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
那个人取下了黑衣斗篷,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声音幽冷的说道。“风先生,此事关系我大魏江山,若非必要,我有怎么会打扰风先生在江湖逍遥呢?”
魏王叹了口气。“当年魏家对我有恩,既约好了替魏家做三件事情,如今陛下已想好了最后一件事情,就尽管告诉老夫吧,早些替你魏家昨完事,老夫也好无债一身轻。”
那老人对魏王说道。“我想让先生,替我在皇陵祭祀上,盗走离珠,借此,我便可以借机发难于此次看守皇陵的穆家。”
魏王叹道。“素闻皇陵离珠,一共两颗,一真一假,不知?”
“真的离珠,无坚不摧,纵是这世间最好的金属,都在它身上留不下半点印记。”
魏王叹道,“当初皇陵修建时,朕还年少,这皇陵之中有何秘密,朕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皇陵九年便会从地底浮上来,供魏家子弟参拜,一日后便又会沉入地底,皇陵之中,遍布机关,非等闲之辈不可入。”
“难怪陛下舍得花掉这最后一枚金针,招我入魏都。”
那身上盖着斗篷的老者,点了点头。“穆家这些年,穆崇手握兵权,穆白那小子,在江湖上也颇有威望,父子二人在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堂之上,势力都是如日中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朕若不施此计谋,借风先生之手,借机将此二人铲除,恐怕这魏氏的天下,迟早会变成穆氏的天下。还请风老看在与我父亲交好的份上,帮帮我这个后生。”
魏王恭敬的说道。“陛下不必与老夫客气,老夫既然答应替魏氏江山做三件事,必定会拼尽全力,至于陛下是什么打算,也不必与老夫细说,老夫是江湖中人,朝堂之上的那一套,老夫着实不懂。”
那老先生道。看这老头子,走路谈吐,便知他定然武功高强,想不到,魏王居然请了一个如此难缠的角色去皇陵盗珠,若自己与此人碰上,别说是盗取离珠了,怕是小命都难保吧。阿苒心中烦乱,呼吸略微急促了些,不好!阿苒连忙使着千机,五个异兽齿卡入柱子上,这个人就这么垂直的吊在柱子上,饶是这承庆殿中的柱子够粗,将阿苒的小身板结结实实的挡住,从那老先生和魏王的方向望去,什么也看不到。“谁?”
那带斗篷的老人,就在阿苒刚才呼吸急促的时候,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一颗金珠,冲着阿苒之前待过的房梁射去,幸好阿苒反应够快,那老人与魏王抬头之际,她便已将自己藏在了柱子后面。“喵!”
那带斗篷的老人射出的金珠打翻了瓦片,将房顶之上晒月光的猫咪吓得尾巴的竖直了。“风先生不必紧张,不过是只猫罢了。”
魏王连忙安慰道。哼,刚刚那种感觉错不了,是人的呼吸声,怎么可能是猫,风老心中暗嘲道,但他与魏王交情并不深,他正在练功练到关键处,被魏王用信物召回,心中憋闷得很,因此也懒得在魏王面前,多作辩解。“陛下若无其他事,老朽便先告辞了。”
风老说罢,转身便离开了承庆殿。这老匹夫,不过是仗着与我父亲交好,便不将我放在眼里,罢了罢了,待到他帮我把离珠拿到手,我自会赐这匹夫一杯美酒,已答谢他对我的不恭之恩。魏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的离开了承庆殿。那群太监又纷纷进入这承庆殿,将这承庆殿里,黄金树叶上,灯芯上的火苗统统灭掉,这才纷纷离开了承庆殿,走在最后的那个小太监,顺手,将这承庆殿的大门关上。阿苒见四周已无动静,才慢悠悠的从柱子上滑下来,收回了手中的千机。她再一次来到那凳子下,直接把头伸了进去,这凳子下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清楚,阿苒打开了之前进这魏宫时,用一盘五层塔与粥粥换的月光戒,柔和的光芒从戒指上散发出来,阿苒这才发现,椅子下面,竟另有乾坤。这椅子下,有着无数块木板拼接在一起的痕迹,阿苒用手指,轻轻的扣了扣几块模样看起来,似乎可以藏地图的木板,果然,其中有一块木板发出的声音,与另外两块木板不同,这块木板之上,应该是镂空的。阿苒使着千机,五颗异兽齿分别齿合在这木块之上,只见阿苒轻轻一用力,那块木板便在这五颗异兽齿的咬合下,打开了,一卷儿鹿皮,连同着这木块,一同掉入了阿苒的怀里。阿苒拿起鹿皮,将木块重新,小心翼翼的嵌回了原处。她将鹿皮放入怀中,使着千机,从椅子下面直接梭的一下,整个人在千机的带动下,从椅子下的缝隙里钻了出来。趁着没人,她赶紧寻了扇窗子,偷溜着,出了承庆殿,一路上躲躲藏藏,溜回了自己睡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