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才悠悠醒转，咳了一口血出来。照顾他的丫头急忙把杨慎叫来，马开戈扒在床边，眼眶里浸满了泪珠。“咋地了兄弟？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啥？”

杨慎立刻将他扶上床躺好，坐在床边安抚道。“少将军……少将军……”马开戈拽着杨慎两条袖子，因为鼻子堵着，说话都不利索。好半天才吭哧出一句：“我饿了。”

“饿死你得了！”

杨慎一把甩开马开戈翻了个白眼。马开戈立刻爬回来搂住杨慎的，生怕他走了。“少将军你别走！我是真饿了，你先给我点吃的，求你了。”

“你瞅你那点出息！打仗的时候饿了不也忍着了，这会儿都求我了？我看你是假的马大傻吧？”

杨慎说。马开戈抹了一把眼泪：“不是少将军，我这又饿又疼，浑身难受，心里也难受。对了少将军，我在你这的事，你能不能先别跟别人说？”

“咋地了？你这是干了啥不得了的事啊？”

杨慎问。“我……我杀人了……”马开戈说。“你杀人了？诶等等，不对啊，咱们都是一块从战场上滚下来的，杀个人你怕成这样？你果然不是马大傻！你到底是谁！”

杨慎立刻撤身站起来，双指并成剑指着他问。“哎呀少将军！真的是我！马开戈啊！我不是那个杀人，我就是……哎呀我怎么跟你说啊……”马开戈急得直捶床板。“别把我家床弄坏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怎么突然婆婆妈妈跟个娘们儿似的？”

杨慎不耐烦道。“哎！”

马开戈死死叹了口气，“少将军，这事……这事说来有点长。”

“长也得给我说，不然不给你饭吃！”

杨慎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