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很吃惊,自己和裴寂是水火不容的,他的亲戚竟然过来,难不成把酒言欢。“你要见吗?”
她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喜。林炎问:“裴寂家的人是不是曾经欺负过你?”
那家人总是眼高过顶,认识他们的都是有身份的,而像信儿这些人,很难认识他们,除了被欺负没其他的。信儿点点头:“曾经要饭路过他们家,过后那个人过去,我就是讨点吃的,却被下人撵了。”
“那他有欺负你吗?”
信儿摇摇头。想来在当中还有些她不好说的事,林炎最后想了想,对她说道:“我想看看对方来的目的,然后在定夺。”
信儿没多说:“那我现在就请他去客厅吧。”
林炎点点头,信儿转身离开,他随后抬步去了客厅。很快来到客厅,没多久就看到了王云冬,跟他后面的那个人身穿一件棉袄袍,因为披风冒遮挡根本就看不清相貌。“王将军前来,真是稀客啊。”
林炎笑着对他拱手道。王云冬回了礼道:“林将军有理,王某不请自来,望将军莫怪。”
“这是哪里话。”
随后看向他身边试问:“不知这位是?”
那个听他问自己,伸手脱下了遮脸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艳丽的俏脸,样貌精致,但看着像个人,他却一时想不起。她对他欠了个身:“小女裴雀儿,见过林公子。”
“不必多礼。”
林炎示意,然后要问。裴雀儿似乎知道:“本是子不言父名的,但不说林公子恐会生气,呵呵,家父名寂。”
这让林炎吃惊,竟然是裴寂的女儿,但很快回复:“原来是裴公子。”
称人公子是尊称,好比某个年代称女子为先生一样。林炎有些无语,这家伙带个人过来,难不成是给哥介绍对象的么。咱俩都不认识,你该不会是让哥给你当个未婚夫,玩个欺骗家族的事吧。想归想也知道不可能的事,就好奇道:“不知我能为裴公子有何事能效劳的?”
随之递过茶水。她赞的夸了句,没有喝茶,而是说开篇,“不知林少可听说了宫里在近日发生之事?”
宫里发生的事,该不会是说裴寂吧?他心里自语,表面上装糊涂:“我近日不从入宫,不知发生了何事,裴公子就不要打哑谜了,直说何事吧?”
裴雀儿道:“不知林少可晓僧人法雅?”
果然是因为这个,只是来这里说他干嘛,林炎更加糊涂的问:“这个法雅好像是个僧人吧,裴公子说他作甚?”
裴雀儿点了点头,然后就简单的介绍法雅,说在隋朝开始兴佛法,隋文帝建寺庙,在当中还有许多的高官都喜欢去皇家寺庙里谈论佛法。到了唐朝,因为隐太子保住了不少佛门,所以在长安这里还有不少寺庙,在主要寺庙里有个僧人法名法雅,他是精通很多佛法,在长安城里还非常的有名。所以到现在都有不少高官还经常去请他到家里讲经,甚至连太上皇都偶尔请他到宫里诵经。林炎明白,李渊不信佛,曾经都差点搬旨灭佛,是隐太子李建成保住了寺庙,但还是被李渊减少,多余的僧人尼姑,直接命令他们还俗。这会儿在宫里,之所以找和尚,可能是为枉死的儿孙超度。就这样,法雅在宫里讲了几次,得到了太上皇和宫里的那些妃子和贵人的喜爱,由此开始他就经常去宫里讲法。后来当今皇上李世民不想听,就下令禁止法雅自由的出入宫禁,这下是彻底激怒了法雅,他是心生怨恨,仗着太上皇妃对他的那点喜爱,开始搬弄是非传达自己不满的情绪。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李世民的耳朵里,他的心里上火,就在前不久,法雅看皇上开言论,看大臣骂皇上都没事,他也跟着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言辞。结果自然而然的被关进了天牢,皇上下令彻查此人,凡是跟他有关的人一并严惩。听完这些林炎说了句:“这种不知轻重的玩意儿,拿了算是除祸害吧。”
僧人不在庙里待着总是去皇宫和高官家,这种人就是耐不住寂寞的妖僧。裴雀儿尴尬的嘴角抽搐,随即叹了口气:“抓他是罪有应得的,可他却很无耻,在牢里胡乱咬人,害的家父都受牵连。”
这才是正事吧,林炎有些愤愤道:“乱咬人确实可恨。”
裴雀儿叹了口气:“林少所言在理,所以我才过来求你帮这个忙。”
“找我帮忙?”
林炎微讶:“不知我能帮什么忙?”
裴雀儿立即对他行礼要拜:“雀儿恳求林少带我入宫向皇上当面求情。”
林炎让她不必多礼,然后不解道:“要进宫求情,你父应该有幕僚吧?还有你父他自己呢?这事你能求的下么?”
“实不相瞒,家父现已回去祖籍祭祖,来之前我已派人回去报信了。但那里离长安较远,他一时难以回来辩解,我又怕那些政客煽风点火,所以才冒昧前来求林少相助,送我入宫。”
然后说他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只有他带自己入宫,在求他帮忙为父亲说几句好话,而其他话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林炎当即沉默了,真不知这个小妞是怎么想的,哥跟裴寂是水火不相容,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害死,现在你求哥帮忙,让让哥去当黄鼠狼给鸡拜年么?还有,按照她所言,那个法雅被关应该不是这两天吧,以及他的言语更加不是这两天,为什么李世民却要早不抓晚不抓,非要裴寂回去祭祖才抓?看来这里的水很深,林炎心里好笑,然后过去喝了口茶说道:“裴公子对不住,不是我不帮忙,这是我也无能为力。”
他的回绝,让裴雀儿的脸色暗淡,准备说他有令牌,可以随时进宫。却听他劝道:“裴公子大可不必心急,皇上是英明的,加上他是太上皇的重臣,也为大唐社稷而立下了功劳,皇上会明察秋毫。”
然后又说皇上还在前不久和他同坐马车,赏赐了很多东西不会现在卸磨杀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