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是出了什么特殊情况？”

“就算收听率提升，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昨天有上什么特别的新歌吗？谢霆峰发新歌了？”

“谢霆峰发新歌，别的电台也有，不可能就咱们节目升这么多吧？”

“这么说起来，咱们台的独家音乐资源只有……”汤薇和孙俊目光惊讶地看向沈扩的同时，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不会错了！比起之前来，《每周新歌会》唯一的明显改变就是加入了沈扩那首新歌，叫什么来着……对，《兰亭序》？齐军觉得事情不对劲，冷着脸下命令道：“观众来信和电话，网络上的投票统计数据在哪里，给我拿过来！”

“还没有汇总完。”

数据调研部的于经理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刘台长后，才轻声回应。“快去汇总，我就在这里等！”

齐军冷着脸，心里笃定这事情有问题，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越俎代庖，已经让刘台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底是你齐军是台长，还是我刘某人是台长？沈扩在一旁看在眼里，不由轻声对身边的左小乔教课道：“看到没有，这就叫老天欲使人灭亡，必让人疯狂，这个齐制作这么自大，完全忘记了刘台长才是电台的一把手，以后你遇到同样的情况，一定要记住，再是春风得意也不能自我膨胀。”

“嗯。”

左小乔深以为然点头的同时，一旁的汤薇也若有所思的样子。现场一片沉默，气氛怪异极了，就连身为《每周新歌会》的制作人汪洋自己都觉得事情过于蹊跷了。不知过了多久，只等到于经理抱着一叠表格资料，跟几个下属过来，把所有数据资料“哗啦”摊开在桌子上，才气喘吁吁地对齐军道：“齐制作，网络投票，电话投票，还有观众来信的全部数据都在这里了……我们算出来的结果是……”刘台长突然冷喝道：“别废话了，把结果直接说出来，《兰亭序》的观众投票是排第几。”

于经理被吼得一哆嗦，结巴道：“是……是第11……”忽然间，所有人看沈扩的眼神全变了，一个在校的学生，新歌竟然排到排行榜的第11位？这个位置听起来貌不惊人，实际上在每日榜单投票上，各大公司的歌手上榜单曲都是有赞助，所以通常来说，榜单前十名，都是这些给了“赞助票”公司旗下的歌手才能挤进去的，之后10名之后的位置，才是观众的真实投票投出来的，而沈扩这个新人完全纯靠观众票就到11，这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就凭一首歌就提高了《每周星歌会》十倍的收听率，这到底是什么神仙歌曲啊？“以上就是收听前三名。”

刘台长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齐军一眼后，才提高音量道：“我这里点名表扬一下《每周新歌会》栏目组，特别是汪洋和沈扩，为了节目品质熬夜加班，才能取得这么大的提高，值得我们其他栏目组好好学习，大家给他们一些掌声吧。”

刘台长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齐制作，齐军却看着满场“啪啪”的鼓掌声，依然是一动不动，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现在氛围一下子调转过来了，谁也没没有想到，原本摇摇欲坠的汪洋突然节目人气爆了，咸鱼翻身，而刚才被刘台长和齐军点名批评的沈扩，却成为了歌坛冉冉升起当红新人。会议结束之后，众人各自回办公室。汤薇快步追上沈扩，凑到了沈扩身边，咬了咬嘴唇轻声问：“你那首《兰亭序》哪里可以买到？”

“我不准备出版发行这歌。”

沈扩神色自若道：“我已经把音频文件上传到网上了，你随便去搜虎搜一下，下个MP3版本听就行。”

“那可是盗版？”

汤薇听着彻底愣住了，哪里有歌手让别人去下自己新歌的盗版？“盗版也有盗版的好处，就当是试用期的推广，有好歌大家一起听也蛮好的，就当为我国流行文化的产业发展做贡献吧。”

沈扩眼光远大，可没这个时代的人死板，现在可是2000年，正是互联网大发展的初期，盗版MP3最猖獗的时代，任何歌都可以上网上下到MP3版本，根本是无法禁止的，与其与时代大流对抗，不如顺势而为。实际上，这个年代也是华语流行音乐黄金时代之一了，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轻松听到最好的歌曲，很多歌曲也由此成为一代经典变成了不少人的青春记忆，到了20多年后的网络版权时代，那些听盗版的人自然都会花钱补票了。比起未来每年数以亿计的网络版权收入，现在的盗版就当是免费试听吧。何况哪怕他想发行，就算再用尽心血去防盗版，做宣传，发行专辑，歌手自身也根本赚不到多少钱，大部分也都便宜了中间商，所以沈扩也懒得去搞这些辛苦琐事。听着沈扩说完这番话，就潇洒转身离开，汤薇愣在原地良久。她自从上了中戏，才短短一年，不知道见过这娱乐圈里的多少肮脏黑暗，心里已经开始对这个圈子绝望了。万万没想到面对名利时，竟沈扩竟是这样潇洒明朗的态度。汤薇心中不由微感动容，这漆黑一片娱乐圈中还有如此人物！她之前还以为自己这样洁身自好，已经是这个娱乐圈里的白莲花了，可跟沈扩这么一比，还真是萤火之光妄比皓月争辉。真正的明星，应该就像是沈扩这样高洁洒脱的境界吧？随后，汤唯想到自己之前竟把沈扩当做个小人物，随意当做挡箭牌，冷傲的面庞上不由爬满了羞愧，轻轻咬了下粉嫩的香唇。察觉到汤唯这种害羞的媚态，让一旁的孙俊看在眼中不由大为震惊，他从来没有看过汤薇看男性有过如此神态，莫非……汤薇看上沈扩那厮了？可沈扩只是个一文不名的货色啊？难道比那些身价千万的老板还有吸引力吗？事实上，和孙俊想法不同，在教育电台内，已经有不少人都对沈扩刮目相看了，办公室里，走廊里都有不少员工都在讨论沈扩的光荣事迹。“这次那个实习生沈扩还真是神奇，竟然凭借一己之力，就把垫底的《每周新歌会》推上前三名了。”

“这事真是没人想到，汪洋这是走了狗屎运了，被分到这么个宝贝～”“我听了那首《兰亭序》，别说，还真是很好听！而且非常有古典风格，我第一次听流行歌里出现这么有传统气质的歌曲。”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这沈扩据说背后也没什么经纪公司，出新歌再好也没宣传，怎么就一下子就登上快前十了呢？”

“我也想不通。”

“是不是有什么富婆砸钱了？”

“有可能，我看那小沈模样确实不错。”

“嘿嘿，我要是长他那样，我也愿意献身一把，起码少奋斗二十年。”

这些聊八卦的电台员工哪里知道，沈扩背后当然没有什么富婆，而是有全国书法大赛的加持。而与此同时，沈扩正和左小乔两人因为楚三江的要求回到军艺，到了楚三江的办公室，楚三江给他们引荐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人物。“沈扩，这位是天崖论坛，莲蓬鬼话板块的邹编辑。”

沈扩与那位一脸书卷气的邹编辑握手：“不知道邹编辑有什么指教？”

天崖论坛？国内最大的BBS社区之一，来找他做什么？和沈扩寒暄了几句后，邹编辑这才笑呵呵地解释：“我们天崖论坛现在国内最大的BBS社区之一，诚邀各路的网络大神加盟，编辑部偶然有人听到了那个【笔仙】的广播剧，我们编辑部都认为非常适合放在我们【莲蓬鬼话】板块，希望沈老师能跟我们天崖论坛签约，正式成为我们的网站作家，并给我们【笔仙】的网文版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