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是普通的青皮猪,外观体型跟正常的猪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被刘沧起名‘天蓬’的青皮猪却是刘沧的灵兽。 好吧,这灵兽的称呼其实有很大水分。 比寻常的猪稍通人性,但哪怕将其升到九级品质,它的智商依旧不会超出猪的范畴。 这猪对刘沧来说就像是一个种子,若没特殊情况,也是不会杀吃取肉的。 受饲育能力的影响,刘沧可以从自己饲养的动物中选择作为灵兽的存在。每种动物都可选择一头。 这种灵兽对刘沧有着无条件服从的忠诚,比其他同类要更聪明一些。能够一定程度上约束受刘沧饲养的同类。 同时,刘沧饲养动物的品级无法超越灵兽,也就是说,若是‘天蓬’不达到三级品质,刘沧就算有再多的灵髓,也只能培养二级品质的家猪。 其中还牵扯到一些繁殖问题,一时却是没必要多提。 在刘沧看来,暂时天蓬的最大作用大概相当于猪头儿,类似首领一般,能够一定程度上帮他看管猪群。 说是灵兽,但这些灵兽的智力永远不会超过自身物种的限制,而且原本刘沧期待养出些神兽的美梦早已破碎。 别说智力,这玩意,哪怕品质再高,其体能战力同样难以超出物种范畴。 更高的品质或许能让它们气粗力壮,活的更久,抗病能力更强。但在这个将可称雄的三国时代,饲育恐怕依旧难以改变这里食物链的结构。 如今刘沧早已确定,所谓饲育,若不驯养些凶暴猛兽,到底只是生活系的能力。 村人看来,天蓬通灵,那是从一般家猪的角度出发。 眼看天蓬摇头晃脑的离开,却也只是给一群老头老妪提供些无聊生活中的趣味话题。 “你这豚养的倒是不错,早前你不是在驯养刚鬣么,如何了?”
同样满意的看看青皮猪,族老对刘沧问道。 跟刘备不同,相比刘备的志向远大,族中这些老人更满意刘沧这种能养好牲口的孩子。 涿县刘氏早就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了,当了一两百年的庶民农人,你跟我说志向远大? 会养牲口,不愁吃喝,好娶媳妇,这可比啥都实在。。。 “驯不好,宰了。那玩意太暴,我也没场地,没时间。”
刘沧摇头。 金手指是生活系,而刘沧可没放弃发掘它的功能。 早前在林间抓了头颇具攻击性的野猪,就像他说的这般,缺少绝对力量的压制,不能让野猪畏惧服从不说,还天天掉膘,系统也一直没有承认那野猪为饲育目标。 “哈哈,说的好像给你腾地方你就能养一样,臭小子心思老多嘞。”
一说话跑风的老头指这刘沧调笑。 “您老想多了。”
刘沧撇嘴,他还真没想占地,纯粹是这老头想多了。 只不过真正让他放弃驯养那头野猪的原因,是因为那东西想养好,不但要放养,还要给它吃肉,刘沧暂时有点养不起。 村人木讷?别开玩笑了。 除了吃饭下地睡婆娘,整天就剩琢磨身边的人事了,这种人要是能木讷才见鬼呢。 “嗯,养不成也好,收些歪门心思。晚些给你五爷家送两挂肉,他家媳妇快生了,多补点荤腥。”
族老随口,似在意料之中。 “行。大爷,就这事?”
刘沧点头,没什么质疑,对族老问道。 “混账,你叫谁大爷呢!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东村那姓张的差点没被你喊的挂房梁上!”
族老面色一变,斥责之时,周围老者表情一片怪异。 “您。。。想多了。那老头做样子呢。”
眼见族老发火,刘沧躬身陪笑。 东村张老头,早年跟刘沧因浇地抢水起了冲突,老头年纪不小,刘沧不敢跟他动手,倒是把东村助阵的几个年轻后生给揍了。 结果眼看冲突扩大,刘沧见了张老头便是满口大爷大爷喊的亲热,张老头以为刘沧服软,妥是没少在两村吹牛。 后来传出刘沧一直将大爷当作骂人带名的说法,而且。。。毛都没长齐的刘沧,貌似还摸了他闺女的床。 结果虽然外界没什么确凿证据,但张老头不得不上演一场悲愤自挂东南枝的戏码。当然,没挂实,被劝回来了。。。 “端是不为人子。”
见刘沧讨好,族老伸手指着刘沧骂道。 “张家女守寡还被接回家中,可见那老东西对闺女疼爱,你摸谁家门不好,非去他家!?跑东村放浪,万一陷了,如何是好!”
族老恨恨教训。 刘沧面有讪讪,这老头,当这么多人的面,提些小辈私事,也不害臊。。。 好吧,至少刘沧从族老话中能够听出,摸寡妇门啥的不是个事儿,人陷了才是事儿。 嗯,从古至今,摸寡妇门都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在这时代,也就那么回事了。 村人自有规矩,窜村放浪,跑了那是你本事,被打能跑不能怼,怼了,便是匪类。 当然,至于你跑人家村里去放浪,真被逮住,那就真可以用上陷这个字了,打死活该,不用埋那种。。。 东汉古时,野蛮,却也开放,若非要形容,或许能用‘真实’二字。 活生生的世界,活生生的人。社会长存道德,人们的思想却也有些天马行空的放肆。 而如今这个时代万不可带入鞑子那种扭曲。 良家不可为祸,不然,要么烂名声,要么得负责。 至于一些妇人,真耍起来,丫的比老爷们还放的开,有时刘沧甚至感觉,这渔水之事,古代比现代人还要无忌。 刘沧眼珠乱转,族老可不给他分说的机会。 “以后莫要去东村胡闹,好生攒些家资,吾等合计一番,来年给你说个媳妇。”
平缓表情,语气依旧带着训斥,族老对刘沧说道。 说媳妇?有点早,尚未及冠,不过放到民间也没啥。 而且族老开口,族内小辈中,他也算是‘出类拔萃’了。刘沧心中嘀咕,点头之时,也没什么抵触。 “行啊,您老费心。改日我给您送两只报鸣公鸡。”
刘沧安分回道,周围老者均是轻笑。 推脱?娶媳妇有什么好推脱的?而且这年头的媳妇又不是后世的妹子。 大汉少有压抑女性,女性学文习武,甚至当将军都没问题。更有那娶妻当得阴丽华的愿景。 而大汉,也少有惯着女性娇滴滴的做作。 对汉时男性而言,女性自该娇柔。但娇弱,亦可贬低、便可把玩。 大汉‘儒’风尚未入骨,骨子里有种对‘强’的敬重,这种敬重不分男女,不分贵贱,全看自身言行。 汉时之妻,安顿家业,照顾生活,甚至你只要能守她平安,她能把吃喝拉撒耕地养娃的事全给做了。 所以,娶妻,是为成家,实乃幸事。 至于刘沧偶尔会惦记起未来惊涛中的那些名女人们?那就更没什么好说了。 实力不够,那些名女人你也沾染不起。 实力够了,逮到收入房中也就是了。 至于什么贞洁牌坊,什么处女情结之类,嗯,可以玩蛋去了。 汉女媚强,通常也不会因为馋她们身子的问题搞出什么贞烈事态。这点在现代人看来倒是难免有些不适。 大汉时期,贞洁牌坊可不受到倡导,女性再婚实在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现代人对古时性别分工的理解大概有点偏差。 至少在这个时代,男人是保家的,女人是养家的。 有家能保,就是好男人。得家能养,就是好女人。 当然,若是你的家还需要让别人来保,或是家中没个能与人搏命的男人,那女人跟人家有什么破事也就别说啥了。 大汉开放,但关于男人头上颜色的问题倒算不上混乱。 女人自认自己也是‘家’的一部分,只要家中男人裆内尚有卵蛋,贞洁对女子而言,依旧是件值得向往注重之事。 这道理,或许放什么时候都一样? 这种社会结构与分工也就导致这个时代的男人彪蛮、善战。 而女人,则勤劳媚强,却并不柔弱。嗯,稍加训练,就可提刀砍人那种。。。 早早娶个媳妇,有人暖床,有人帮忙照料牲口,甚至还能琴箫合鸣,对练武艺。 把前世对待妹子的态度拿出个十分之一,妥妥的夫唱妇随,美满温馨。 美美哒,拒绝才是二百五呢。 “您老操心,没事我先回了?”
对于族老所言娶妻没有丝毫抵触,不过来年的事情细说尚早,说话间,刘沧退行两步。 “等等,事还没说呢。”
族老叫住想要跑路的刘沧。 “还有事?”
刘沧错愕,他还以为族老要跟他说的就是别去东村瞎混呢。 “废话,你以为老夫寻你多时,就是为了给你谋些美事?”
族老没好气道。 “。。。”
刘沧沉默。 妥,您老也知道啊,您自己寻人就没好事。。。