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棺材躺着竟然还挺舒服的呢!这确实让我挺意外的。我们躺在棺材里,这棺材不小也不算太大。在四个角边有突出的台案,上面点着蜡烛,所以里面并不算特别暗。其实我一直猜测这里面很可能还有天窗可以窥视外面的世界,但弗朗西斯先生否认了我的想法,不过我认为他只是不肯告诉我们,怕我们弄坏东西罢了。我们要去的地方连弗朗西斯先生也没有真正去过,他曾经做魔药导师的时候看过一本古书。古书上面介绍过一个远古之塔,塔里面是曾经先知的英灵,他们镇护着迷失之塔。传说这个塔在提莫娜湖,但是具体位置不得而知,因为一般人是找不到那个塔的,只有被塔所选中的人才能有幸见到它。弗朗西斯先生曾梦到过在一团浓雾中飘在海上的失落之塔,为此他询问了鬼族的先知。先知告诉他,他看见的东西预示着有一天他遇到麻烦时,远古之塔里的先知会告诉他答案。但是,提莫娜湖早已冰封,怎么会有漂浮的塔呢?根据先知的指引,远古之塔里面存放着露露亚的精神,会指引勇敢的战士找到正确的方向。可是我们现在已经迷失了方向,连远古之塔在哪出现都不知道。还有露露亚不是邪神吗?是魔物的信仰啊!鬼族不应该信奉她啊……但当我提出这些疑问,弗朗西斯先生沉默了。他没法回答我,只能说:“这里不是所有人都保持一个意志的,不然不会乱成这样。”
方爷爷和廖叔曾经也说过,难道这里和我们的世界一样,都出现了不可预料的动乱吗?我们不得而知,我们现在只能尽快找到远古之塔。弗朗西斯先生其实也不确定他的疑惑能否得到解答,但如今的麻烦,也只能依靠先知的指引才能解答了。远古之塔是各族的先知们所预言的世外之地。先知和忏悔者一样,他们似乎早已不属于哪一个种族了。他们更像在为他们的信仰战斗着。也许是耶稣,也许是露露亚,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似乎怨冥先生创造了这个世界后也留下了很多谜团。没有人知道答案,真相仿佛早已淹没在出现历史记载前的某一段时间里了,留下迷茫的人们和数不清的疑问……所以,空心晶体球所代表的部落和我们一样,仅仅在找寻真相吗?我希望我们能抢先一步,那样可以让我们不会太被动。我们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弗朗西斯先生认为失落之塔选中了他,那么失落之塔就会主动找到他。我们只需要不停搜寻,呼应它的召唤。等到合适的时候,失落之塔自然会和我们见面。我们都觉得这样等待,实在有点太天真了。但我们又说不过弗朗西斯先生,我们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了,只能顺着他等待着。我们路过真正的提莫娜湖,也路过了传说中圣地的六芒星结界。弗朗西斯先生给我们介绍了福科伯爵宫殿,特培滋行宫……还有几个特别的岛屿,据说在岛屿下有被诅咒的领域。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鬼棺没有窗户!我们啥都看不见,只能听着他在外面解说。凯快睡着了,我都感觉好像回到了课堂。我们不缺深刻,不缺感动,好像就缺觉……我们听着弗朗西斯先生在外面感叹着,我们心中毫无波澜,毕竟我们啥都看不见。在鬼棺里,我想起了子玄的小匕首,我又借过来仔细观摩。手指触碰着刀柄上的刻纹,我依稀感觉到曾经握住它的主人迟迟无法消散的温度。我想象着它曾经的主人用它在战场上杀敌的模样。可现在,它却落在一个完全不熟悉魔法的小丫头手里。也不知道这对于子玄来说,是好是坏啊……匕首的刀面上也刻有印记,还带着不认识的铭文。我更加疑惑了,于是问子玄:“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交给你了啊?”
听了我的话,子玄和顾伶姐同时愣住了。“什么?这把匕首不是你托人送来的吗?!说是送给子玄的小礼物啊。”
顾伶姐大惊失色。“啊?我什么时候托人送过东西啊,我根本没见过这玩意!”
我不停摇着头。这么说来,有人借着我的名义给子玄送了一件珍宝?如果他没有包藏祸心,为什么不用自己真实的身份?还有他为什么平白无故送这么一件宝贵的礼物给子玄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我责怪顾伶姐,为什么收到这个东西后都没及时与我联络确认真假。顾伶姐反驳说:“所有的个人信息全是你的,手机,地址,所有的一切都跟你留给我的一样。我怎么好问呢?还说我多管闲事呢。”
我更惊讶了,什么人会有我个人的信息啊?莫非我也被人盯上了,然后用我的信息招摇撞骗?那这问题可就严重了,但是也不一定,会不会是混淆咒呢?我接着问:“那这个法器是怎么送来的呢?是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送来的?”
顾伶姐摇头,说:“是快递送来的,就是你的信息。再加上这玩意看着像个艺术品,我还以为是你给子玄的礼物呢。”
我沉沦在心头的慌啊。现在麻烦大了,到底是什么人能查到子玄啊。要知道,各方都在找子玄。如果子玄的信息暴露,那么我们必将陷入危难中。顾伶小心翼翼的安慰着我,说:“也不一定啊,也许别人并没想要加害子玄呢?你的折扇不也是有缘人赠与的吗,我看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吧。”
这话倒是点醒了我,为什么我们俩几乎同时收到了如此珍贵的武器。如果说有人希望这些东西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呢?我仔细看着刀上的刻画,突然一个图形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恍然大悟,这些刻纹似曾相识,原来我曾经见过啊。这是一个刻着飞羽的血红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