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我,死死攥住我的尾巴,我就想说了,你这臭小子手劲儿真要命……”御海虚吹了声口哨,晓白就背着两大筐石头,气喘吁吁地落下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扔石头,砸死段冰峰?”
秋宁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御海虚,似乎有些泄气。“喂,臭小子,你要知道你的本事就剩下力气大了。你做不出那些移山填海的法术的。”
御海虚捏住了秋宁的下巴:“你总不想,输给连小女孩儿都欺负的小气鬼吧?嗯?”
秋宁翻了翻白眼,捡起了石头,再次向枫树砸去。“看来她找到出路了呢……”耀辉静静地降落在枫树上,看着兴冲冲的秋宁。“看来她,信极了那只狐狸。”
朝凌不屑地翻了翻白眼,突然一个身形不稳,又从树上落了下去。“阿律!谁许你擅自动用我的力量的!”
朝凌恶狠狠地冲向了慌张的阿律,阿律吓得哭了出来:“萨拉……萨拉流鼻血了……我……我……”阿律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萨拉?”
朝凌嫌弃地看了看秋宁带回来的小丫头,她正紧张地擦着手里的血迹。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正紧张地抱着那个小丫头,跪在地上喃喃着朝凌听不懂的方言。仿佛在道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儿……”朝凌看着神色紧张的三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不许哭,看好了!我的力量不是你那样滥用的!”
朝凌轻轻地抬手,她手上释放的灰白火焰落到了萨拉脸上,朝凌金黄的眼睛能穿透萨拉的伤口,层层地挖掘皮肉之下,阿律接错的经络。“你接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看着!鼻腔是这样接血管的……”朝凌大声地呵斥着,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萨拉的鼻子渐渐止住了血,微微凹陷的面颊也重新隆起了。“萨拉……”耀辉缓缓地降落,宠爱地摸了摸朝凌的脑袋以示奖励。然后说了句莫名其妙的“棋亚梅尔……尼尔塔贝”。男人和萨拉立刻跪下,回应了“莫日根”和“萨拉”。“怎么了?老祖宗,这是什么咒语吗?”
朝凌紧张了一下。“不是,这是莫日根,这是萨拉。他们俩是奔马城人。”
耀辉扶起了莫日根和萨拉。耀辉不愧为八万岁的神灵,游历的地方远比朝凌要多:“你啊你啊,活了四千四百岁了,还是在这么点儿小地方飞来飞去。也不知道多去别的地方和人打打交道。”
耀辉和莫日根聊了一会儿,便知道了他们的来历。“之前奔马城不是有疫病吗。奔马城有两大家族,白马家族和赤马家族,他们是赤马家族的人,随着赤马家族逃向了万安城避难。萨拉的母亲在路上染上了疫病,被族人抛下了。萨拉的母亲后来病逝了,等他们俩埋葬了萨拉的母亲,再来到万安城时。族人早就不知所踪了。人生地不熟的,只好乞讨为生了。”
莫日根听着耀辉的奔马城语,不禁激动得落下了热泪。“疫病已经过去了快十年了……难不成,这些年都没人救济过这父女俩?”
朝凌有些惊讶。阿律却摇了摇头说:“万安城人对外乡人都冷冷的,连卖包子的老板听我和姐姐不是本地人,都故意卖贵一点,我们在城外住了那么久,从没人帮我们。就算有……”阿律想起了那位答应医治她母亲的伪善亲王……刹住了话。“你听得懂奔马城的方言?”
耀辉摸了摸阿律的脑袋。“阿律的爹爹是奔马城人哦。小的时候爹爹教过阿律奔马城的方言。后来奔马城和天狼国开战了,爹爹才回去的。不然就一直和我们在一块儿……”阿律不开心地揉了揉头发。“看来咱们忙完你姐姐的事儿,要去一趟奔马城了。”
耀辉摸了摸阿律的脑袋。“哎呦,你们还有闲情逸致聊天儿啊……”秋宁抖着胳膊,哭丧着脸爬上山来。她的右手已经肿得像个白萝卜。“哎呦,宝贝儿,你怎么扔这么拼命啊……”耀辉心疼地抱了抱秋宁,阿律给她揉了揉手臂。“我才不要输给段冰峰呢!就算我不会用法术,我也有手有脚。”
秋宁摸了摸萨拉的脑袋:“小妹妹,你等着。我给你报仇!”
萨拉懵懵懂懂地看着秋宁,对她笑了笑。莫日根和耀辉交谈了几句,知道了秋宁在努力扔石头。莫日根比划了半天,耀辉翻译到:“宝贝儿,莫日根说让你再扔石子儿试试。”
秋宁点点头,捡了块鸡蛋大小的石头,举到脑袋后头,狠狠地一抛。但连树皮都没砸破多少。“这臭小子爆发力还可以,前几个扔得挺带劲儿的,越扔越懈劲儿。”
御海虚骑在晓白身上,慢悠悠地走到了山上。莫日根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捡起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石子儿。用拇指做准心,瞄了一下。他猛地飞出了那枚石子,那枚石子立刻稳稳地钉在了树上。力道之猛,足以把石子生生卡进去半颗。即便御海虚用力去抠,也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