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富银?”
京中一大批的勋贵和世家子弟聚在一起,现在他们正在讨论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个消息还是不久之前从倭国传来的。 “这件事情可信吗?”
张维贤再次的追问一了句。 定国公世子徐希皋肯定的说道:“千真万确!”
然后,张维贤又看着在场的其他人,“你们怎么看?”
如今,张维贤的地位是越发的重要,自从他袭爵以来,隐隐已经成为了这帮在京勋贵们的领头羊,很多事情,这些勋贵们都会找张维贤来商议。 成国公世子朱鼎臣道:“我认为此事是真。”
张维贤看着朱鼎臣,他问道:“何以见得?”
朱鼎臣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从倭国连续两次发动侵朝战争就看得出来,倭国必然财势雄厚,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有如此实力连续大兵?我认为倭国富银的消息是真的。”
朱鼎臣的发音得到了在场很多勋贵和世家子弟们的认可。 显然,他们都是相信倭国富银的传说。 张维贤道:“既然如此,我们该怎么办呢?”
徐希皋眼睛发亮的说道:“我们应该支持太子殿下发兵倭国,拯救倭国百姓于水火。倭首独夫丰臣氏不识天命,妄动兵戈。我大明乃是天朝之国,自当举正义之师,伐无道,匡正气。”
朱鼎臣在后面跟着说道:“徐兄说的对。倭寇残暴,但是倭国百姓无辜,我们大明乃是天朝之国,主天下万民。解救倭国百姓于苦难,是我们的责任。当今皇上圣明,皇太子殿下仁德,朝鲜百姓因战到我大明者,不知凡几,看着这些可怜的百姓,我心如刀绞。但是,就算我成国公府再难,这些难民我成国公府也愿意接纳,哪怕是为此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听着朱鼎臣的话,大家都用震惊的眼神的看着他,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朝鲜难民真的花你成国公府一两银子了?他们不都被你安排到水泥工坊和宁夏矿场,没日没夜的给你家当牛做马了吗? 朱鼎臣被大家这么看着,他一点都不脸红,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谁家没点朝鲜难民在打白工呀? 朱鼎臣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就算银矿的消息是假的,但是倭国的人力可不是假的。 如果,把这些廉价的劳动力给弄到自家的工坊和矿场里,这创造出来的财富不会比一座银矿差的。 于是,大家纷纷讨论着,主题思想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支持朝廷继续为正义开战,切不可因为户部的一时为难,就让朝鲜百姓和倭国百姓们深陷水火。 这一点,作为正义化身的他们,是肯定不能答应的。 张维贤最后道:“那我们也连名上一个折子吧。现在,那帮清流南人,都在上疏朝廷,请求殿下罢兵。但是,倭寇何其凶残?如果,罢兵,朝鲜的百姓会怎么样?他们肯定会从此沉沦在苦难之间,到时,可能就连我大明边地,也不胜其扰。所以,朝战必须坚持,而且,还要一直打到倭国去。”
“在这里,我英国公府也表个态,属于我英国府商号下的商船,就此捐给直隶水师,只要能帮朝廷一绝后患打到倭国本土,我英国公府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义不容辞!”
张维贤的表态,一下子就刺激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各家都有船只借给直隶水师的。 现在,张维贤居然说他家不要这些船了,要把船捐给直隶水师,这可把众人给为难住了。 毕竟,一条船还是很贵的啊!要花不少银子才能造出来的,就这么捐出去很心疼人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就几条船吗?等真的把倭国打下来,还怕没银子造船吗? 于是,徐希皋和朱鼎臣立刻跟着表态道:“我家也一样。”
剩下的人,听到这三家巨头都这样表态,他们也不好意思再小气了。 于是,他们也纷纷表态,船不要了,就捐给直隶水师打倭寇了。 张维贤看着这些勋贵和世家们的表态,他心里松了口气。 殿下交给他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张维贤立刻趁热打铁,“我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奏折,各位叔伯兄长,如果愿意那就跟维贤一起署名上奏朝廷。”
说罢,张维贤就把准备好的奏折拿了出来,然后,自己先把大名一签,随后就挨个传递,在场的每一人都跟着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下来。 张维贤看着签满人名的奏折,他激动道:“大明有诸位如此忠肝义胆的忠臣在,何愁不能中兴?维贤要为大明贺,要为皇上贺,要为殿下贺!”
一群人激动的回应这张维贤,显然,在这一刻,他们是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成为了一个个有着高尚节操的人。 和这些人的内部小会结束之后,张维贤就带着这份联名奏折去了慈庆宫。 到了慈庆宫后,张维贤恭敬的将折子奉上。 朱常洛看到折子上的签名后,对着张维贤夸赞道:“英国公不愧是国之柱石,如此高风亮节,让孤倍感欣慰。倘若朝廷上下多一些英国公这样的忠臣,孤和父皇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张维贤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臣家世受国恩,效忠殿下也是臣之本分。臣不敢居功。”
朱常洛道:“好,如此忠臣,孤也不会寒了你们的心,你们的请求,孤会考虑。待孤和内阁商议之后,也定会给你们一个施展忠心的机会。将来孤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张维贤大喜,他现在是已经深度的绑定到了朱常洛这条大船上了,想要让英国公府一直荣宠不衰,他也只能无条件的追随朱常洛的步伐。 而且,从以往的经历来看,追随朱常洛,他得到的回报一直都是很高的。说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寿终正寝后,皇太子感念自己的功德,也会给自己追封一个王。 一想到这里,张维贤就更是激动,毕竟作为已经是人尖上的勋贵,他们的最大追求也就是无上的荣耀了。 而公爵一生最大的荣耀,那不就是生前显贵,死后封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