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拥抱，满足感，女孩感觉鼻子酸酸的，泪水不争气的落下。“你想学音乐吗？”

女孩强忍住泪水，她不知道音乐是什么，但她回答着：“是！”

“答应爸爸，不要再碰钢琴了，好吗？”

……女孩拨动着手中的竖琴，今天是她的十二岁生日，也是她的第一次当台演出，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如个小公主一般。来为她庆祝生日的人并不多，她只邀请了很少的一些人。很平淡的旋律，宁静下带着淡淡的喜悦，一曲终结，台下的听众们鼓起了掌。……十六岁，她通过了业准考试，掌握了数十种乐器，但不包括钢琴。有时候，她会厌倦，总感觉自己的音乐中少了什么。一个念头萌生，她想去……城外看看，她一直生活在这座城市内，没有离开过这里。……“呦嘿！小妞，陪哥几个玩玩呗！”

女孩被几个不良青年拦住，都是十七八的样子，裸露的臂膀上贴着狰狞的纹身。女孩被推搡到阴暗的街道中，恐惧笼住了她的心头，完全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毫无社会经验的她脸上写满无助。泪水落下，她突然很后悔没有告诉爸爸就出门。自己会死吗？马达的轰鸣声，银白的重型摩托车停在不良青年们身后，一听马达声就是那种便宜货色。白色长发，灰色工作服，同样白色的瞳孔，削瘦的面庞。女孩望向那个白发的男孩子，和她年纪相仿。“要搭车吗？我要出城，顺路的话我想挣些小费。”

少年声音冰冷，如机械一般的感觉，少年向她伸出了手，眼中似乎完全没有那几个不良青年的身影。女孩眼中燃起希望，也许是因为发色的缘故，对眼前的少年感到莫名的信任：“要！”

“抱歉，打扰你们了，我可以带着我的乘客走吗？”

“呦嘿！小子，英雄救美也要看人的，骑辆破摩托你就以为你是骑士吗？”

为首的染着红发的青年不屑的望着眼前的白发少年，挥手示意一旁小弟动手。少年轻叹口气：“我不喜欢受伤，虽然不会痛。”

伸手反扣住一人手腕，侧身去躲另一人挥来的拳头将扣住的那人压在地上。白发少年熟练地将自己过度扭曲而脱臼的右臂复位，活动活动手指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我是无痛症患者。我不会感到痛，但你们不一样。”

红发青年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女孩，浑浊的双眼中权衡着利弊：“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就不为难你们了，你们把身上的钱交出一半就可以离开了！”

女孩急忙从人群中跑到少年身旁躲在他背后，少年从口袋中取出两百元递给红发的青年。“她那份我付吧。其实我不建议从事抢劫工作的，通不过业准考试从事一些普通工作也可以的，如果哪天被警察拘留可就彻底失去从业机会了。”

少年跨上摩托，女孩紧跟着少年坐了上去。“要你管？”

红发青年满脸狰狞之色，对眼前这个小鬼虽然有些同情，但这种教训的话让人很恼火：“速度滚！别等老子返悔！”

……白发少年将收集到的一些小零件扔进后备箱中。他们现在在城外垃圾场。“你怎么知道……我没带钱的……”女孩犹豫着望向少年。少年没有回答她，继续搜寻着有用的废弃部件。“那我给你唱首歌当报酬好了！”

然后女孩就唱起了歌谣，一首童谣。女孩虽然精通数十种乐器，但这是她第一次唱歌。“很难听。”

少年是这么评价的。后来少年将她送了回去，她付了钱，留下了少年的通讯方式。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不过每次感到烦闷时，女孩都会拨通那个号码，不说话，只是唱一首歌。“很难听。”

“不喜欢。”

每次都是这样的回答。那个声音有时会夹杂着疲惫。女孩只记得最后自己邀请少年来看自己的演出，之后，记忆就中断了……只记得一个声音：“我可以看到很多，但不是全部，抱歉。”

……女孩十指伏在琴键上停止弹奏，世界如泡沫一般消融着。“你不是她，你只是继承了她的记忆，你叫……乐。”

那个冰冷，又夹杂着疲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