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淑妃怎么样了?身体可调养好了?”
冯锦闻言,恭敬道:“陛下放心,在张神医的全力调养下,淑贵妃娘娘身体已经无恙。”
江辰颔首,看了眼窗外:“让御膳房多做几道菜,朕要跟淑妃一起用晚膳,然后再去见柳徽因。”
“是,奴才这就着人去办!”
冯锦办事麻利,立刻就找了几名宫女吩咐她们去办。半个时辰后,淑贵妃寝殿。江辰刚迈进大门,就有一道倩影迎了出来。“陛下,臣妾给您请安!”
说着,淑贵妃红唇轻抿,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柔柔一拜。昨晚陛下折腾了她一宿,今早起来时,身体酸软的连步子都要迈不动。若不是担心自己的状态不好,会让陛下分心,耽误朝政,她早就去勤政伺候圣驾了。只要能陪在江辰身边,便是端茶送水,伺笔研墨,她也甘之如饮。江辰注意到淑贵妃有些别扭的动作,心中了然,怜惜地把人搂进怀里:“韵儿,朕不是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身子不舒服,在室内等朕便可!”
淑贵妃闻言,俏脸染上红霞,羞涩道:“陛下,臣妾,臣妾已经好了,您无需忧心!”
“而且,韵儿也想早点见到陛下,不过几步路,臣妾不累的!”
江辰看着淑贵妃脸上的幸福笑容,搂在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动容道:“韵儿!”
淑贵妃笑着应声:“陛下,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咱们赶紧用膳吧,不然菜就凉了。”
江辰点头,轻抚了下她的秀发:“朕听你的。”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一边吃饭,一边聊些家常。用完晚膳,江辰从怀中探出一个木盒。“韵儿,你猜这是什么?”
淑贵妃正在给江辰泡茶,闻言抬头,神情有些疑惑。饭后饮杯香茗清口,是大魏的习俗。这种粗活本该是由宫女来做,但淑贵妃却不想假手于他人,只要是跟江辰有关的事,她都想亲力亲为。她把温度适宜的茶盏捧到江辰面前,柔声道:“陛下,臣妾愚钝,您就别戏弄我了,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啊?”
江辰神秘一笑,把她搂进怀中道,岔开话题道:“爱妃,你大哥离开这么久,你想不想知道他目前的情况?”
淑贵妃一愣,旋即美眸浮现震惊:“陛下,您突然提起臣妾兄长,难道这木盒是,是我大哥献上来的?可他不是去渭水赈灾了吗?”
江辰点点头,神情有几分自责:“你受伤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徐爱卿那里,他便寻来了这份百年山灵芝,说要给你补身体。”
淑贵妃听完,娇躯一颤,慌忙挣开江辰怀抱,跪下谢罪道:“陛下,此等奇珍,臣妾不配!请您把这山灵芝收入内库吧!”
在经过百官弹劾后,淑贵妃就十分注重自己跟家人的言行,生怕再有逾越,给江辰惹来事端。如今渭水决堤,沿岸州府尽数被淹,他兄长受命赈灾,却不务正业为她寻医访药,这种疏忽职守的行为,叫她怎能不担忧?江辰无奈叹息,把淑贵妃从地上拉起,安慰道:“韵儿别怕,此事有朕背书,不会有朝臣敢说三道四!”
淑贵妃心中稍安,回握住江辰的手,娓娓道:“臣妾谢过陛下,可大哥如此行事,确实不妥。他身为人臣,自然要以您的命令为首,怎能在执行公务的时候分心?”
“而且,水灾之害臣妾虽未亲眼目睹,但也曾在书中见过,那些受灾的民众,比臣妾更需要人照顾。大哥既接过了赈灾的差事,就该全心为百姓服务,怎能用朝廷的名义为家人谋私利?若是我大魏官员人人效仿此举,怕是国本都要动摇。”
“所以,虽然臣妾很感动大哥的关心,但此风不可助长,等他回来,臣妾必要修书一封,让爹娘好好训诫他!”
江辰微愣,旋即抬手,轻抚淑贵妃脸庞道:“韵儿,你如此深明大义,皇后之位,舍你其谁?”
说着,江辰眼中亮起光芒:“你大哥这次立下了大功,等他回来,朕就提拔他当将军,把军中有异心的人尽数剔除!”
“然后,再举行几轮科举,挑出忠心于朕的文臣,等时机成熟,大权收拢,朕就开宗庙,昭告天下万民,立你为后!”
淑贵妃彻底愣住了,心中是无以言表的幸福。虽然陛下以往就提起过,要把她立为皇后,可没有哪一次是像现在这般郑重。甚至,陛下还把自己的计划也尽数说出,让她知道,他一直在为这件事努力,要把那些承诺化为现实!淑贵妃美眸中浮起水光,声音也有些哽咽:“陛下,臣妾不在乎当不当皇后!”
“臣妾今生所愿,不过是陪伴在您身边,生同衾,死同穴,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江辰看她感动的泪眼汪汪的样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帮她拭去眼泪道:“生同衾,死同穴?”
“韵儿,你这么一说,朕更要把你送上后位了,历朝历代,可是只有皇后才有资格跟皇帝同葬!”
淑贵妃美眸睁大,随后不好意思地躲入江辰胸膛。她不想跟陛下分开。倘若只有当上皇后才能永远跟陛下在一起,那她绝不会让出这个位置!纤细手臂紧紧拥抱住江辰,她小声道:“多谢陛下恩赐,臣妾,臣妾无以为报。”
江辰摸了摸她脑袋:“哈哈,等你把身子养好,给朕开枝散叶,生下几个康健的龙子,就是对朕最好的回报了!”
淑贵妃琼俏脸一红,把头埋地更深,羞涩中夹杂着期盼道:“陛下,臣妾,臣妾一定努力,争取完成陛下的期望!”
江辰闻言大笑,把怀中人搂的更紧。陪着淑贵妃说了一会话,把人哄睡之后,江辰才带着冯锦几人来到青菀斋,也就是安置柳徽因的地方。刚踏进殿门。江辰就看到柳徽因站在院内的石楠树下,典雅俏脸带着丝丝轻愁。这一幕,让他不由皱眉。难道有宫人不听他的令,怠慢了柳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