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华清大学的数学系第一，这就是所谓的差别。”

“当然，京都大学数学系也是首屈一指的，但差别还存在。”

“孙老就是京都大学数学系的，从学校上来说，就矮步青山一头，其次，孙老在京都大学数学系只是一个教授而已，并没有做到院长，他的地位比较步青山就更低了一点，这样说你能理解了吧，为什么之前孙老手底下的人根本获得不了什么资源。”

苏洋闻言点了点头：“嗯，朱会长，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懂了一些。”

“当然，孙老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快要退休了，之前就快要到了退休的年纪，而且他也没有培养出什么厉害的学生，所以就逐渐隐退，成为了数学协会的边缘人物，大家只是敬佩他的资历罢了，现在孙老逐渐式微，之后在数学协会内部恐怕也基本上说不上什么话了。”

“是这样啊。”

苏洋点了点头。“所以说，以后还是要稳妥一点行事，以免被别人抓了把柄，对了苏洋，你是不是年末一个去国外参加一个数学界的年会，是吗？”

朱文突然问道。苏洋点了点头：“是啊，等到年末确实得出国，我之前了解过，那个机会是挺难得的，华人被邀请的只有四个。”

“是啊，那确实是挺难得的。”

朱文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在那次会议上提出一些不同的见解。”

“我知道的，朱会长。”

苏洋笑道。十点钟之后，那些阅卷的老师就逐渐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来是已经阅卷结束了。全部阅卷结束之后，会有一个总表，朱文手上翻动着资料，他突然惊呼一声：“这个人的成绩怎么这么好啊！”

苏洋来了兴致，要知道，这数学竞赛的题可不是你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出来的，是需要特别强的能力，很多知识点必须要变通才可以做出来，想高中老师教的那些套公式在数学竞赛之中根本不会奏效。“齐鑫桐，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对了，就是去年数学竞赛一等奖的一个获得者，当时因为两分的差距无缘特等奖，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的印象还挺深的，没想到今年又来参加了，这今年的成绩可真是太好了，直接甩第二名三十多分，这总分150，他考了138分。”

朱文震惊地说道。“这么高，让我看看。”

苏洋凑上前去，把卷子拿到了手上。满卷子的正确标记，每一题的分数栏上几乎都写的是满分，只有最后几个大题因为一些小步骤给错了，所以扣了一点分。很难相信，这么难的一份卷子，他能考到几近满分。“今年的卷子是华清大学数学系给出的，这么难的题居然还考这么高，真是太离谱了。”

朱文惊叹道，“这次整体的成绩都不算高，可想而知，大家做这份卷子都比较困难。”

“那是我们班的学生啊。”

苏洋突然说道。这话让朱文突然有些措手不及，惊讶地看着苏洋：“什么？”

“齐鑫桐对吧，那就是我们班的，应该不是同名，我们班那个齐鑫桐就是，数学特别好，达到了让我惊叹的地步。”

苏洋说道。“是吗？那我可得好好跟这位齐同学见见面，最近京都大学数学系有五个保送名额，面向全国，之前数学协会上面的人就跟我提过，这次可以获得特等奖的，并且通过京都大学复试的话，就可以直接保送，要是可以跟到孙老门下，那确实还挺不错的。”

朱文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后，说道。“孙老不是快退休了吗？到孙老门下还有什么意义吗？”

苏洋奇怪地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虽然孙老确实是要退休了，但是他这当了几十年的教授，总不至于一个学生都没培养出来吧，在京都大学还是有一定学生人脉的，只不过研究成果都没有那么强，在数协里面不是很能说上话，所以之前也没跟你细说。”

“懂了，再怎么说，步青山也不至于坏事做绝，非得把国内的学术环境搞得乌烟瘴气，他虽然有点利益熏心，但我感觉他还是比较喜欢数学的，不是那种人。”

苏洋说道。这话让朱文有些感慨：“当时我第一次看到步青山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满心雄途壮志的小年轻，这么多年过去，也成了一个满肚子坏水的老狐狸了，你说这人啊，真是会变的啊！”

“我刚反应过来，朱会长你是和步青山一个时代过来的，我之前还没想过这方面，现在才刚意识到。”

苏洋笑道，“看来朱会长你对步青山了解得不少啊。”

“也称不上多了解，只是对他的一些事情知道得更多一些，这个人有点偏执，当时为了证明一个公式，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最后被抬出了宿舍，差点就猝死了。”

苏洋从朱文口中得知了不少步青山以前的事情，一个偏执到近乎病态的数学青年逐渐被塑造了出来。假期总是转瞬即逝，第二天到来，苏洋迎来了开学。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难逃一劫，这恐怕是很多学生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