你越紧张,你的肌肉就会越紧绷,其实放松下来反而不疼……”“妈咪小时候也跟你一样,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变的勇敢的吗?”
……白浅伊耐心的给路希言做思想工作。足足用了二十分钟,路希言才放开心理防线,乖乖让大夫给她打针。打完针,白浅伊淡淡微笑:“是不是没有你记忆中那么疼了?”
“是的!”
路希言乖巧点头,“妈咪果然没有骗我哦。”
白浅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以后希言就要答应妈咪,勇敢一些哦。”
“嗯!”
此事过后,路希言对白浅伊更加依赖了。她娴熟的照顾路希言的模样,悉数落进路于渊眼中。折腾到半宿,路希言才睡着。白浅伊一直抱着她,彼此的体温加在一起,让她觉得格外热。现在路希言睡着了,她很想洗个澡清凉一番。可现在已是凌晨三点,离开的话她不放心路希言,不离开又洗不了澡。这让有点轻微洁癖的她倍感难受。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眸光正看着自己。豁然抬头,看到路于渊就在她的正前方,手里提了一只精美的包装盒。他大手一伸:“这里面是我让人给你准备的衣服,你去洗个澡,今晚就住这里陪陪希言吧。”
白浅伊起身接下他手中的东西:“多谢。”
“出门左拐,直走,就是浴室。”
“好的。”
白浅伊欣然前往。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低头翻看一番。白浅伊脸一红,她原本还担心……她把头一低,迅速躲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白浅伊已换好干净的衣服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长发搭在双肩,脸上透着光润的色泽,精美的脸庞熠熠生辉。此时路于渊刚好走过来,白浅伊窈窕的身影和清丽的脸庞悉数落入他眸中,黑色的瞳孔更加深了颜色。真是娇羞美人色。然而夜幕黑深,白浅伊并未看到路于渊,反倒被手机的响声吸引了注意力。她打开手机一看,心情顿时变的灰暗。白欣荣发来了消息,语气中带着公然的挑衅。“距离一个月还有最后三天了,白浅伊。我拭目以待。”
接着,助理也打来电话。“白小姐,白欣荣今天晚上召集管理层又在开会了,会议上提及的内容……”助理吞吞吐吐,不敢直说。“你但说无妨。”
“他公然策划上位后的事,还说了很多贬低你的话。”
助理将晚上发生的事情实话实说出来。白浅伊听完义愤填膺,但也很无奈。“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不到最后一刻,我坚决不会放弃。”
“好的,你也别压力太大了,白小姐。”
挂了电话后,白浅伊紧握着手机,单薄的肩膀在风中微微颤抖。还有三天了,她却还毫无进展。虽有几个总裁有意跟她合作,但多是冲着她的美色来的。难道白氏,就只能这样落入不义之人的手中了吗?!路于渊走近,将她的满面愁容看入眼中。他轻声开口,嗓音低沉清润:“怎么了,在陌生的地方不习惯?”
白浅伊吃了一惊,忙抬手擦拭雾眸。但含泪的模样还是被那双深眸捕捉了去。“不是,没什么。”
白浅伊有点尴尬,忙抹去眼泪。“我不是小孩子。”
路于渊紧盯着她,神色有几分不悦,“不想说就不说,不用搪塞我。”
白浅伊睫毛颤了颤。“不是这样,其实……”那一刹那,她脑海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忽而抬起头:“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