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处翻阅古籍,也去问过涉猎广泛的封天,都没有找到解冰蚕毒的方法。绿姫主动请缨要去各处游历替他的大皇兄淼灵求医。淼灵除了休息时全身裏一层白色蚕茧外,不用灵力时倒与普通人无异。只是……呃,很粘人。因为我手上戴着的雪蛾玉环怎么也摘不掉了,他便以中子毒者不能离开母毒为由,天天跟着我。以至于我想和寒溪私下说几句话,问问他眼睛的事都没什么机会。这日,我来看望闹腾了几天几夜的青麒麟兽,给它带来了很多食物,竟然被它全掀翻了。我想它不是因为饥饿才闹腾的,直到它安静下来,眼睛直盯着我身后的艳鞑看时,我才有所觉悟。艳鞑每天都是一身红衣,我身边的那个中了毒的妖孽美男总是穿白衣。我突然心生一计,在艳鞑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艳鞑一愣,严肃的摇了摇头。我无奈,只好把淼灵给拉走了。我命人准备了一身红色衣裙放在我房中,又把淼灵拉了进来,锁好门后,对他道:“脱衣服!”
淼灵一脸的受宠若惊,道:“娘子,你这是想和我成亲了……”我大大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自己上手脱他身上的白衣。淼录昏迷时,因我要检查他身上的伤口,不知道解过他的衣衫多少次了,因此十分的娴熟。淼灵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只瞥了他美好的身材一眼,便把一身红色衣裙套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我拉着他去见麒麟兽。艳鞑还在原处坐着喝茶等我们回来。当她看到一身红色女子衣裙的淼灵被我拉了过来时,险些笑喷!果然这只好色的麒麟兽,这会儿眼睛从盯着艳鞑,到现在开始死死盯在淼灵身上。我道:“我确定,它是只公兽!而且……”艳鞑问:“而且什么?”
我道:“而且它如此暴躁,可能是因为到发情期了。它看上的母麒麟兽应该是红色的……”艳鞑终于喷了,而且还喷了淼灵一身。我肃然道:“你们别笑,它好像很讨厌浅淡的颜色,这一点我在战场上时就发现了。它那天想攻击身穿浅色衣服的锦和琮王钦。还有,我母亲沈白芷那日也是穿了件素色绣罗纹花的衣裙。”
淼灵轻轻试了试身上被艳鞑喷上的茶水,道:“娘子,你可真是聪明!”
我得意洋洋,道:“那是当然!”
淼灵:“……”艳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麒麟兽不满的大吼了一声。在我听来它这是在表示赞同之意。我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袋表示赞许之后,它竟双目含泪,身体缩回去,安静的垂下了头。我体贴又温柔地道:“你们看它,这是被人看懂了心思,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淼灵道:“娘子,你确定?”
我:“嗯啊!”
淼灵安静的抚额……后来,我开始让我两个徒弟在北国南郡各地到处张贴告示,寻找红色的麒麟母兽。寒溪拿着告示,听海里信在众人面前控诉:“寒殿下,我知道您和我师傅是青梅竹马,她快疯了!拜托您劝劝她,这种时候找什么红色麒麟母兽啊,而且你看这告示上的麒麟让她画得……也太丑了吧!”
寒溪道:“你知道我现在眼晴看不见,为什么不去找雪凝大殿去劝?”
海里信怒道:“那位雪里含光?他早拜倒在我师傅的石榴裙下了,还怎么劝!”
寒溪听得一阵猛烈咳嗽。我一进门便听到了阿信这只猴子在嚷嚷,便道:“为什么是石榴裙?你知道你师傅我极少穿红色衣裙。”
海里信立刻闭嘴,把封天推了上来。封天问:“师傅,您这样大张旗鼓的找麒麟兽,会让神墟大陆人心惶惶的。毕竟一只青麒麟就破坏力极大,足够震慑一方的了,若以后再出现无数只……”我瞬间明白了,道:“还是天儿会劝说,阿信你白瞎叨叨了!”
海里信知道错后,习惯性动作就是猛灌几口酒,以掩饰自己的脸红知羞。随我一起进来的淼灵,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寒溪后,倒是很认真问了海里信一个问题:“这里哪里可以买得到石榴裙?”
“噗!咳……”海里信这次是真的全喷了,还呛得自己不停的咳。海里信这个死不要脸的,没成想还棋逢对手,碰上个更死不要脸的,他咳得脸都红了!青麒麟兽自那天起,也没再闹腾了,只是它一直不肯吃东西,封天查阅了无数古籍后告诉我:大抵神兽都是不吃东西的,它们只吃其它的灵兽,没有灵兽时也不会饿死。可真好养活!我感激地拍了拍青麒麟兽的头,和艳鞑一起为它擦洗。这只青麒麟兽什么都好,就是一点不好,它极爱干净!但凡身上沾了一点灰渍,便嘶鸣叫个不停,不给它洗,它就喷火喷冰!竟然还是个水火同修的麒麟兽,和我这个主人倒还挺合。马棚它是住不了的,我便用土系灵力为它在水木华城的宫殿中单独建了一座青麒麟宫,还派了侍女去服侍它。这只麒麟兽见了美貌的侍女,是死活拔不动腿的,我只好挑最美的几个派去了青麒麟宫伺候它洗浴。我和艳鞑今日正好无事,等我们从青麒麟宫出来时,淼灵大概还在他的冰蚕茧中休息,没粘上我。我们恰巧在青麒麟宫外遇上了寒溪和一路风尘仆仆的乐舞。乐舞一见到我便跪下了,让我惊慌失措的。她声称自己失职,没能常伴我左右,害我遭遇多处危险,之后便向我叩起头来,额上都磕出了血……我制止不住,赶紧让艳鞑将她扶起。一旁的寒溪却眼睛空洞的望向别处,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们两人一直是以情侣出现在众人面前。我现下怀疑乐舞是不是一开始就看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寒溪!我拼命地晃了晃脑袋让这个可怕的念头跑掉,只听寒溪道:“乐舞她一直留在东玥城等你,怕万一艳鞑与你错过了,你回东玥时还有她等着。乐舞她一听到你的消息便赶来了,刚到那几日她伤重,我怕你会担心,没让她出来见你!”
我问乐舞:“你受伤了?谁伤的你?”
乐舞摇摇头表示小伤,已无大碍。寒溪尴尬的说:“在赶来这里的路上,是一名极聪明极狡猾的女子算计了我们。我是看不见,乐舞这么聪明的人也着了她的道……只是,我们后来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扔在路边,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