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姝刻意咬重“好朋友”这三个字。眸眼清亮的盯着南雪微,笑的越发的灿烂。“北铮,她说的……是真的吗?”
南雪微追问阎北铮。那神情,那语气,像极了正房被妾室欺压之后,委屈又愤怒的模样。她身子靠过去半步,伸手去抓阎北铮的衣袖:“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可她的手却抓了个空。阎北铮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不仅没有回应她,还往前几步,站在了盛锦姝的身边。她的手,尴尬的停留在了空中!“今日天气暖和,怎么还穿了袍子过来?”
阎北铮已经将手放在盛锦姝的肩膀上:“是昨晚没睡好?受了寒?”
盛锦姝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大截。她还真怕阎北铮继续生气,当众要帮着南雪微呢。虽然她是打定了主意——他不站过来,她就站过去抱住他的。但他主动站到了她这边来,她很高兴!“我出门的时候见有风,以为会冷,就穿了袍子,如今被太阳照着,倒也觉得有些热了。”
说着,她伸手去脱掉身上的袍子。却忽然动了一点小心思,故意将活结用力一扯,扯成了死结。然后……“怀锦,这衣带绑的太紧,我扯不开了……”她望着阎北铮,眼里带着期待和恳求。阎北铮距离她近,将她的这个小动作都看了去。他还生她的气,不想如了她的意。双手却已经伸过来,帮她解起衣带来——“说你笨,你倒是果真越来越笨!”
阎北铮瞪了盛锦姝一眼,语气仍是冷冰冰的。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这话里面的纵容。“连衣带都绑不好,永安郡主果然是笨!”
有人笑了一声。却换来阎北铮一记冰冷的眼刀子扎过去。他的人,他能说笨,旁的人还能说笨了?!南雪微眼睁睁的看着阎北铮与盛锦姝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看着他那双指点江山的手当着众人的面,去帮盛锦姝解一条小小的衣带。肆无忌惮的表露出他对盛锦姝的宠与爱。却像是在用一把无形的刀子狠狠的往她的心上捅……更让她痛的是,袍子解开之后,盛锦姝里边穿的还是她昨晚见过的那一身衣裙。——盛锦姝昨晚是和阎北铮一起睡的?“呀!永安郡主穿的怎的还是昨日的衣裳呢?”
也有其他人发现了这一点,惊讶出声。“永安郡主这是……没有别的衣裳穿了吗?”
“……说什么糊涂话,盛家是我们大兴的首富,还能缺了自家闺女几套衣裳穿?”
有千金掩着帕子笑:“摄政王妃昨晚上和摄政王增加感情去了吧?这袍子瞧着像是男式的……”“云纹都一样的,是摄政王的……这可真是……有些羞~”“只是……从前还有消息传摄政王不喜欢女人,没想到……是这样的摄政王……”也有贵妇帮盛锦姝这边说话:“羞什么?摄政王妃和摄政王本就是夫妻,睡一间禅房有什么关系?”
“年轻人感情好有什么好说的,摄政王为我们大兴劳心劳力,还不许和自家夫人感情好一些了?”
南雪微听到这话议论,恨不能将手里的帕子抓烂。她死死的盯着阎北铮高大的背影。他,就这么忍着自己的名声被盛锦姝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