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批锦衣卫直接上门了。满门抄斩!九族之内的直系亲属,皆不得出仕和参军。而且,为了警醒幽州的官吏们,秦峰选择把这件事在报纸上公示。引发了百姓们的一片叫好声。对他们来说,大大小小的贪官他们见多了,但被收拾的这还是第一个。怎能不让他们兴奋?这一点,从刚才那铺天盖地的叫好声中,就能呈现出一二。不过,说好的不大声喧哗呢?回过神来的秦峰,低头看着楼下激动的百姓,琢磨着要不要下去安抚一下。好在,坐镇这间茶楼的说书先生,明显是个久经战阵的老手。没等秦峰有所行动,就见他伸手往下轻轻一压。紧接着,轻飘飘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话题给转移了开来。见状,秦峰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前来看,他这一次做出的决定,基本上算是成功了!为了大力推广幽州七天报的发行,他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了。整个幽州大大小小百余座县城,东南西北中,每座县城的最低标准,是开设五座悦来茶楼。这要是失败了……要知道,悦来茶楼的标准就是二层小楼,再加上装修和布置。这也多亏他手下工匠不少,才能在短短半月内全部建设完毕!至于说书先生?好办!这种混江湖的可不像那些读书人,清高的不得了。只要钱到位,说书先生你要多少就有多少!不信?不信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大舅家的二舅哥的表大爷拉过来。这玩意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你识字就行!甚至,你不识字都没事,多教你几遍就能记住了。当然,那些是指传统的评书,用来讲报纸可不行。为啥?因为这玩意每周一换,量还大,不好记啊!……幽州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那些有心人。冀州皇甫嵩,并州朱儁,荆州刘表,乃至颍川的世家们,都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对此,有些人异常重视,一天三聚首,就为了弄清楚秦峰的意图。比如颍川的荀氏。而有些人则嗤之以鼻,坐等着看秦峰笑话,就比如并州牧朱儁。“幽州七天报?”
“什么玩意?”
接过报纸粗略看了几眼,朱儁随手就扔到了一旁。“奉先,这次带兵去洛阳,你可不能给本州牧丢脸!”
“这……”被宇文成都打的有些自闭的吕布,讪笑着道:“州牧大人,如果燕侯不去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朱儁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却什么都没说。没办法!连续两次都载在秦峰手中,他也有些自闭了。现在的他,只想安安稳稳的发展并州,然后等待新的机会。至于别的?那不是还有皇甫嵩么!不管是论富裕程度,还是论人口数量,冀州都要远远超过并州!所以,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子顶上去!……公元185年,中平二年,一月中,坐镇洛阳皇宫的灵帝刘宏,最终还是发现了不对。“砰~!”
“一群废物!”
“连最基本的情况都不了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承德殿内,面色铁青的刘宏,怒视着台下的一群大臣。气!很气!本以为叛军马上就要打到洛阳了,他这才赶忙让张温带兵平叛。可现在呢?经过半月的长途跋涉,好不容易杀进凉州之后。只能在城内窝着?mad!粮草不要钱啊?这群家伙在凉州待上一天,他就要花出去多少钱?更何况,在张温身后跟着的,还有幽州那两万骑兵呢!一匹马每天消耗的粮草,足以养活三个人啊。不算不知道,粗略一算,灵帝刘宏顿时被吓了一跳。加上幽州的那两万骑兵,朝廷要承担近十万大军的粮草?这还不算那些农夫!要想运送养活十万大军的粮草,最起码要招募几万农夫。而他们也要吃饭……“崔、崔太尉!”
嘴唇有些发抖的灵帝刘宏,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台下一个大臣。“你身为当朝太尉,为何没有提前预见这些问题?”
“这、这……”刚刚上任不久的太尉崔烈,哭丧着老脸道:“陛下,大军出发的时候,老臣还只是廷尉啊!”
“……”灵帝脸色一滞,心中犹如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对着崔烈的理由,他竟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谁让这确实不能怪他呢?廷尉?那是主管司法,刑责的,和带兵打仗确实没什么关联!可是,好气啊!刘宏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心一狠,咬牙问道:“邓盛呢?”
“这……”台下众人面面相窥,都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陛下这该不会是要秋后算账吧?这可怎么办!谁任上的时候没干点糊涂事啊?若是离任之后还被追究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全都完了?半晌之后,见始终无人应答,张让只能硬着头皮汇报道:“陛、陛下,邓太尉还在天牢关着,等您去审理呢!”
“还审什么审?”
阴沉着连的灵帝刘宏,大手一挥,直接宣布道:“前太尉邓盛昏晕无能,以至贻误战机,罪该万死!”
“来人!”
“传朕旨意,明日午时,把他拉出去斩首示众!”
“陛下息怒~!”
随着刘宏的声音落下,台下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斩首示众?这怎么行!那邓盛可是邓家的家主,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