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陈冬锦从朦朦胧胧的水下,听见了众人的惊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下水救她。怎么着,怕湿身丢面儿?陈冬锦欲哭无泪,恨只恨她不该相信舒沐。认为舒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不会对她怎么样。‘噗通’一声、有人跳水了,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边上游去。谁?呜呜呜,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陈冬锦心中的感激,很快就被岸上那声女人的尖叫声给嚎的消失殆尽。那尖叫震耳欲聋,如同撕裂赴死的鸡,让人直泛鸡皮疙瘩。“白霜槐!!”
白霜槐?陈冬锦小腿疼的不行,一上岸,就先推开了某个救她的男人。把自己光滑纤细的腿给掰直,埋脸双手抱着脚心。她的脚抽筋了。舒沐上前,想要把白霜槐拉起来,不成想,白霜槐反手一个耳光,直呼到舒沐的脸上。“滚远点!”
“白霜槐!你什么意思!又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白霜槐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没看见?滚,别在这丢人现眼。”
陈冬锦的黑色小礼裙,是露肩的款式。她的胸部本来就发育的特别完善,所以,这番落水让陈冬锦本就有些不堪重负的礼群变得险险欲坠,春光乍泄。幸得一头挽起的长发在水中扑棱的期间,散落开来,挡住大半风光。长极腰下的黑卷发铺散开,如同一幅山水画。陆之青和黄董,随着人群过来,就看见陈冬锦这幅模样。而且,最不能让他忍受的,就是白霜槐也一身湿透,此时跪坐在陈冬锦身边,手、还放在陈冬锦的小腿上!“冬锦!”
陈冬锦听了陆之青的声音抬头。森给她画的精细的桃花妆,此时蔫呼呼的晕染开来,虽然有些狼狈,可还是丝毫不为这个祸水减分,反而增添几分落寞。陆之青大跨步上前,脱下自己的西装,盖在陈冬锦春光乍泄的上身,当即挤开白霜槐,把陈冬锦打横抱起。冷冷的对着白霜槐说。“白总,我想你也是有家室的人,就不要对别人的老婆这样热心了吧?”
“之青,是白霜槐救了我。”
陆之青低眸:“哦?那还真是谢谢了。今天内人失态了,我和冬锦先行一步,抱歉。”
黄董上前:“之青啊,这位?”
“黄董,这位就是我老婆。刚才失足不小心掉进泳池了,我老婆不会水,这才闹出这样一番笑话、您见笑了。”
陈冬锦很乖巧:“黄董好~~”“唉唉,没事儿,那之青你们快回家吧,可别感冒了。有车吗?你喝酒了,我让司机送你。”
黄董对于陆之青特别欣赏,而且陆之青怀中人又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有什么好避讳的?任捷羽此时上前:“黄董,那哪儿能劳驾您的坐骑呀,我没喝酒,我送之青他们回去。”
陆之青听到任捷羽的话,当下对着黄董点点头,率先抬步离开,走时,面无表情的瞄了白霜槐一眼,神色不明。陆之青和白霜槐最大的区别,就是白霜槐的嘴上无论怎么说着情爱,但最终目的都只是为了得到她。而陆之青,则和他不同。即使,是在刚才白霜槐和她看似那般亲密暧昧的时候,陆之青也还是选择先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陈冬锦披上。这,才是真正的绅士。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任捷羽也没敢说话。这两位大佬不管是谁,都不是他这种修炼没到家的小总裁能hold住的。陈冬锦则是被小腿的伤疼的说不出话。女性朋友们的恨天高,还真真是杀人越货的利器啊……陆之青一上车,就吩咐任捷羽开了空调,然后坐在陈冬锦身边查看陈冬锦的腿伤。那小腿腿肚的中心处,赫然一道淤青发紫的红痕,红肿得和旁边那条纤细的小腿形成鲜明对比。而且,中心处的青紫色渐变成淤青色,还有点向旁边蔓延开来的趋势,很是骇人。不过,万幸的是没有破皮。下车后,陆之青都来不及跟任捷羽打招呼,抱着陈冬锦就径直回家。车上尔康手来不及收回的任捷羽一脸尴尬。他稍后还得马不停蹄的去接方蕾小公主。天啊,他堂堂一个任氏集团的新锐总裁,怎么就沦为万人的坐骑了呢?回了家,陆之青先是给陈冬锦换好了衣服,然后拿了药酒、蹦贴。给面前这个疼到说不出话,还倔强的不去医院的女人上药。“陈冬锦,我这才离开你多久,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男人的掌心,涂抹了药酒,先在手心搓热了,才轻柔的覆盖上去。暖暖的大掌轻按伤处,总算带来一丝舒适。“这事儿的确怪我,舒沐那女人就是个神经病!她以为自己老公是个什么好鸟,全世界的女人都得围着他转?”
陆之青不说话。陈冬锦的腿疼成这样,他也不敢按揉,生怕动着筋膜。所以,只是待到手心凉了之后,再搓热药酒,复尔盖上去。让药酒的药力缓缓渗透进去。这样的动作看似简单,但却很费时间和心力。陈冬锦心头一软,捧起某人噘的都可以挂酱油瓶的脸。陆之青兀的被陈冬锦这样亲密对待,一个不适应,傲娇的别过头去。随后,陈冬锦掰正了陆之青的头,一吻落下。啊,,,还真是鲜少见到陆之青这样别扭可爱的一面…扶我起来!这样的之青我还能再日十个!!陈冬锦的吻,只是浅浅的覆盖上,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陆之青扬头承受,时不时喉结滚动一下,但也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娴静时光。没办法!她之前吃了榴莲蛋糕,实在是下不去口!!这样缠绵不带情欲的吻,直到陈冬锦的手机响起。才打断了二人。陈冬锦偏头去找手机,而陆之青则继续给陈冬锦暖药。来电又是陌生的号码。“歪,谁啊?”
“冬锦,是我。今天,,,真是对不起。”
陈冬锦本来想直接挂断电话的,但是看陆之青装作一副不甚在意但又竖起耳朵偷听的模样,她的心又软的一塌糊涂。干脆,将电话开了免提。果然,刚才还强壮淡定的陆之青,一听见白霜槐的声音,那情形简直可以和炸毛的猫有的一拼!陈冬锦连忙伸出手顺毛。“我想,你不止是为了这一声对不起来的吧?”
“冬锦,今晚你身边的男人我查了。纵然他长得还行,但他不过只是一介寒酸教师而已,你可别被他骗了!他给不了你幸福的!在现今这个社会,没有物质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
“冬锦,我爱你。”
白霜槐的声音,似乎被刻意压低一样,很有魅力。然而,陈冬锦看着陆之青黑脸,一副白霜槐如果在他面前,他一定会上去咬死白霜槐的模样,憋笑实在憋得幸苦。沉浸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情绪。而白霜槐,则以为陈冬锦沉默的这一段时间是在认真的考虑他刚刚说的话,喜上心头。“好,白霜槐那我问你,舒沐呢,你打算怎么办。”
“舒沐那女人,我不过是利用她罢了,冬锦,我只爱过你!”
“那你能和她澄清关系,和我结婚吗?”
陈冬锦笑的漠然,手上摩搓着陆之青手感良好的脸颊骨。那轮廓分明,如刀削般凌厉的脸庞,就如同上帝最完美的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