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李未来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唐蜜开口，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情。“他在地下室。”

殷明说。“有电椅的那间？”

于淡言问。殷明了然的点点头。唐蜜：……于淡言：……“你今天的人设是中世纪的刑讯师？”

于淡言问。殷明摇摇头，十分认真说道：“我今天的人设是唐蜜本身。”

“唐蜜可不会把于淡言关在地下室。”

于淡言提醒。“她这个唐蜜不会，可我这个唐蜜却会。”

殷明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而且，我没有逼迫李未来，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自愿的。”

“我都不知道，他还有受虐狂这个属性……”于淡言笑着说道。“那是因为，现在我是唐蜜，所以他才自愿做这样的事情。”

“你这个‘唐蜜’可比我的唐蜜有本事多了……”于淡言用余光扫了“他的唐蜜”一眼。唐蜜的脸微微有些红。“李未来确实偏执，在你们眼中他必然是不可理喻的，可对于他来说，唐蜜其实是她的软肋，一旦唐蜜说出什么事情的时候，如果不是关于抗拒他的某些事情，其实他大多都会照做。”

“大多？”

唐蜜疑惑。“当然，如果是要李未来去死或者离开唐蜜，他肯定是做不到的。唐蜜，当初李未来会对你这么做，还是因为你对他的态度是抗拒的，你让他觉得你无法掌控，所以才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现在的你？”

唐蜜问道。“现在的我是李未来的女朋友唐蜜，既然是女友，自然能掌握许多特权。”

殷明笑笑。“包括把他关在地下室里？”

于淡言反问。殷明晃了晃手指，在于淡言面前做了一个否决的手势：“不是我关的，是他自愿的，这两者之间有非常大的不同。”

“那他现在在地下室做什么？观察你地下室里的各种刑具？”

于淡言问道。殷明摇摇头：“不，体验各种刑具。”

唐蜜：……于淡言：……“那体验各种刑具也是他自愿的？”

唐蜜问道。“没有，被我逼的。”

殷明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仿佛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情有什么问题。“你想把他从一个偏执狂改造成受虐狂？”

于淡言反问。殷明微微抬起头：“那没有……我只是为了让他感受痛苦而已。人的痛苦分为生理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痛苦，就好像唐蜜你做的蛋糕吃下之后会让人觉得身心愉悦一样，痛苦与快乐的感官都是相似的，而以往于淡言是给予痛苦的那个人，可现在，我需要让他感受痛苦。”

“所谓的感同身受？”

于淡言问道。“虽然我想认可你这个观点。”

殷明把目光移到了唐蜜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而后耸了耸肩，“虽然我想认可你这个观点，但，很可惜，人是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的，我所能做的，只是说让他遭遇到相似的痛苦，以知道旁人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感受。”

唐蜜与于淡言都点了点头。“你看，在李未来的内心之中，有一个奇妙的认知，他觉得痛苦即是爱，既然痛苦是爱，那他就不知道为什么唐蜜会这样抗拒他了——他明明给予的是‘爱’，可是唐蜜却这样抗拒。”

“这么说来，他还挺可怜的……”唐蜜默默说了一句。于淡言立刻开口说道：“再可怜也是个变态。你可千万不要觉得他可怜就原谅他！”

殷明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人都是害怕失去的动物，你看，我在今天早上催眠了李未来之后，我就是李未来的女朋友唐蜜，可是，一旦我说我要和李未来分手后，李未来所做的并非是强迫或者囚禁，而是恳求我……虽然他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恳求我让我觉得挺怪异的，但是他并没有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可是那时候他对我明明是……”唐蜜皱了皱眉，他回忆起和于淡言相处的过去，那是一段称得上是可怕的回忆了。“李未来的心思比别人更加细腻，他能分辩人内心的感受，唐蜜，那时候你的心已经离开她的，而他能感受你的心的离开，他这个人有笨拙无比，就只能用一些愚蠢的方式来挽回你，可我和李未来说要分手的时候，他能感受到我的心并没有离开他，所以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甚至向我妥协。”

“所以你的心？”

于淡言在殷明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自然是全身心的放在了我的病人身上。”

殷明笑笑。“你喜欢变态？”

于淡言皱了皱眉，用半是开玩笑的语气问道。“你才喜欢变态呢！你知道什么叫为工作献身吗？李未来，是一个案例，是我治疗事业上的一个里程碑，我自然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溜走。”

“将自己奉献在事业中？”

“很奇怪吗？”

殷明将身体微微往前倾……“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写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可是没有原型，所以才这么在意李未来？”

于淡言一针见血说道。而殷明显然被说中了心事，她支支吾吾回答道：“胡……你胡说……”——看来被于淡言说对了。唐蜜想道。“最近你在写什么小说？”

唐蜜开口问道。殷明惊讶回答：“怎么连你也这么问？”

“所以小说的名字是什么？”

唐蜜反问。“《霸道总裁的倾城绝恋》。”

殷明下意识回答。唐蜜：……于淡言：……“你这个表情是吃了重庆的特辣火锅便秘三天的表情吗？”

殷明看着于淡言说道。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唐蜜，而后疑惑问道：“你两吃的是一锅火锅？”

于淡言和唐蜜收回自己的表情，于淡言了然说道：“是啊，下次要不要邀请你去一起吃？”

殷明急忙摇摇手：“算了，我怕便秘。”

于淡言：“……”“可是，李未来也不是霸道总裁啊……”这边唐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她将目光移到了于淡言身上——明明于淡言才是活生生的总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