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良对着遥晶很宝贝的萝卜模型发誓,他绝对没有踹那位长得和凤姐有得一拼的戏剧部女主角!顶多就是撞她一下而已……谁知道这个人高马大的女主角只是看起来很壮,没想到一撞就倒。而且哪有四五米那么夸张,撑死就撞飞那么个一米多。被戏剧部的一票人追杀纯粹只是撞坏了他们辛辛苦苦搭了好几天的道具棚……楚良也很绝望啊,明明在篮球场那边已经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这边不过是路过戏剧部的拍摄地点而已,居然能恰巧踩到戏剧部准备的滑轮鞋……妈的,你们不是演戏剧的吗?准备滑轮鞋是打算干什么?!……四下无人,静默了大概有三四分钟,像是刚打完中东战争全身破破烂烂的楚良谨慎地从草坪的一处灌木丛里爬出来。他很难受,很痛苦。半边脸肿成一团,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缝。这是被蜜蜂蜇的,为了躲避戏剧社的追杀,楚良慌不择路,偶然间躲在一颗蜂群筑巢的树下……肩膀上还插着一支折断的箭,因为只是道具箭,所以箭头只是刺穿了楚良的衣服罢了。“哇,现在的大学生都那么恐怖的吗?演个戏剧还要准备真弓?”
楚良完全可以感受到戏剧部成员们对部团活动的认真与热情,但那已经尽数转化为对楚良本人的杀意了。辛辛苦苦好几天,一撞回到解放前。换成楚良楚良自己也受不了,肯定要把那个王八蛋抓起来吊打。和戏剧部起冲突的时候楚良就明白不能把苏妍这个无关人员牵扯进来,跑路的时候已经和她说过分头行动,不需要来管自己了。拖着因为跑了太久而抽筋的左腿,楚良一瘸一拐地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移动。来到树下,楚良艰难地坐下,歪过头,重重地哀叹一声:“燃尽了!”
很苦,很想哭。他只不过是继承了逝去的伙伴们的遗志,在暗处默默的守护鹿芸,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些事呢?北华的大学生活都是这么紧张刺激的吗?和自己当初上的大学真的是有着天壤之别。“我只是想来这里找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惨啊!”
脸开始麻木,视野有些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不行了!楚良认为自己已经无法继续战斗下去,老哥们,我真的是找不到鹿芸啊,而且我现在还受了伤,我好难受,我得去看医生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跟经典电影东成西就里面那个杀不掉洪七的欧阳锋一样惨。好累,休息一下好了,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路过……几分钟,就休息个几分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楚良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纯白的天花板,床铺的四周围着白色的帘布。脸上的麻木感减轻了不少,但是身体很疲惫,就像是不停的运动了一天一夜那样劳累。“你醒了?”
白色帘布被人轻轻地拉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性关心的看着楚良这边。女性的年纪只从外貌上来看,不会超过二十五岁,要不是穿着白大褂,楚良甚至会以为她是学生。不过这样看来,这里大概是北华的医务室吧?那么这位女性就是校医咯?楚良猜得不错,感受到楚良疑惑的目光,女性说道:“这里是北华的医务室,我是这里的校医,你可以叫我阿梓老师。”
自称阿梓的女性校医坐在床边,用手盖上楚良的额头,随后温柔地笑了起来:“看来差不多已经好了,太好了,发现你倒在那棵树下我还以为你没救了呢……”“那个……是你帮我抬到这里来的吗?”
楚良有些不习惯和陌生的女性那么亲密,在床上挪动了几下,和阿梓保持距离。这位叫做阿梓的校医把蓬松柔顺的头发扎在肩前,和鹿芸混了那么久,楚良多多少少也能认出来这是标准的人妻发型,也是传说中的死亡发型……大姐姐你没问题吗?!哦,还不好说,阿梓的外貌看上去太年轻了,很难想象她已经结婚。“差不多吧,倒是你,怎么弄得满身是伤?”
提到自己身上的伤,楚良鼻尖一酸,委屈巴巴地说出了自己的经历。校医阿梓的身上有一种奇妙的亲和力,楚良不由自主的就对她敞开心扉……“真可怜,我这里很安全的,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哦。”
阿梓大姐姐十分温柔,轻柔的说话声仿佛能安抚人焦躁的内心一般。“谢谢。”
感激的看了阿梓一眼,楚良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烦你照顾我了。”
楚良现在全身无力,想要从这里离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阿梓笑着摇摇头,扎在肩前的侧马尾也随之摆动,平添了几分魅力。“不麻烦的,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儿子一样……”儿、儿子?!楚良受到了冲击,什么?!果然阿梓大姐姐已经是阿梓太太了吗!?这么具有包容力与亲切感的大姐姐,坦白说,是楚良喜欢的类型。“啊呀,很惊讶吗?别看我这样,我的儿子已经快成年了哦~”“………”保养得太好了吧太太?!楚良还以为只有自己的老妈很会保养,明明都四十多的人了,看起来还跟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一样。嗯,和秋静的存在是类似的。那个吃货大小姐感觉就算以后和庞白结婚生子容貌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自己的老妈和面前的阿梓太太完全违背了人类的科学观念,已经不是可以用会保养这种话糊弄过去的了。“不,这也太年轻了一点吧?”
“是体质问题啦。”
挥挥手,阿梓坐回电脑椅,向楚良问道:“你刚刚说,你是因为想要找一个人才来北华的吗?”
楚良低着头:“是的,我在找一个叫鹿芸的学生。”
说出鹿芸名字的瞬间,楚良没有发现阿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很少来学校上学的,我挺担心的,所以就和朋友们一起过来看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到北华的只有我一个人,谁知道我会遭受这种对待,我只是想找个人而已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