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官道。“陛下,江左王求见,是否宣召?”
龙辇外,禁军恭敬讯问。话音落下,马车内立刻响起骚动。原本乖顺待在江辰怀中的吕太妃又开始挣扎,俏脸满是慌乱,害怕自己现在的模样被人发现。江辰手上用力,把人按在怀里,不动声色道:“江左王?”
“嗯,朕很久没有见过皇叔了……正好现在有空,让他过来吧,跟朕好好叙叙旧。”
“是!”
禁军不敢耽搁,立刻小跑着去通传。见状,吕太妃绷不住了。美眸含着惊恐与怒气,咬牙质问:“皇帝,你疯了吗?我现在的这副模样……如何能见人?你是要毁了我吗?”
江辰嘴角扬起一勾,玩味道:“太妃,以你的手段心计,这点小事还算不上麻烦吧?”
“作为皇室太妃,让一个小小的江左王闭嘴,可不是件困难事啊。”
江辰话语中的恶意,让吕太妃呼吸一窒。江左王是她一手培养长大的,虽不是亲子却胜似亲子,她怎么可能对江左王动手?不能让皇帝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不然,江左王就危险了!吕太妃隐于袖中的素手骤然攥紧,俏脸发白的转移话题道:“你说的轻巧!”
“我虽是太妃,前朝后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又怎敢肆意妄为?”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女人,若是名节被毁,不仅老六老七从此无颜见人,我也没脸面再活下去了!”
说到这,吕太妃泪珠滚落,凄然道:“陛下,若是你想要我性命,直说便是,何必用这种令人不齿的方式逼我去死?!”
江辰知道眼前的女人在演戏,以退为进,让自己脱身。但是现在确实不是翻脸的时候,也就没有拆穿,权当不知。毕竟,若是真让江左王看到他们暧昧的场景,之后的大戏就没法再演下去了……罢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调整好表情,江辰正准备开口,原本正默默垂泪的吕太妃却突然靠近,主动投入他怀中。美眸藏着屈辱道:“陛下,哀家求你,哪怕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给哀家留一些体面吧!”
江辰看着她绝望焦急的模样,瞬间不急了。毕竟,看心高气傲的吕太妃服软,还是很有意思的。想来,她前段时间派刺客暗杀于他时,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吧?吕太妃见江辰一直不松口,心中越发不安。若是让江左王看到她委身皇帝,只怕他们间的信任会彻底崩塌,多年筹谋也要付之一炬。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吕太妃美眸一狠,美艳脸蛋闪过抹决绝,咬住红唇道:“陛下,只要你放过哀家这次,哀家以后都听你的!”
“就算,就算你要哀家贴身侍奉,哀家也绝无二话!”
说完,她上身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显然,这个决定对吕太妃来说就是深深的煎熬。江辰看着她隐忍的俏脸,眼中闪过抹冷意。这女人,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啊,为达目的,什么都能豁出去。这种人,必须多加防备。暗自警惕间,江辰手上用力,捏住吕太妃纤细柳腰,细细把玩。侵略性十足道:“太妃说的可是真话?以后会对朕百依百顺?”
吕太妃眼眸闪过抹羞愤,但迫于形势,只能低头:“对,哀家说的都是真的。”
“只要陛下给哀家体面,不让此事为旁人所知,哀家就,就任凭陛下处置!”
江辰在掌中的丰腴上捏了一把,装出为色所迷的模样,轻佻道:“那好吧,既然太妃如此恳求,朕自然要怜惜几分。”
“来人,送太妃回去。动作小心些,莫要被人看见。”
闻言,吕太妃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这色胚皇帝,真是该死!迟早有一天,她吕望舒要把今日的屈辱百倍奉还!美眸闪过一抹狠辣,吕太妃垂首,沉默着理好衣裙,脚步飞快朝龙撵外走去。一刻都不想在此地多待!她身后,原本面无表情的江辰突然露出抹冷厉笑容,从手旁的软枕上拿起一件绣着鸾凤的嫣红肚兜。正是他方才趁吕太妃不备,亲手从她身上解下来的。看着挂在手上的艳丽布料,江辰眼中浮起抹期待。一会江左王就要上来了,该把这东西放在哪,能让他一眼就看见呢?啧,要是摆的位置太刻意,被看穿意图就不好玩了。“陛下,微臣江左王求见!”
龙辇外传来一道温润声音,如沐春风,让人下意识升起好感。江辰神色一肃,飞快把肚兜掩藏在软榻一角,朗声道:“皇叔,快进来吧!”
热络的声音,让外界等候许久的江左王松了口气。他早些时候就到了,却一直被拦在远处,还以为是皇帝对他有了什么意见,现在看来却是多想了。调整好表情,江左王步态从容迈进守卫森严的龙辇,躬身道:“臣,参见陛下!”
动作间,气度斐然,尽显皇家威仪。就连对他敌意颇深的江辰,都不得不承认,单论卖相,这江左王要甩皇室其他王爷十几条街。“皇叔啊,咱们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朕今日可要好好跟你聊聊家常了。”
江辰亲自起身扶起江左王,把人拉到正对着软榻的位置坐下。江左王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眼角余光却在不着痕迹打量四周。吕太妃已经离开,车内的环境也很正常,没有可疑之处。江左王紧绷的情绪微微放松,看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皇帝就算再昏聩,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轻薄太妃。他放心坐下,正要开口寒暄,视线却被一抹刺目的鲜红占据,脑中嗡声作响!那软榻的一角,被薄毯掩盖的地方,正塞着一件修有鸾凤金纹的肚兜。鸾凤,金纹,都是太妃才有资格使用!可这种私密之物,却出现在了皇帝的龙辇中……真相,竟是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不堪!江左王心中怒火骤然沸腾,焚烧理智,俊朗的面孔都微微扭曲,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