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完全不一样,这样的两个世界怎么可能联系到一起呢?最让我不安的是,如果我们这边不能尽快解决所有的事情,或者说如果我们太晚回去,等待我们的可能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就连小丫头也可能会快速成长,那时的我们就不会再那么合适了。不对,弗朗西斯先生是来过这里的。他并没给我们提起这个问题,这不是他的性格。如果不是他遗忘了,那就很可能是世界出现了危机。我们来到这里,本来就违背了很多自然规律。如果是我们导致了两个世界的不稳定,那我们必须尽快回到露露亚遗迹。否则两个世界都会毁灭,这是我们不愿看到的,也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方爷爷在屋子前抽着旱烟,对我们的突然造访非常好奇。他看着我们,向我们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啊……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呢?”
我们告诉他这几天的见闻,他皱着眉,反问说:“你们确定?你们不会在这里郊游喝多了,说胡话吧?”
我抓住方爷爷的手,让他看着我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爷爷,我们可没给你开玩笑啊……我现在所说的一切属实,如果有半点虚假,那么我愿意为此丢掉我全部的名誉。”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现在回来了又准备怎么办呢?”
其实不光他会关心我们的动向,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的行动,可是现在就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方爷爷看着我们不知所措的样子,更加无奈了,说:“这样吧,你们回去把天罚组合了吧,如果可以就把天罚挪过去。EVE是不能动的,但是我可以帮你们联系EVE要点资源,你们和EVE的关系不好,但我还是可以说上两句。”
我早先就曾猜想方爷爷是一个退隐的高级战士,现在听他那么说,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他补充说:“你们的速度必须尽可能快,召集到所有战士后,马上回到遗迹。如果遗迹出事,这个地方同样保不住!”
这我们当然知道,但是我也得提醒他:“爷爷,有了你的帮助,我相信我们能做的更好。但我也有请求,绝对不能把我们现在经历的事情告诉EVE。”
看着他脸色露出迟疑的表情,我明确告诉他,EVE里面已经出现了腐败的成分。如果EVE的部分团体跟着露露亚遗迹内反动势力有联系,那么大事将败。方爷爷摇摇头,看来他对我们不信任EVE的行为很是不快,但他还是答应了我们的请求。我们借助方叔的车回到了省城,在城市里我们是不能运用法术的。子玄和顾伶要去店中收拾东西,凯去帮忙召集天罚。而我需要回去找一个老朋友问问……本来我实在已经不想打扰猛月将军的安宁了,但是事已至此,我只能放手一搏。我希望将军的灵魂并未远去,在古城的某间小房里,当初满地血迹的地方,应该能找到他留下的灵魂碎片。方爷爷手上有招魂幡,这个东西能够让我唤醒还没转生的起源战士。猛月将军是唯一一个比我更早接触到子玄的人,我需要知道子玄彻彻底底的曾经。回到家中,由于傀儡木偶的效果,父母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我和他们不亲热,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毕竟在家的时候比不在家时少了很多,我更多依赖于天罚和伙伴们。打小时,我的父母就忙于工作,对我算是比较疏忽管理了。如果他们多留心一点,其实不难发现我的故事,毕竟我真想隐瞒一个朝夕相处的人是非常难得。我估计恐怕只有哪一天我成了真正的救世主,他们可能才有所了解吧。我得到了傀儡的记忆后,发现他们最近在催我准备考研的事情。刚到家,他们就给我念叨着学习和生活,说实话我听倦了。他们对于我一下的叛逆更不高兴,傀儡没有意识,逆来顺受。看来他们更需要一个傀儡人作孩子,才满足他们的心愿。其实,这不只是我父母的态度,对于大多数望子成龙的父母来说都是如此。父母通过不断的打拼获得了较为殷实的家境,却并没合适的保障。如果想要一直那么舒舒服服地生活,孩子也不能倦堕。一辈又一辈辛苦地操劳,只为了求一张上流社会的入场券。可惜的是,由于时运不济,哪怕再怎么混,也不过只是听天保位而已。如果他们突然知道我现在所做的事,估计他们未必会支持我现在的选择。这么危险的事情,不管为了什么,做大人的哪可能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呢?可是我的想法早就不同了,看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了我们受罪,我只能硬着头皮战斗了。是啊,不是我挑起的战争,也不是我的亲人和朋友们挑起的战争。但总有人会挑起战争,也许对着我来的,也许是对着我的亲人和朋友们来的,甚至对着我身后无辜的小孩子来的。现在还不是把一切都坦白的时候,傀儡还是得用,对于他们诸多类似以后打算什么的问题我只能敷衍过去了。我的朋友们都没回来,这又是学期内的事情。我只好请了个假,悄悄回到了家乡。我保持着两重身份,这是我们必须的身份保障。其实如果我悄悄回来,也不用回收傀儡的,但走了那么久,我也想回来再看看忙碌的父母。我不知道还能见几次了,虽然我们都不擅长表露自己的感情,但也不代表我会完全不顾亲情。也许还没到跟父母好好谈谈的时候吧,现在的我更操心另一个世界的安危。也许有一天我带着满身伤痕,凯旋而归,再次站在这里时,我可以更好跟他们谈谈心。他们都敬重着有能力,赚足自己生活的人。而我现在的样子,根本还没到他们可以承认我长大的时候。我没法去责怪谁,只能默默承担着另一个身份带来的责任。我在家泡着咖啡,久违地躺在沙发上舒服玩着游戏。这杯喝完,就该出门去找我的好伙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