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绝色,十三城第一舞姬,还请各位多多捧场!”
山海楼的富家公子看了看花车上的舞姬,抛下的竟然是银锭!坐在雅间的一位琴师,舞者随着他的琴声起舞,让他甚是高兴。琴师冲一旁焚香的小童点了点头,小童竟然抛下了一页金光闪闪金叶子!“我的个天老爷!”
小厮扑向了金叶子,伸手漫天地抓去。抓着抓着竟然冲向了大鼓上的舞者,一下把舞者拱下了鼓。两人摔在一起,小厮的金丝面具掉下,露出了黑黄的脸。周围看客一脸扫兴的模样,而路边埋伏的御镇司术士却瞧出了舞者的身份,纷纷拔出剑来:“车上舞者!立即站下!”
四五把剑戳在车上,上头的红线互相连接,铜钱催动,组成阵法。“我早同你讲了别贪心!”
舞者一拉小厮高高跃起,小厮高喊了一声“晓白”,一只硕大的三尾白狐立即叼住了舞者。白狐腾空一跃,脚下生风,一下飞出了百丈远。几位术士催动了剑阵,数道冰凌飞向了白狐。阁楼上的琴师一拨惊弦,一道旋风吹得路人衣衫猎猎作响。狂风一卷冰凌,冰凌就变了位置。舞者冲琴师妩媚一笑,琴师抱拳还礼。“什么人!”
街上的术士刚抬头搜寻那阵狂风的始作俑者,琴师一攥弦,沿街的窗户尽数啪地一声关了个严严实实。他抱起流光溢彩的玉石古琴,招手带着小童要走。“主子,不用找她了吗?”
小童接过了古琴,背到了背上。“有缘自会相见,况且她现在,还不知道那宝贝的奥妙。”
琴师看了看手里的玉石长生锁,笑着摸了摸上头的“宁”字。白狐飞了一刻钟,飞到了丰安城外最高的山——丹枫山。此时正值秋季,漫山的红叶宛如烈焰焚烧。白狐刚刚落下,小厮就不满地坐在地上,两脚蹬个不停:“都怪你都怪你!你跳那么快,我银子都没收回来呢!我这里还剩下四十几文!八两碎银!那张金叶子啊!我的金叶子啊……”舞者一摘面纱,用男子的嗓音埋怨到:“臭小子!你讲不讲道理?不是你财迷心窍我至于这么倒霉吗?钱少了咱能再赚,我要是摔下来,留个疤,你拿啥去骗人家的银子?”
“你这狐狸精还有理了不成!”
小厮一把攥住舞者的手腕,疼得舞者直叫唤。红如鸽血的红叶里,有人听到了动静,轻声唤着“姐姐”。一个小丫头从林子里跑了出来。“阿律!想死我了!今儿吃什么呀?”
小厮一把抱住了小丫头。小丫头天真地笑笑:“朝凌说,你们再不回来,她就放火烧山了。我估计……有烤肉吃。”
舞者和小厮一脸无奈:“是啊,以她的心气儿,啥事儿干不出来……”穿过齐腰粗的数顷枫树,丹枫山顶,一个须发皆白的女人不耐烦地看着山下,她手里番薯仿佛塞进了炮仗,被烧得哔啵作响,火星四溅。“稍安勿躁,朝凌。你这个人。”
一个仿佛七八岁大的男孩夺下了她手里的番薯:“拿什么出气也别作践粮食啊。真是。”
“老祖宗!我们回来了!”
小厮和阿律兴冲冲地跑在前头。“秋宁,阿律,我的宝贝儿。快来吃番薯。”
男孩缓缓飞落,伸手慈爱地摸了摸秋宁和阿律。“老祖宗,我就赚到这么点儿。”
秋宁不满地掏出了碎银子。男孩笑了笑:“哎呦,真棒。八两都够普通人家吃一季了。”
秋宁红着脸挠了挠头,和阿律相视一笑。“你还知道回来啊!刚刺杀完皇帝还敢回去?御海虚啊御海虚,你是要通天啊。”
白发女人上前一把钳住舞者的脖子,抬手就把他举到了半空。御海虚挥舞着暴露的双腿,喊着:“朝凌大神!小的错了!下回一定按时回来,不叫你担心。”
朝凌一扔御海虚,不满地说:“谁担心你。我是怕你死里头,我得给你看这要死的丹枫山。”
男孩取出了一盆番薯,抬手一摸便绕起了数道火焰。火焰上下翻飞,不一会儿番薯就烤得皮脆瓤糯,焦香四溢。“好了,别闹了,”男孩笑盈盈地端出了番薯,“吃饭喽。我的宝贝儿们。”
说完,他飞起身亲了亲闹别扭的朝凌,朝凌立刻红着脸同阿律坐在一起。阿律拉着秋宁一起坐下,御海虚凑到了秋宁身旁,抢了她的番薯。“我给晓白吃也不给你!”
秋宁一抛番薯,那只三尾白狐就乖乖站到了御海虚身后,一口吞下一个番薯,有被烫得吐了出来。御海虚笑道:“小傻瓜。”
御海虚一招手,山上泉水就飞落了下来,冻成了一个冰槽,晓白立刻低头去喝冰槽里的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